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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小時候開始就是;父親好像全心全意都在撲在他的實驗室專案上,他對家人的態度;一直都是理智的驚人。
你努力上進是對的;理所當然應該的;一個擁有正確價值觀的人就應該這樣。
你墮落生氣也隨意,反正你是獨立的人;世界上有許多渠道都告訴了你正確的是怎樣的,但是你還要犯錯,那麼你的生活你負責。
你一切都好是理所應當的,努力生活的人在現如今的社會制度下當然會過得不錯;你過得不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錯誤你當然應該承擔後果,不是你的錯你也努力了那麼可能是不可抗力,既然都不可抗了,順其自然即可……
這樣奇葩的態度,讓衛旭在生命的許多年裡一度覺得,他為什麼要結婚呢?他根本不需要家庭,唔,對了,按照他的邏輯,既然世界上大多數人到了年紀都要結婚,那麼自己只是做了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事情,娶了恰好仰慕自己的女子。
以至於最嚴重的,你生病也是沒關係的,反正按照現在的科學水準治的好的完全不用擔心,治不好的擔心也沒用,
母親抑鬱而終後,衛旭一度十分懷疑人生,他對父親的態度也是若有若無的。
實際上,上輩子他們一直都在掙扎求存,孟紹卿與他在一起後,兩人從未探究過彼此的過去,畢竟活在當下已是不易,過去的實在沒什麼意義。
孟紹卿和家人的不離不棄,讓衛旭覺得末世裡有個親人是如此美好,因此當父親伸來橄欖枝的時候,他想著母親的遺言,想著這個糟糕的世界,記恨什麼的,就不提了。
所以當父親以關心的姿態打聽他們一般都做些什麼的時候,他隨意地說了。
只是他沒想到,以衛睿那樣近乎機械的所謂理性思維,只要有人跟他灌輸了能讓他接受的思想,他就可以不折不扣地循著路徑做下去。
並且,他做的事情,從任何角度講,好像都不違背良知道義。
異能者想不到會有人喪心病狂到屠滅一整個群體,沒有人會提前防備,無數普通人和科學家成為當權者爭奪利益的刀。
是人就會有好有壞,最善良的聖徒也會有那麼一瞬間想殺死某個人,何況那麼多一朝獲得能力,從普通人變成人上人的異能者。
末世一年之後,就因為異能者不服管制頻繁以武犯禁成立了專門的法庭和管委會,因為能力的差異造成的生活質量差異是激化矛盾的最大導火索。
你拼死拼活還吃不飽肚子的時候,有的人卻能出入車馬優哉遊哉過日子,你一件合適的禦寒衣物都珍惜的不得了的時候,異能者已經可以不畏嚴寒用上進化動物的皮草,你幹了十二小時的活得到的不過是幾斤大米,異能者花一小時清理一棟樓可以得到能吃用一年的食物,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讓普通人彷彿末世前仇富一樣仇恨異能者。
管委會說,要堤防異能者失去自控能力,要注意他們的一言一行,要防微杜漸,每一條都被徹底的貫徹執行。
衛睿覺得很有道理,他做的不過是,偶爾打聽自己兒子戰隊的情況跟定期巡查的人聊聊天而已。
他雖然不怎麼管教這個兒子,卻是知道他算得上個好人,絕不會做壞事,於是,事無不可對人言。
跟他有一樣想法的普通人不勝列舉。
如果上輩子屈死的那些異能者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怎麼被人摸清了性格行事規律,被追殺的上天入地求告無門的,估計會氣的從地底下爬出來吧。
孟紹卿的隊伍算是堅持的比較久的戰隊,到了後期他們這些倖存者大概知道了這個陰謀的整個運作過程,名副其實的,水滴石穿,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那些普通人裡的聰明人,他們或許沒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卻有著近乎執拗的行事準則和堅持,十年功夫,織網滲透,一朝發動,便是絕地反撲。
這輩子的許多事情已經發生改變,衛旭一路上觀念跟上輩子相比變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拿到父親這張條子,怒氣不算有,反感卻很多,遠不像上輩子那樣平靜。
孟紹卿在倉庫裡頭等了好幾分鐘不見衛旭進去,這一塊兒是他們倆合作清點的,賬本還拿在衛旭手裡呢,於是就出來看看,一眼就看見他額頭青筋直跳地站著發呆。
“喂,發什麼呆,事情還沒做完。”
衛旭猛然回過神,籲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反正他成年了,也找到了自己希望待著的地方,按那老頭的能力,應該過得不算差,看一眼之後離遠點兒好了。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