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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斷了。不言不語不聲不響,他和司危只是玩玩,和自己又何嘗不是?都說先愛上的是輸家,這一役,他李贊何止輸的徹底?
☆、076 致幻 (1686字)
入夜,李贊從喬森那邊出來,給司危打過電話,確定魅色那邊他在,沒什麼大事,就直接回家去了。
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感到異樣,開燈,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怔住。
李贊定了定神,低聲道:“蓮叔。”
紀蓮抬眸看了李贊一眼,淡淡問道:“剛從他那兒回來?”
李贊答得恭敬:“是。”
紀蓮若有似無的勾了下唇角,琥珀色的眸子盯上李贊那雙漆黑的眼:“你和阿嗔,發展到哪步了?”
李讚的身子一僵,雙膝一軟,跪在了紀蓮面前:“是我勾引他。”
見紀蓮不說話,李贊微微抬起頭,看向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蓮叔——”
紀蓮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閉上眼睛緩了緩神,才再度開口:“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
李贊垂下頭應道:“是。”
紀蓮道:“給我做兩件事。你和阿嗔之前做的,既往不咎。”
李贊卻沒應聲。跪在紀蓮面前,脊背挺得筆直。
面對李贊無聲的反抗,紀蓮的眸色沉了沉。那幾乎要破口而出的話卻停在了唇邊,最終變成另一句:“給我時間。”
李贊怔住,看向紀蓮的目光十分詫異。
紀蓮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冷淡,琥珀色的眸子裡亦是李贊所熟悉的淡漠。但給李讚的感覺,卻和從前不太一樣。
紀蓮拿出一隻很小的塑封袋,放到茶几上:“讓他吃下去。”
李贊抿了下嘴唇:“蓮叔……”
紀蓮看他一眼,淡然道:“只是致幻的藥,把握好劑量,不會太傷身。”
頓一下,繼續道:“然後去拖住阿嗔。”
見李贊露出驚詫的表情,紀蓮勾唇加一句:“任何手段都可以。”
李贊垂了垂眼瞼:“蓮叔,如果您想見他,根本不用這些。”
紀蓮看著李贊不說話,琥珀色眸子裡射出來的光卻是冷的。
李贊一直跪到紀蓮離開。而在這期間,他們也沒再有過任何對話。
起身的時候費了不少力氣。跪得時間長了,雙腿麻木的幾乎快沒有知覺了。
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茶几上塑封袋裡的白色藥片,李讚的腦子裡不停回憶著紀蓮剛剛露出過的所有神情。
李贊確定,紀蓮變了。
即使他有所掩飾,但不經意間的恍惚和失神,卻都沒能逃過李讚的眼睛。
而剛剛紀蓮所說的話和茶几上的藥,則都是最好的證明。
第一,以往紀蓮想見誰,肯定會讓張嗔著手去辦。但這次他不僅跳過張嗔的環節,更要求自己去拖住他。這證明紀蓮並不想讓張嗔知道這件事。
第二,紀蓮要見喬森,如果真的不想讓喬森知道他是誰,可以直接讓他失去意識,而不是這麼大費周章的下藥。這足以證明他內心裡的矛盾。他想讓喬森知道自己是誰,卻同時希望喬森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李贊莫名的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紀蓮心裡的矛盾可以持續多久,足不足夠讓他找到一個突破口,讓紀蓮不再反對他與張嗔的事。
雖然太多時候他也並不看好自己和張嗔的這一段感情,但,陷得太深,想要抽身止步,早就已經不可能。
思緒繞來繞去,又繞回到剛剛與司危和喬森相識的那段日子。
往事不堪回首,那時的天真爛漫早已蕩然無存。每個人都在變,他根本無法預測,自己和司危,將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為了司危放棄張嗔?
這些年在紀蓮所給予的壓力下他們都沒有真正的放開過彼此,又何況說是司危……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司危?
雙腿恢復了一些,李贊起身,去浴室。
水從花灑中噴出,淋到身上的那一刻,李贊忽然想,他和張嗔這些年,是真的從未放開過彼此,還是應該說從未真正的在一起過?
苦笑,苦笑過後淚水混進洗澡水裡一起從發燙的眼角邊滾落。
如果真的有一天,紀蓮不再加以阻攔,他和張嗔能走到一起麼?他陷得深沉,張嗔呢?
一個心裡有人的人,怎麼可能和其他人上床?就連亂交成性的喬森都能收斂,張嗔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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