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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用腳把大黑往邊上撥了撥,大黑卻又纏上來,沒辦法,蹲下身,看著大黑,“你到底想幹嘛啊?餓了?等我發工資了給你買條魚吃,現在就別纏我了成不?”
大黑見林響蹲下來,一下子就豎起了身子,撲向了林響,林響被唬了一跳,兩手本能的接住了大黑,卻不想大黑湊到林響面前,叼著的那塊石頭一下子就被扔進了林響的嘴裡。
林響只覺得嘴裡一股冰涼順著喉嚨就滑進了肚子,舌頭舔舔,哪裡還有那塊石頭的影子?
糟糕了!
他不會把那塊石頭吞進肚子裡了吧?也顧不上大黑了,林響跑進衛生間,趴在洗臉檯前一個勁的乾嘔。嘔了半天也不見效果,再看到緊跟著跑進來的大黑,林響臉都綠了。
“你說,我待你也不薄啊,自從抱你回來,我也沒少你吃少你喝啊,你怎麼就這麼對待我啊……你毛是黑的,難不成肚子裡也是黑的?”
林響拎起大黑,對著那張圓乎乎的貓臉抱怨,摸了摸肚子,好在那塊石頭不大,祈禱能五穀輪迴出來吧。新聞上不是還說某某地某某人吃土吞鐵的嗎?他這只是一塊石頭,應該沒差吧?
正自顧自的安慰著自己,林響的肚子突然一陣絞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攪他的腸子一般,只一瞬間,四肢百骸都像是扎進了鋼針,額頭立刻就起了一層薄汗,臉色煞白,哎呦叫了一聲,掉頭就衝進了衛生間。
一陣沖水聲,林響扶著門框走了出來,看到蹲坐在門口的大黑,剛要開口,臉色一白,又捂住了肚子……
五分鐘後,林響幾乎是爬著出了衛生間,虛弱的抬起一隻手,手指指著大黑,嘴唇哆嗦著,沒等吐出一個字,臉色白了又白,隱隱透出了一股青色,捏著鼻子,再度掉頭爬回了衛生間……
如此下來,半個鐘頭後,林響虛弱的躺倒在了床上,身上的汗流得像是洗了桑拿一樣,大黑乖覺的趴在床腳,喵喵叫了兩聲,林響也不搭理它,他也沒力氣去搭理它了,吃力的拿起手機撥了公司的電話,如林響預料中的一般,試用期第二天就請假,被炒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可被你害慘了。”
林響哀叫了一聲,存摺裡的錢交了半年的房租剩下的寥寥無幾,沒有工作,自己下個月吃飯都成問題。他是沒臉再向家裡兩位老人伸手了,兩位老人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苦了一輩子,省吃儉用的供他讀書,這兩年總算過上了些舒心日子,要是再向老人伸手,他還不如一根皮帶結果自己算了。
鳳凰男啊鳳凰男,別人都成飛出山溝裡的鳳凰了,他卻混得比落毛雞都不如。
這份工作鐵定是沒了,好在是月初,他還有時間。大黑一直守在床腳,見林響白著臉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跳到床下,蜷伏在視窗,抱著腦袋也睡了過去。
林響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做自己掉到沼澤裡,渾身沾滿泥漿的怪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只是身上覺得粘糊糊的難受,一股股難聞的味道也躥進了鼻子。睡到後來,林響幾乎要被那股味道燻得喘不過氣來,那味道像極了高中時做化學實驗用到的氨水,那節實驗課是林響二十三年來最大的噩夢。
不知睡了多久,林響終於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就被嚇得張大了嘴巴,自己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黑泥,身下白色的床單已經被染得變了顏色,一塊一塊黑色的泥斑已經乾結,還隱隱散發著夢裡那股難聞的味道。
林響捂住嘴巴,卻忘記了手心也全是泥塊,刺鼻的味道直衝腦際,乾嘔一聲,倏地的跳下床衝進了衛生間,扯掉身上早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睡衣,將花灑開到最大,冰涼的水衝在身上,一道道泥垢被冷水沖刷而下,沿著雪白的瓷磚紋理,匯成了一條條烏黑的細流,流進了洗臉檯旁的下水道里。
林響吁了口氣,拿起香皂和澡巾用力的搓洗著身上的汙泥,一層層的泥垢被水流衝去,逐漸露出了下邊白皙細膩的面板。
林響愣了一下。
自己有這麼白嗎?
捏了捏手臂上的嫩肉,嘶的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還在做夢吧?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睡了一覺,身上的面板就跟嫩豆腐似地了?
林響衝乾淨了身上的汙泥,扯下浴巾系在腰上,站在浴室裡的鏡子前,一臉的愕然不解。這還是他嗎?自己十六歲的時候也沒這麼嫩吧?狠狠心掐了自己一下,看著胳膊上的紅印,林響確定,他不是做夢了。可這也太奇怪了吧?
大黑從沒關嚴的門縫裡擠了進來,林響還在對著鏡子發呆。
“你沒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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