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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素的雪貂,問他: “齊兒,你又皮了,還不快去放了。”
小路端著熱湯進來,笑道:“小孩子心性,吃完飯再去吧。”
三個素菜,一碗肉乾,落齊扒著筷子埋頭苦吃,吃的也香。
飯後,落玉抱著兒子靠在椅子上識字。才看了一會兒,他把書放到一邊,捂著嘴激烈的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落齊用帕子給他擦著嘴角的血絲,小臉乖巧的貼在落玉枯黃的臉上,“爹爹,您好些了嗎?”
落玉點點頭,將他抱緊了些,親了親他圓潤的額頭,“要睡會嗎?待會爹爹給你洗澡。”
“好”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縮在落玉懷裡美美的睡著了。
懷中的孩子像極了記憶裡那讓他苦澀自嘗,淒涼孤獨的人。一想到心中就酸澀難當,又咳了幾聲,懷中的孩子習慣了這樣,也不覺得吵。
他們在這住了五年,平靜而安詳。落齊在他的細心愛護下一天天長大,幾個男人把他當心肝寶貝的寵上天了。兩歲時落玉就發覺這小子天生會水,爬樹爬山像飛似的,胡峰毒蟲咬了也沒什麼反應,還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他愛玩也就由著他了,直把山中的走獸精怪攪得不得安寧,不是在野兔窩裡打滾就是去纏著給他餵奶的鹿精,山裡野蜂的窩都被他搗了個遍,他天天在山中亂晃,功課倒是學得有模有樣,小小年紀出口成章,還能對對子,寫些通俗易懂的小詩詞,是個極聰明的孩子。落玉現在就想平靜地過一輩子,再無他想。
小路拿來一顆硃紅的果子,“大哥,該吃藥了。”
落玉不再提以前的事也就不想被呼什麼公子,他打心裡把小路當弟弟看,兩人也算相依為命。
苦澀的果子很難下嚥,卻是他續命的東西,如果沒有這小小的果子保著他,嚴冬一來他全身就像被車輪碾過一樣的疼,這是在生落齊時落下的病根,好不了的。
“沅孑還沒回來嗎?雪這麼大是不是把路給堵了?”
“今年這麼冷,可能是白雲鎮上得風寒的人太多了,耽擱下來了。沒想到年都過了,天還這麼冷。”
“何伯熬不過了,躲到土裡睡去了。昨日齊兒還問我,何伯去哪了。”
小路臉熱了一下,他這張臉再紅別人也看不出來,不在意的說:“這個老妖精,就讓他睡死在地下吧!”
何伯是株活了好幾千年的何首烏,是百藥之祖,冷無言剛知道他身份時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給了落玉續命的赤紅聖果,這果子一百年才結一次,每次結果四十九顆,非常稀少。每年服上七八顆,服完他的身子雖說不能痊癒,但也不會再嘔血了。
小院後有一大塊藥園,落玉白天就和小路在房中磨些藥材,他碎了左肩,右手還有些力氣,冷無言下山了就拿去賣錢。
落齊在一旁畫了幾隻鳥,覺得很無趣便說要出去玩,冰天雪地的也不覺得冷。落玉只說要早些回來,他就興高采烈的去了。
去了一處山坳玩耍,這裡有塊大石頭,高高的能看很遠,他最喜歡坐在上面看底下的山道了,冷無言要是回來了他老遠就能看見,每次他都迫不及待的想吃他冷叔叔給他帶回來的糖葫蘆。
天空飄下了細碎的雪花,落齊正睡得香,朦朦朧朧間被馬蹄的聲音驚醒。他爬起來一看,眼珠子都突了出來,下面的山道上有一行人,有騎馬的也有趕著馬車的,好多人,他從來也沒見過山外的人,不免十分好奇。
“站住,不準過去!”奶聲奶氣的小娃娃叉著腰朝山下的人喊道。
馬上的秦淵拉住韁繩,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漂亮清貴的小娃娃,荒郊野嶺天寒地凍的竟會有個小娃娃在此,實在奇的很,就問他:“小孩,你家是在山裡嗎?”
“是,你是誰?”
“你家在哪?”
落齊想了想,道:“我不告訴你,我要去找爹爹了。”
秦淵還想問他,就見那小孩一骨碌的滑下石塊,朝樹林中跑去了。下了馬,走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前,恭敬的道:“主子,碰到個小孩,是住在山裡的人家。”
“跟著腳印去,能省些功夫。”
馬車裡的男人有一把悅耳低沉的嗓音,又不失威嚴,未見其人光聽其聲就能猜到此人一定善於發號施令,身份不俗。
落齊難掩興奮地跑回了家,抱住落玉的腿,“爹爹…山…山下來人了。”
落玉問他:“誰?是你冷叔叔嗎?”
小孩搖搖頭,手舞足蹈的比著,“好多人,他們還騎著馬呢,那馬好大,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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