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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寂冷的深宮中傳出了一聲淒厲恐怖的喊叫,殿外守著的太監魚貫而入,焦急的問道:“公子?怎麼了?公子?”
只見落玉著一件白色褻衣,衣褲下襬一片血紅,他顫抖著身子正抱著個什麼東西,一言不發的蜷縮在床角,他神情呆滯好像聽不到下人的呼喊。
有幾個太監瞧著動靜不對,上前一看,有個膽小的直嚇得眼白上翻,昏死了過去,其餘的太監也是嚇得不輕,臉色慘白著,更有的直接忍不住吐了出來。
落玉手中抱著個血肉模糊的娃娃,已經瞧不出模樣了,軀幹和腿是分離的,只能從j□j的輪廓瞧出是個女嬰,只比手掌大一些,渾身稀爛。孩子早就成形了,但她全身皮肉分離,肉也像碎掉的豆腐一樣,看上去就像泡在水中溶化了的一團肉,令觀者膽寒,恐怖無比。
“他給我喝的什麼?是什麼?”
落玉的聲音被屋外滴落的雨聲掩蓋,沒有人敢多說什麼,已經有人跑著去稟告皇帝了。
軒轅鑑尤很快趕了過來,他攬住落玉的肩頭,喚了一聲:“玉兒…”
落玉回頭,輕輕的道:“她死了…可她的臍帶還連著呢。”
下雨鑑尤心痛得要擰碎了,他雖是天子也保不了自己的孩子,只能抱緊落玉無聲的安慰著他,幽深的鳳眼中滿是心痛。
落玉把孩子小心的放平,平靜的道:“拿剪刀來,好歹把臍帶剪了。”
很快有人呈上了剪刀,落玉接過後仔細審視著,邊給死去的女兒剪臍帶邊問他:“你給我喝的什麼?只是普通的燕窩嗎?”
軒轅鑑尤眉頭一皺,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燕窩?”
“湯裡還加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哭,只是嘴唇有些顫抖,“只是睡了一覺我的孩子就死了,我卻一點也不疼。”說著說著他就笑了起來。
軒轅鑑尤看他神態不對,忙說道:“今日我一天都在太極殿和公卿議事,今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燕窩是怎麼一回事?”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尋常了。
“劉琛?”
他想宣掌事太監來問話,就覺胸前一陣鈍痛,低頭一看剪子已經j□j了他的胸前,落玉正冷漠的看著他。
“你…玉兒…你?”
落玉拔下了剪子,那汩汩流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帝王的衣物,聞聲而來的太監嚇得驚喊出了聲:“來人吶,快來人,陛下被行刺了。”
落玉執起剪子還想往他身上再來一下,軒轅鑑尤徒手抓住了剪刀,兩人都在用力相持著,血澤滴落開來。
“我說不是我,你不相信麼?”他如黑夜般的眼睛寫滿了痛苦的神色,如一片散落的黑色羽翼,寂寥又決然。
落玉腦子早就亂了,只剩一個念頭,他殺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他,要殺了他…直到…他看到男人的手腕處,一片光滑。
“咚”他木然的放開了剪子。怎麼會!沒有…沒有疤痕,那個人在給他蓋被子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那個人右手的手腕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那個疤痕他見過,是誰的呢?好熟悉,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軒轅鑑尤捂住胸口,他顧不得疼,擔憂的問他:“怎麼了玉兒?到底怎麼回事?你看著我,看著我。”
落玉這才反應過來,他傷了他,他低頭看著自己滿手的血,那殷殷的血一片片,觸目驚心的,他的手上除了軒轅鑑尤的血還有他夭折的孩子的血。此刻,他淒厲的大哭大喊起來,神志已近崩潰的邊沿。
落齊不知何時已躲在屏風後,他看到他爹爹的模樣嚇得大哭了起來,“爹爹不要傷害父皇…爹爹你怎麼了?爹爹?”
有太監不顧皇子的哭鬧強行把他抱了下去。護駕的侍衛趕到時,天子只道:“誰都不許動他。”後就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皇城一夜大亂,天子被刺的訊息雖被大總管封鎖,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保不齊太醫裡也有嘴鬆的,這訊息還是如插了翅膀一樣飛了出去。一時之間,宮中的妃嬪婢子都知道,含象殿的那位瘋了瘋得還不輕,只怕他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一眾深宮怨婦哪個不是拍手稱快,暗暗吐了口惡氣。
落玉被關在了殿中,大家都怕他再做出什麼不要命的事來。軒轅鑑尤還沒有甦醒,他被刺到了心脈,好在刺得不深,他又身強體健,在太醫的救治下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夭折的公主一直被落玉抱在懷中,太監根本不敢上前去,只得私下小聲的嘀咕:“這麼熱的天,只怕早就發臭了…”
“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