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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黎海的是一記老拳,幸好恆澤手腳正發軟,力氣不大,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媳婦兒和沈越那個王八學壞了。黎海感嘆著,繼續撲回去按住恆澤。
***
換好衣服,指標直指下午兩點半,家裡已經來電話催過兩趟了。
黎海的鬍子終於還是沒刮成,恆澤把剃鬚刀和換洗的衣服一道塞進了小箱子裡,過年得住在家裡,這是慣例。
黎海坐在床頭支著下巴看他收拾衣服,笑問:“怎麼想起收拾衣服?”
恆澤道:“我不常在家住,那邊衣服有些不合適了。”
難怪只收拾了一個人的衣服。黎海換了隻手撐著頭,說:“你往年不都穿我的?”
恆澤沒答他,半天才憋出一句:“會掉。”
黎海悶笑起來,笑到後來肚子都笑疼了,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恆澤給了他一個白眼,把箱子拍到他的身上,道:“趕緊走吧,別惹罵。”
一路上熱鬧非凡,雖然商店大多歇了業,但各種酒店門前還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個別的好館子門前還發生了擁堵事件。
到了郊區,漸漸能聽見爆竹聲,即使關著車窗也還是隱約有一股子硫磺味兒傳進來。
恆澤看了眼時間,不滿道:“都怪你,這回又晚了。”
“是,怪我。”黎海心情不錯,聽著罵,到心裡也是甜的。
管家張叔一早就候在大門口了,遠遠見著黎海的車來了便迎上來,說:“司令已經在寫春聯兒了。”
黎海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上去,提了恆澤的箱子,說:“那還不算晚。”
兩人一道進了屋,書房裡的大書案被抬到了客廳裡,父親正提筆揮墨,一板一眼,臉上連點笑容都欠奉。
黎海心裡咯噔一聲,正想著託辭,母親迎了上來,嗔道:“你也是,說了讓小張去接你弟弟,你偏不肯,看看都幾點了!”
黎海打哈哈,恆澤介面道:“有個案子要忙,黎海在所裡等了我一會兒。”
“你也是,總這麼拼命。”母親又拍了拍恆澤的手。
“依我看,怎麼說也要給阿澤發個勞模噹噹。”只聽一個女聲,恆澤猛地看過去,竟然是梅浩然。
作者有話要說: 請誇我勞模……
☆、裝吧
看見梅浩然,黎海的臉色很不好,問母親:“她怎麼又來了?”
“她怎麼就不能來了?”母親反問。
恆澤夾在兩個人中間,感覺很不好,乾脆走到父親身邊,幫著磨墨。
“是黎海又磨蹭了?”父親瞥了一眼恆澤磨墨的手,問。
恆澤手上一頓,當時不會蠢到說出真正的原因,便道:“他不願刮鬍子,吵了一架。”雖然這個理由夠無厘頭,不過這樣也才能體現真實性。
“不修邊幅。”父親給黎海判了四個字,又問,“那個梅家的女人,你覺得如何?”
恆澤沒想到父親這樣直接,照實說:“倒是和黎海般配,就是結過一次婚……”
“簡直是胡鬧!”父親低叱。
恆澤嚇得差點把墨條給掉硯臺裡。
“你母親也是個沒腦子的。”他淡定地說,表情彷彿說的是今天菜不錯類似的話題,“虧得老大腦子還清楚。”
恆澤含糊應了,想著黎海怎麼還不過來看看。
“今年寫的是……?”黎海擺脫了兩個女人,滿面春風地湊過來看父親寫春聯,順手就搭上了恆澤的肩膀。
恆澤拱了他一下,沒推動,黎海又箍得緊了幾分。
見了大兒子,老爺子終於抬了抬眼,睨著他道:“你倒是躲得好。”
黎海一點兒不覺得理虧,應了一聲。
“晚上住家裡?”父親抬手打量才寫成的“意”字,似乎頗為滿意。
黎海點頭。
“再出去鬼混,打斷你的腿。”父親說得平淡。
恆澤打了個激靈,虧黎海還笑得出來,一本正經地狡辯:“鬼混也是為了工作。”
父親冷哼。
母親看他們說了半晌,極了,催促道:“哎呀孩子他爸你寫好沒,趕緊貼貼打爆竹了!”卻又不敢走近——黎家的書房向來是男人們的地方,即使是書桌搬到外面來,也不例外。
恆澤和黎海一人一邊服侍父親把春聯寫成了,黎海拍了一會兒馬屁,管家迎上來,要去貼對聯。
“讓老大去。”父親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