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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居然只有半截舌頭。
顧舒玉嚇壞了。再也不敢在這個老女人面前造次。
除了這個老女人,門口守著的男人,每天來巡房的醫生和護士,似乎都是啞巴。
顧舒玉幾次裝作肚子疼,醫生來了不問病情,望聞問切直接省掉問的部分,卻每每都能老道準確的判斷出她到底是真疼還是裝的。
如果是後者,醫生也不會說什麼,做完自己該做的就走人,根本不在乎顧舒玉是不是在耍他們。
這讓顧舒玉覺得比坐牢還要難受。
顧舒玉忍不住向那個只有半截舌頭的老女人問話,語氣早就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你們到底要幹嘛?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老女人自然說不出話來,她想了想,用手指了指顧舒玉已經八個多月大的肚子。
顧舒玉沒想到老女人會回答她,愣一下,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想要這個孩子?”
老女人不回答了。開始動手收拾屋子。
顧舒玉又試探著問她別的問題,她依舊不理不睬。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顧舒玉終於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但從小到大一貫的養尊處優早已讓她的大腦失去了快速運作的能力。
一個多月前設計顧安和喬森的事彷彿是上天跟她的智商開了個友善的玩笑。
現在,玩笑結束了,她終於再度回到屬於她的平庸世界裡。
顧舒玉根本想不到自己會有怎樣的仇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杏蘭在外樹敵太多,此刻自己被拉來做替罪羔羊。
是啊,她怎麼會想到是蓮的人囚禁她呢?
顧杏蘭從未對她提起過她的生父——紀苛,紀蓮同父異母的哥哥。
顧舒玉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圓滾的肚皮。
隨著月份的增加,胎動的次數也越來多、越來越頻繁。每每自己的手剛一放到肚皮上去,裡面的小傢伙就會給予回應。
顧舒玉的心思隨著越來越頻繁的胎動而變得越來越複雜。
出於母性的本能,她不可能一點也不愛自己的孩子。但如果自己對那個只有半截舌頭的女人的意思的理解是正確的,那麼,這個孩子就將是她重獲新生的關鍵。
春節過後,三月初,比預產期晚了十天,顧舒玉順產生下一個嬰兒。
力竭之前,她聽到嬰兒的哭聲,恍惚間看見有個男人從護士手中接過被包裹好的孩子。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去抓男人的衣角:“孩、孩子給你……放、放了我……”
張嗔抱著小小的嬰兒看著抓住自己衣角不放的顧舒玉,並未開口。
旁邊的醫生護士忙過來去掰顧舒玉的手。
顧舒玉不得不放手。
用模糊的視線目送張嗔抱著嬰兒出了產房,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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