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喬森將車子停好,解開安全帶,卻拉著顧安的手沒放。
他靜靜的看了那張臉良久,才低聲道:“就算是一輩子,我也會等。”
說罷,執起顧安的手,輕輕的在那隻手背上落下一吻。
聽到喬森這樣的回答,顧安的身子放鬆了下來,蒼白的臉頰上甚至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喬森邊走邊給李贊打電話,再次確認退路無阻之後,才看一眼顧安,然後率先站在了那扇冰冷的防盜門前。
房子還是那套房子,門還是那扇門,但和往日回來時的感覺和心情都不一樣。
喬森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鑰匙捅進鎖眼,只轉了半圈,門應聲而開。
喬森一愣,顧安也跟著怔了一下。
他分明記得,喬森之前在電話裡曾說,門被反鎖住了,他從外面打不開。
兩人都緊張起來。
對視一眼,喬森將顧安護在身後,輕輕的將門又推開了一些。
什麼都沒發生,屋裡也並沒有傳出有人在裡面的氣息來。喬森頓住,想了想,拉著顧安進門,然後輕輕將門關上,卻並沒有關死。
黑暗中,兩人手拉著手,停了片刻,都很疑惑。
照理說,按顧安的形容,顧杏蘭應該流了很多血才對。但如果客廳裡真的有那麼多血,他們不應該一點味道都聞不到。
喬森輕聲問顧安要不要開燈,顧安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顫抖著按下了開關。
客廳裡一下子被白熾燈照亮,兩人微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隨即看向客廳的地板,卻不由的一同呆住了。
☆、054 (1229字)
客廳裡別說顧杏蘭了。
喬森四處探尋,就連沙發底下都有翻看,卻連一丁點的血跡都沒看見。
作為兇器的菸灰缸此刻正安靜的躺在茶几上它原本所在的位置。廁所裡的一片凌亂也已經恢復成了原本乾淨利落的模樣。
喬森給李贊和司危打電話,叫他們上來,然後點了根菸,坐在沙發上悶頭抽著。
兩人進門之後也是一愣。
照理說,就算顧杏蘭沒死,從昏迷中醒來之後自己走了,臨走也不可能把房間還收拾乾淨。更何況顧杏蘭這種做慣了主子的人,怎麼會幹下人的活?
司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安,又看了一眼李贊。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什麼都沒有,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什麼都沒發生過,顧安謊報軍情。
喬森的臉色一凜,眼神冷了下來。
顧安依偎在喬森身邊瑟瑟發抖,見司危不信任自己只覺得委屈,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李贊看著顧安,半晌淡淡道:“把外套脫了。”
喬森也不禁看了顧安一眼,這下才注意到,從晚上見面開始,顧安就因為緊張一直沒脫過外套。
這大冬天的,雖然外面冷得很,但屋裡也被暖氣轟的熱的厲害。
顧安有些茫然的看向喬森,見喬森點頭,又伸手過來幫他脫外套,才抖著手去拉自己的衣服袖子。
只解開釦子露出裡面米色上衣的前襟,司危就不說話了。
脫下來的外套內側也沾了血。裡面的米色上衣更是被肆意的血漬染出花來。血跡最多的地方是袖口。
將滿身血汙的顧安看在眼裡,喬森只覺得心裡百感交集。
一方面向司危證明了顧安沒有說謊而安心,一方面又擔心起顧杏蘭到底是生是死,而最後的感覺卻是驚心。
顧安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再排除了顧杏蘭醒過來之後收拾房間的可能性,那麼,到底是誰為顧安做了善後?這個人又是揣著怎樣的心思做了這一切?
李贊沉默片刻,又審視了一遍房間,才扯一下嘴角,開口道:“被將了一軍。”
喬森將顧安攬在懷裡,漸漸冷靜下來,也沉默了。
從上次顧杏蘭在股東大會上將自己名下的股份都贈予給顧安時,他就覺得這一切似乎太順利了。
順利的讓他覺得,如果不是有誰在幕後推動這件事都不正常。
而當自己真的掉進那個人一手推動的這個局面裡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多無能為力。
他連自己所愛的男人都保護不了。
不僅讓他跟自己一起違心演戲,更似親手把他送進這個地獄牢籠裡,身心都受煎熬。
半晌,李贊開口道:“無能為力了。就算想反擊,咱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