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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去機場的路上,沈玥就打電話到程博昊這邊來,這個女人在他小時候最需要溫暖的時候給了他最大的溫情。
年少時在湯家度過的那半個月,除了軟糯的小湯煦讓他一直掛懷著,這個母親的溫柔和善良更是銘記在心。
不然別人都說他冷清冷血的性情,怎麼沈玥一句話,他就去給初中的湯煦輔導功課。硬生生忍著這麼多年不讓自己想這個小年輕,還是沈玥打電話給他,希望多照顧她兒子。
可是這個他放在心裡尊敬的母親哭的那麼傷心打電話給他,都不能完整說出一句話,求他把兒子還給她。
湯煦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幾天瀕臨崩潰的情緒讓全然忘記師生的身份,敏感地質問程博昊:“你們都讓我聽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你們總在說總在說!有誰想過我的感受,我聽我媽的話搬出去,然後我們就這樣結束嗎?”
他看著程教授:“你說啊,是不是我搬出去,我們就結束了?”
“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都是老師的錯,當初不該越過那條線,害你現在這麼難過。”
“那您後悔了嗎?”湯煦紅著眼俯視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們是年歲差一輪的師生,“原來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本來想一起讀研讀博的想法在這裡待了一個星期後就只想待完三年趕緊回家,其實您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的以後吧,在您眼裡,我們遲早都要結束的對不對,根本沒有以後。”
即使昨天去機場接湯煦,都沒見他這樣絕望傷心的表情,他站起來想過去拉他,湯煦往後退“許老總和我說不能忘本,他說我要是學成了回國去補他的遺憾,我知道您為什麼留在Q大,所以我想留在溫哥華,想留在您身邊,我不是什麼都不懂,我只是比您小而已。如果我不主動,您就一直在原地,我也會害怕,一直依賴你又粘著你,會不會就是在自作多情,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您為什麼要答應跟我在一起,又讓我這麼喜歡你?”
程博昊無從辯駁他的話。
句句是真,字字戳心。他一直都是以隨時放手的姿態,只要湯煦想離開就放他自由。
他這麼疼他寵他恨不得把所有能給的一切都給他,倒頭來卻是最傷他。
程博昊心疼慌亂地把人拉懷裡,他沒想到湯煦竟然會有這麼大反應,就像長久來一直緊繃的絃斷了,跟他說對不起,說不是他想的那樣,怎麼安慰哄下去,湯煦都不再有大反應。
他抬頭認真和程教授說:“我會聽你們的話。”
湯煦搬過去和林清一去住。
他原本就放在心裡的那些猜測全都沒被程教授否認,跟家裡鬧這麼嚴重想要維護的感情,原來就是這樣子。
太在乎還是年輕太較真,湯煦已沒有氣力去分辨,既不想面對父母的逼迫,更不想看到現在的程博昊。
愛情何其脆弱,原來就這麼不堪一擊。
這個短暫的寒假變得尤其地漫長。
離開學還剩一天,早上一醒來望見外面已經染成了白色。
House裡的花圃光禿禿一片,只剩落光樹葉的枝幹,他想起來第一次來這裡還被一花圃的各類香料番茄驚豔到。
和林清一起上網看到那個熱度已經退下的物院雙Edo戀愛的帖子,湯煦心想這八字還差一撇呢都這麼多人火眼金睛看出來這師兄弟有一腿,他和程博昊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外人從來都不知道。
他自嘲地笑,因為他老師疼他,給他留著好退路。
早上七點十分,林清也揉著眼睛起床了,屋內暖氣很大,他還是怕冷穿著羽絨服,站在湯煦旁邊說:“下雪了。”
“今年比去年冷多了。”湯煦穿著一件單衣,望著已經被雪覆蓋的花圃,“你說那顆櫻花樹今年會開花嗎?”
林清也看過去:“應該會開吧。”
“你要過去那邊嗎?”入學到MIT的物理系。
林清聽懂他的話,過了幾秒才回答說:“我準備回國。”
湯煦微笑,他總覺得這段時間林清變化了很多。以前的小呆子似乎懂得了很多事,自從許嘉言走後他還很擔心林清不僅傷心過度還會再受別人的欺負。
可他似乎有自己明確的目標,每天依舊是那樣的生活。
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下去。
他隨意地說:“那是許老的母校,建院也不比物院差。”
又過三個月,house花圃裡的那棵還細瘦的櫻花樹真的開花了,湯煦比林清還高興,仔細拍了很多照片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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