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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沒來得了,被他媽媽拉去旅遊了,只發了個簡訊告訴他。
葉宸沒等到季雪松,倒等來了阮小小。
“有酒嗎?”她問。
“沒有。”他回答。
阮小小覺得沒勁。她並不是來借酒的,她只是想找人說說話。她很久沒遇到像他這樣好的聽眾了,但人家明顯不待見她。
“能聊會兒嗎?”她只好直白一點問,怕他還拒絕,又補充,“我剛失戀。”
葉宸顯然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阮小小被他氣得吐血,但又不甘心,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兩百塊,老孃包你一晚。”
葉宸雖然身無分文,但也沒覺得自己這麼廉價,便道:“一百塊一個小時,兩小時為上限。只聊天,不喝酒,茶水自帶。”
阮小小咬牙切齒地答應了。
她從對面拿了一個杯子和一壺咖啡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問葉宸:“要麼?”
葉宸沒要,看了看時間,就道:“剛好八點整,開始吧。”還端正了坐姿。
阮小小被他氣笑了,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但很快她就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倒苦水,看樣子,可見這幾個月過的十分跌宕起伏。
總結她話裡的中心思想就是:男人分兩種,要麼太賤,要麼太窮。
最後,她看著葉宸,神情莫測,剛想說什麼,就被葉宸打斷:“不用把我也算進去,我現在是樹洞。”
阮小小隻好把話憋回去,好不容易想到再說點別的什麼,就見葉宸站起來對她說:“兩小時到了,剛好十點整。謝謝惠顧,請慢走。”還把時間亮給她看,以確保他沒有缺斤少兩。
阮小小覺得這是她有生以來最憋屈的晚上。
二零一零年十月一號下午四點,葉宸在燕竹市晚香中路495號租了個一室一廳,用大學四年所有的獎學金付了一年的房租,剩下的錢交了水電,網費,公交以及一個月的泡麵。
現在,他身無分文。
房子裡的傢俱都是現成,房東甚至把鍋碗瓢盆都給了他。他至少一年都不會露宿街頭,無家可歸了。
下午在季雪松家裡收拾衣服的時候被他抱怨了幾個小時,給他做了最後一頓晚餐才消停。
“幹嘛非要搬走?這不是住的好好的嘛?”季雪松啃著雞爪,嘴巴和手指全是油,見他不說話,心裡更是嘔得慌,把氣全撒在雞骨頭上,“你走了我怎麼辦?飯都吃不下了。”
葉宸幫他把雞爪裡的蔥蒜挑乾淨才放進他碗裡,才道:“那就吃菜。”
一桌子都是季雪松喜歡的菜,也確實顧不上吃飯了。
季雪松癟癟嘴,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跟我嗆,就知道你有多無情了。”
葉宸放下筷子,給他盛了一碗湯,“我總不能在你家住一輩子。”
季雪松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對他迫不及待要走很不滿意,“那也別這麼快搬走啊,合同才剛簽下,起碼等房子打掃乾淨再走吧。”
“房子很乾淨,就是小點兒,收拾起來也容易。”葉宸道。
房子是季雪松跟葉宸一起找的。充分考慮到他們關係的密切程度,季雪松覺得他很有可能會來蹭床,所以一定要讓他也滿意才可以租。當然作為蹭床的報酬,他也會帶些雞鴨魚肉改善葉宸的伙食,說到底,他是不想過去吃泡麵。
雖然季雪松有諸多要求,房子還是順利找到了葉宸原本打算立即捲鋪蓋走人,敵不過季雪松軟磨硬泡,還是改變了主意,明天再走。
晚上季媽媽回來聽說葉宸要搬走,臉上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唉呀,葉宸啊,怎麼突然就說要搬走了呢,是不是嫌棄阿姨地方小啊。自己一個人住要小心吶,晚上回家別太晚,走人多的道,遇著什麼事兒要跟小雪說,不然跟我說也是一樣的。什麼時候搬呀,要不要阿姨讓人送你。”季潔太高興,聲音都大了不少,這麼大的屋子哪都能聽見。
季雪松皺著眉,低聲跟母親說:“媽,你別說了。”
葉宸倒是覺得沒什麼,反正要走了,便道:“謝謝您,我明天一早就走,東西不多,只有幾件衣服。”
“那行,你早點休息,明天讓小雪送送你。”
說完,蹬著十幾厘米的高跟上樓去了。
季雪松很尷尬,對葉宸道:“你別介意,我媽其實沒惡意。”
葉宸拍拍他的腦袋,“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葉宸胡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