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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吧——”阿桃俯視著仰面朝天躺著的我,舉著火紅的烙鐵,扯開了我的衣襟。
從未發現,阿桃那張本來很耐看的臉在這個角度下,竟然醜陋無比,可能是燈光的關係,逆光的效果讓一團黑影橫亙在他挺直的鼻樑中間,兇相畢露,異常難看。
緊咬著牙,龍一閉上了眼睛。
“啊——”從未想過,有一天我的喊叫聽起來比小田還要撕心裂肺。原來我的聲音也可以達到這個地步。
道具的粉末撒在我胸口事先做好的紅色印記,煙霧放出來,好像真的是從上面烙糊慘不忍睹的面板上面瀰漫出來的。
慘叫過後,龍一昏死過去。
然後,又是一盆水,這次換成了冰水。為了追求效果,這次是真正的冰水。刺骨的寒冷,帶著冰碴,從面板毛孔滲進去,縱然八月的天,仍然浸透骨髓。
我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真的好冷啊,這五百萬,真的不是人掙得啊!
錢到手以後,我什麼都不做,先去歐洲各國旅行,好好享受一把,否則都對不起自己受得這份罪!!
阿桃手中的烙鐵再一次舉了起來,我幾乎就要開口大叫別燙了我什麼都招了的時候。
門開了,一個小弟跑過來耳語了幾句。阿桃輕蔑的眨了下眼睛,鼻子裡哼了一句,“好吧,看他怎麼折騰!”
“ok!!!”山本的聲音在我聽起來不亞於仙樂!
這種戲打死都不要拍第二次了!
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時,在攝影棚門口看見了神經氣爽的吉川冰。
吉川看見我微笑著迎了上來,“前輩,本來想去看你拍戲的,過來時,聽說剛完,一次過誒,不錯嘛!”
理都沒理他的剛想離開,“阿嚏——”
吉川慌了神,趕忙來摸我的額頭,“怎麼了?感冒了?”
撥開他的手,翻個白眼丟給他,沒好氣的冷冰冰一句,“感冒又怎樣,哪比得上有人在一旁美人在懷,香軟溫存……”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誒?!”吉川瞪大了鳳眼,半天后才竟然欣喜若狂。
我走出老遠,遠遠傳來後面吉川興奮的大喊,“前輩在為我吃醋誒!!!”
胡說!我才沒有!!!握著拳頭,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心裡也有些詫異自己的反應。
回到家,突然無意中想起阿桃躲閃的眼神,慘白的臉色,怎麼那麼像一個人……不可能吧……我搖了搖頭。
(十八)捆綁
“流——”誰在叫我?
昏暗的走廊上,到處都是危機四伏的陰影連綿,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四處巡視,卻空無一人。
突然陰暗裡緩慢的走出一個人,中村麼。我鬆了一口氣。“中村——”我剛要開口。
低垂著頭的中村抬起了臉,成人的高大身體上的,仍然是少年的井上翔太的臉。
光潔的額頭上,鮮血淋漓的淌下來,流滿了井上的臉,又從井上的臉上,滴到他的衣服上,地上,周圍很快就積成了一灘血泊。
“井上——,快,快止血……”不趕緊止住的話會失血過多死掉的。我有些害怕,緊張的想喊出來,可是怎麼張嘴就是發不了聲音。
“流——”井上衝著我,向前走了一步,兩行淒涼的眼淚流了下來。
“流,”他說,“你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喜歡女生還是喜歡男孩,從來就不是為了我而改變……”說這話的井上翔太,少年輪廓分明的臉上,眼淚婆娑,淚如雨下,表情是那麼的絕望,那麼的悽慘無比。
井上,你在說什麼啊,你快止血啊!怎麼會血流不止呢!你的傷不是都好了,結疤了麼——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得滿頭大汗,揪著喉嚨,使勁長大了嘴,可是無論怎樣拼命的用盡力氣,喉嚨還是像堵住了一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啊——”閉上眼睛拼了性命的一聲大叫,我突然可以發出聲音了,趕緊睜開眼一看,眼前漆黑一片,走廊和井上翔太都不見了。疑惑的摸了摸周圍,發現衣服和床單都溼了。
開啟床頭的按鈕,壁燈亮起來,時針指示在五點零二分,我仍然好好的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剛才只是一個夢而已。
捂著臉合上眼睛,井上滿臉鮮血的悽楚表情仍然是那麼的深刻,一拳捶在床墊子上,“該死的山本,昨天臨走時嚇唬我,說今天要拍sm……”
攝影棚裡山本都開始說戲了,中村才匆匆忙忙的進來,衝著山本歉意的點點頭,坐在了一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