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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咪遊近他,說:「你要晃動燈籠魚好讓魚兒知道這個方向是正確的。」她向他示範動作。
「是這樣嗎?」艾力克照著她動作模仿一次。他來回移動手臂,使得燈籠魚頭上的燈光閃出一道八字紋來。
「嗯,就是這樣。」她指示道:「你要一直作到魚群都離開後才可以停下來。」她不假辭色地向他傳達指令後,再次遊離。
被留下來的艾力克有始有終地指引魚群透過他前方,朝向下一個指引點移去。
不知過了多久,這漫天匝地的龐大魚群才逐漸減少下來,慢慢地縮小,終至又恢復回原來的平靜風貌。
普羅投斯帶領著一大群人魚朝著艾力克這邊游來。他對他讚譽有加道:「艾力克做得很好。這次幸好有你加入,讓北移的魚群能順利結束。」
艾力克第一次被人魚當面稱讚。他靦腆地回之一道微笑。
其他人魚見狀也拋開矜持,紛紛圍聚到艾力克周圍,提問:
「你真得是人類嗎?那你為什麼沒有雙腳呢?」……
一隻人魚趁隙遊低姿態,伸手去觸控艾力克的下體。她即發現這是用海草和昆布困綁而成,忙搶著發言:「這是假的!」她指著他下方,「那是用草捆得!」
「真得嗎?」一堆人魚遂爭先恐後地搶著觸控艾力克的假魚尾。
「哇──真是假的!」
「你有摸出來嗎?裡面真有兩條腳耶!」……
當艾力克面對著這一群赤身裸體的人魚,隨而感覺害羞。但是接下來的種種評論,又讓他頓覺自己像是個被放置平臺上供人叫賣的奴隸,且還是被一群不是人類的生物評頭論足!
他本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子,現在竟然淪為一名奴隸似地供大眾戲謔,其一股非常濃厚的羞恥感猝然而生!
惱羞成怒的他,遽然朝他們大吼:「通通給我住手!」
立即,圍觀的人魚們全停下手,和聲音。
「請你們遵守禮儀!」他深惡痛絕地遊目四顧,繼而艴然而去。
驟然,這些人魚們又再爆聲沸騰:
「他果真是王子耶!」
「剛才的王子好誘人喔──」
……一群陶醉於幻想中的人魚們物論參差地加添艾力克的個人風採。
艾力克氣憤不平地游回波賽敦的寢室內。他焦躁不安地來回遊蕩。遂又越想越不解氣。為什麼自己要被當成展覽品地供人魚欣賞呢?……這些都是這個奇怪的打扮讓他丟盡顏面!他不爽快地想要解開自己下體的束綁,卻徒勞無功。
心煩意亂的他只好先壓抑住心中的火焰,盤踞在大扇貝殼內等待波賽敦回來。
同樣也是心情紊亂的波賽敦,雖然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來巡視海底,可是他總無法專心做事,全腦子總時不時地就會冒出艾力克的身影來。想著他老是一臉生氣勃勃地注視自己,一副絲毫不懼怕自己身份樣。他憶著想著,便低頭呵呵笑。
隨行的安東尼迷糊地側頭看向他,不解他有何事感到好笑?它隨之蹭著他身體意欲他快把笑話說出來分享。可是不管它再這麼磨蹭,波賽敦不說就是不說。
波賽敦一付愁腸百結地游回寢室。一進房間,又看到艾力克盛氣凌人地朝他游來。
「艾力克你有什麼事嗎?」波賽敦裝出冷淡的聲音問道。
「你、快、把、這、奇、怪、的、東、西、弄、掉!」艾力克緩緩吐出字來。他聲色俱厲地指著自己下體。
「把這東西弄掉?」波賽敦糊塗地重複道。他不甚瞭解他話中含意,即抓起他下襬問:「你是說……要我把這層海草拿掉嗎?」
頭下腳上的艾力克漲紅整張臉,喊道:「是的,你快弄掉!」
波賽敦見他聲聲表示一定要把下體的海草拿掉,只好遵照他言,行了。
他嘴裡喃喃有詞,先行解開上面的固定法術,再一層一層地剝開黏貼住的海草。
剝掉海草,冉冉地露出艾力克一雙矯健的雙腿來。
波賽敦隨而好奇地檢查這人類的雙腿有何奇怪結構?他仔細地熟查這長腿上有腳指頭、腳踝、小腿、膝蓋、大腿,還有位在兩條腿之間的一條棒子和兩顆圓潤玉球。
「呵呵──不要摸─好癢──」艾力克被對方摸得渾身發癢。
只瞧他一眼,波賽敦又再拉抬起他下體,看向他後邊去。
後方有兩塊飽滿富有彈性的肉塊。他把肉團往左右邊扳開,裡面又出現一個小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