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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校方只是提供場地和技術支援,沒有人看過劇本,而劇組也不會有人真的把方戍的原型和江煜聯絡起來,所以,才沒有人想過那些事。
江煜畢業後來到本地任教,實習期間就跟自己在大學裡的女朋友結婚,但因為女方工作問題,兩人一直分隔兩地。
他曾經有個弟弟。跟哥哥比起來,已經復讀過一年的弟弟成績總是顯得不盡人意,他的壓力很大,終日活在跟優秀的哥哥相對比的陰影中。
第二次高考成績公佈,弟弟仍舊沒有考上志願表上的大學。沒幾天,他就在夜深人靜之時在自家陽臺自焚了。
據說江煜的父親的確說過“你怎麼不去死”,而在當時,一直被父母奉為珍寶,完美得沒有缺點的江煜,已經和妻子離婚了。在那之後江煜就辭職去了日本留學,和家裡斷絕了聯絡。
再後來,遠在日本的江煜接到母親的訊息:他前妻帶來一個孩子,稱是江煜當年跟前妻生下的,如今前妻要再嫁,帶著孩子不方便,送回來讓江煜撫養。
“誰知道是不是啊?聽說是個不太檢點的女人呢!嘖嘖,江老師年輕時候看錯人了。”清潔工的阿姨咂著嘴,搖搖頭,“這麼好的人,唉!怎麼就這麼好心呢?聽說連驗都沒驗呢,就真當女兒來養了。那孩子我見過一兩回,靈水倒是挺靈水的,但一點都不像江老師呀,長得不像,個性就更不像了。”
陳苒手裡端著裝了半杯速溶咖啡的水杯,聽她把江煜的八卦說得差不多,還加上後頭的評論,淺淺笑了一笑。
清潔工阿姨眨巴了兩下眼睛,笑道,“陳先生,你怎麼想起關心江老師來了?”
“嗯?”八卦愛好者的無辜笑容陳苒要表現出來輕而易舉,他聳聳肩,滿不在意地說,“劇組的女主角跟江老師女兒的關係挺好的,我們偶爾會聊天。很好奇江老師怎麼現在會單身一人罷了。”看到她恍然大悟的樣子,陳苒適時地感嘆道,“看不出來,江老師這麼平和的一個人,居然發生了這麼慘的事。”
“是啊!”清潔工阿姨很同意地點頭,嘆了口氣,“就這麼被拖累了一輩子了。現在也是四十幾歲人了……不過他看起來這麼年輕,事業也有了,孩子也大了,也還是該為自己想一想的。總不能就這麼老了吧?他會老嗎?呵呵!”
陳苒看她臉上逐漸出現了幻想的神情,眉尾不著痕跡地揚了揚,說,“我先去拍戲了,阿姨您忙。”
她一愣,連連點頭,“啊,好,陳先生您忙著。這個電影,什麼時候播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陳苒遺憾地搖頭,“不知道後期要做多久,不過,今年應該能拍完。”
清潔工阿姨眼睛一亮,“拍完了應該很快就播了吧?我都幾十年沒進過電影院啦,這回有我們學校,我一定拉上我家那個去看一看。”
陳苒看出她不是在說客套話,微笑道,“先謝謝阿姨您捧場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她揚了揚剛才陳苒給她簽了名的那個本子,笑容洋溢。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7
轉眼就到了秋冬季節,而這座城市,沒有秋天。
夏天被無限延長,彷彿就在蟬鳴消失的那一刻,冬天也到來了。
但劇組還在拍夏天的戲。
學生們寬鬆的淺藍色襯衫被揚起的風漲滿。
扶桑花開得依然繁盛,被微涼的風吹散,腳踏車和帆布鞋都踏過滿地落紅。
王睿坤從宿舍裡拖著行李箱往外走,三步一回頭,戀戀不捨自己的母校,抑或其他讓他戀戀不捨的人和事。
當走到校門口那棵扶桑樹下,他倏爾停下了腳步,素來平靜的臉出現了輕微的扭曲。他的嘴唇顫抖著,半晌,才叫出兩個字,“老師。”
方戍在校門口的垃圾箱旁滅煙,聞聲背影一頓,轉過了身。
“Cut!”
陳苒從口袋裡拿出煙盒,意料之中地轉身看向緩緩從監視器後站起來的陳稔。
沒有人說話,在陳稔沒有開口以前,連落花的聲音都能聽見。
算上這條,已經是第十二次NG,片場的氣壓陷了下來。
也許是風暴的中心最平靜,也許是因為陳苒早已親歷過這樣的事情無數次,他落得一身輕鬆。不過,當他抖動煙盒時,發現沒煙了。
這個動作像是一個節點,陳稔看著他,冷冷說道,“不想演就走。”
陳苒雙手一攤,把煙盒的軟包裝丟就垃圾桶裡,走出了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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