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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讓過往牽扯太多,所以要勇往直前的奮進。
這天,童宇破天荒地邀師崢去玩。
都是以前這一幫的,師崢沒有拒絕,很隨大流地該幹什麼幹什麼。泡了一個草藥澡,渾身按了一遍,通體舒暢。童宇搭著他的肩膀,邪邪地問他要不要特別服務。師崢笑了笑:“我現在就特想清清靜靜睡一覺。”
房間早就備好了,他帶著草藥味推開門,看見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松辰鈺手指撐在床上,頸彎修長,鎖骨突出:“師崢。”
似曾相識,師崢有點恍惚。泡澡泡得筋骨都活絡了,鬱積的憤怒也被泡得軟軟的散散的。師崢背過身去,拿著大浴巾擦拭著頭髮,冷冷地說:“有事嗎?”
光亮的鏡子裡,松辰鈺起身,從背後抱住了師崢,長長的睫毛蓋著眸子:“師崢,別對我這麼冷淡。”
胸口與後背相貼,熱得骨頭都化了。
看著鏡子中熟悉的臉,師崢泛起的恨意之外的情愫。不錯,他是對松辰鈺動輒呵斥,他是瞧不上松辰鈺的軟弱和黏人,但是,他還是放棄高晗而選擇了松辰鈺,幫著松辰鈺建立了軍事基脈,他對松辰鈺絕對沒有一點虧欠。沒有想到,松辰鈺竟然配合他爸來害自己,一擊,將自己擊落到深淵。
而松辰鈺,拿著自己為他建立的榮譽,坐在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過著翫忽職守的日子。
他怎麼能不恨啊!
他恨不能將這個人撕成一片片!
而這個人,卻偏偏用這種無辜的軟弱的表情對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難道,還想要把自己騙成什麼樣子嗎?師崢拽緊了浴巾,冷冷的說:“夠了沒有,夠了就出去!”
“師崢,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氣。”松辰鈺睫毛不停地顫抖,好像要掉下眼淚來。
“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吧。”
“師崢……”
“松辰鈺,你給我滾,我不喜歡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夠了吧,你還想要我說什麼!”
松辰鈺的肩膀微微聳動,由抽泣變成了無聲的哭泣,由無聲變成了痛哭。他就在師崢的肩膀上一直哭一直哭,哭溼了米黃的浴巾。師崢把他一推,松辰鈺跌倒在床上。師崢繼續擦拭頭髮,任他哭去。
松辰鈺哭到沒有眼淚,啞著聲音說:“師崢,當時我爸說試探一下你,我不知道會害了你。”
又是這一句!
師崢轉身,一把拽緊了他的衣領:“你是不是一個男人?什麼都是你爸你爸?你爸是天還是地?這種事你都能被逼?松辰鈺,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松辰鈺抓住他的手,懇求:“你打我吧,打了就解氣了,不要再生氣了。”
師崢被氣笑了:“松辰鈺,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他本就不該對松辰鈺抱有任何幻想的,這個男人,本來就軟得像面瓜一樣,什麼都聽從他爸的,什麼都不敢違抗,稍微一句什麼就把他騙過去了。
只有纏住自己的時候,異常的執著。
松辰鈺抱住師崢。
一股蠻勁,師崢跌了下來,兩人跌在了一起,松辰鈺傾身吻了一下師崢:“師崢,原諒我,好不好?”
師崢一把將他推開,擦著嘴角吼開了:“松辰鈺,你現在就給我滾!”
松辰鈺不肯。
師崢連推帶拽,愣是將松辰鈺拖出了房間,往外一推,砰的一聲,狠狠將門關上了。師崢坐在床上,抱著腦袋,滿腦袋都是松辰鈺哭的樣子和抽泣的啞了的聲音。像魔咒,一遍一遍在腦海裡迴盪,將腦袋擠得發疼。
師崢動不了松辰鈺。否則,第一個將他弄到視線之外,遠遠的撇到哪個角落。
人至賤則無敵,這種被繭一樣纏起來的痛苦,說都說不出。
只有慕歡偶爾回來,師崢能輕鬆一點。
這一天,N…軍區的師崢、D…軍區的雲國飛、X…軍區的慕歡三個人坐在高樓的私人會所上品紅酒,雲國飛爽朗地笑著說:“咱們三人這樣,像不像三國煮酒論英雄?”
師崢心情愉悅。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有放縱的感覺,放縱自己的野心,放縱自己的所有想法,那些齷蹉的往事可以一筆勾銷。
說完了正事,雲國飛無意中提了一句:“欸,聽說松滔最近頭疼死了。”
慕歡咳嗽一聲,可惜雲國飛沒意會。
“聽說他那個乖兒子最近發邪了,天天頂撞他,好幾次松滔都抄起傢伙揍他了,有一次還把老腰給閃了——哈哈,你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