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痛苦的情緒順著血液流經全身,喬森只覺得幾乎疼得窒息。
他低頭去吻懷中哭得壓抑的老男人:“對不起,對不起——”
顧安的雙手攀上去,圈住喬森的脖子,狠狠吻回去:“別離開我,求你……”
喬森的心中一陣刺痛。他忙不迭的點頭,一次又一次的承諾自己絕對不會棄他而去。
但顧安還是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他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獻上去,竭盡全力的討好著這個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最後,顧安累極,蜷著身子靠在喬森身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黑暗中,喬森將顧安抱在懷裡,除了心疼,亦有一股苦澀慢慢的從心底蔓延上來。
顧安對他說他要跟顧杏蘭領結婚證的時候,聲音在抖,滿目悽然、絕望。
喬森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心臟也似乎跟著停住。
意料之中的事情,去讓他措手不及。
他俯下身,一遍又一遍的親吻那個滿臉淚痕的老男人。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下去,陷進這個老男人的愛情漩渦裡無法自拔。
他亦不是不想對他說出自己到底有多愛他。
只是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顧安都不會信。他只能用時間和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意。
喬森緩緩的閉上眼睛,除了身邊人身體散出的溫熱,什麼也感覺不到。
腦海中閃過很多片段,從最開始與李贊、司危的相識,到後來三人一同上學、畢業,開拓事業。
失敗永遠多過成功。但他們越挫越勇,最終成功,卻又被人整的失去一切。
他開始失去自我、摒棄自尊。
那時的他只想在這個商場如戰場的時代生存下去,最困難的時候幾乎是在出賣色相,就像做鴨。
漸漸的,他在這片情場裡也摸到門脈。他開始選擇目標,最終,他選定了顧舒玉。
然後,他第一次見到顧安。
婚禮上,那個男人一直沉默不語,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的幾乎被所有人遺忘。
但他記住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喬森猛地睜開眼睛。
顧安仍縮在他懷裡睡著。但睡得並不安穩,常常不自覺的蜷縮身子,瑟瑟發抖。
喬森低頭吻他,更緊的抱住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自從跟顧舒玉結婚後,公司的所有事情穩定下來,他的神經也跟著一起放鬆了。
公司的事情幾乎全部丟給李贊,他做起甩手掌櫃。
惰性帶走他的鬥志,顧氏砸下來的錢解決了他們所面臨的危機,於是他就真的任由自己這麼放縱下去。
直到現在,他忽然發現離了顧氏自己根本無法存活下去。
自己就像顧氏豢養在籠中的一隻鳥,已被養熟,就算顧氏現在開啟籠子的門,他也已經忘記了,該如何展開翅膀,該如何飛翔。
☆、035 (1260字)
坐在張嗔身邊的司危趾高氣揚。
他一次又一次的瞥向李贊,用他與張嗔之間的零距離向李贊宣示著自己之前所言非虛。
但李贊卻只朝張嗔笑笑,對司危視若無物。
喬森坐在一邊自己喝悶酒。他腦子裡全是顧安和顧杏蘭的事,根本無法全神貫注的融入到這次聚會中。
張嗔的臉上猶自帶著笑容,偶爾看向司危的目光也跟看別人沒什麼不同。
李讚的態度似乎也柔和了下來,清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是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
見李贊神色平淡,司危心如貓撓。
他這次央求張嗔過來,擺明了是想刺激刺激李贊,但效果卻不盡人意,反而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一旁的老管家不時的為張嗔添酒,偶爾也會順手給李贊添上。
喬森早就放下杯子改用瓶子直接喝,司危心裡不爽,也跟他一起對瓶吹。
李贊衝張嗔淡淡一笑:“張少,聽說您對顧氏也有興趣?”
張嗔毫不避諱,直截了當的笑道:“李總說笑了,這世上有幾隻不吃肉的狼?”
李贊笑一下,衝張嗔舉杯:“張少才是在說笑。和Johnson他們一樣叫我阿贊就好,李總這個稱呼,我不敢當。”
張嗔點頭:“好,阿贊,那你還要叫我張少?”
李贊怔住,薄薄的唇瓣微微開啟,卻半晌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