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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當時只是氣暈頭了。”
“你在氣什麼?私自亂晃、搶烤肉吃、抓傷護衛?我實在想不出哪一件值得你氣到喪失理智!”
“。。。。。。目光。”
緹蘇沒聽明白,疑惑道,“什麼?”
“目光,我無法容忍侍衛僕役落在貝斯特身上充滿慾望的目光。”
有那麼一瞬間,緹蘇以為自己聽錯了,好一會兒後才試探的問,“亞羅爾,開玩笑的吧?你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寵物是怎樣一種存在你是知道的吧!能吸引眾人目光的寵物對主人而言是一種榮譽,受不了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你別開玩笑了!亞羅爾,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愛上這個危險的罪子了吧?!”
亞羅爾因緹蘇的話劇烈一震,就像撥開了遮蔽視線的層層霧靄,自遇見貝斯特後許多奇怪的想法、行為似乎都有了解釋。
他厭惡老吝嗇鬼比他先一步開啟貝斯特的身體,有潔癖的他舔貝斯特的慾望非但不覺得噁心還會有一嘗再嘗的渴望,愛美的他被貝斯特弄傷臉不僅沒有懲罰,反而對他大鬧飛艇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發現貝斯特的能力很危險卻不願殺他,甚至為了保護他沒有上報大主教,連研究都是偷偷摸摸進行。。。太多了,太多完全不像他會做的事都為貝斯特做了,枉他亞羅爾自詡聰明絕頂,竟對自己的感情如此遲鈍!
“原來是這麼回事。。。竟然是這麼回事!神啊!您真是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亞羅爾近似癲狂的嘶吼,他的手臂緊緊勒住懷裡人,緊的像要將貝斯特捏碎塞進身體,美麗的紫羅蘭中滴出一滴晶瑩淚珠,為他逝去的奢靡人生送葬。
愛上貝斯特,意味著他今後的人生再不會一帆風順、扶搖直上,一旦被其他聖諭貴族知道他愛上罪子,等待他的只會是制裁。
戒十九 深淵
“亞羅爾,你瘋了!你還記得我父親是因為什麼被送上火刑臺的嗎?聖諭院可以容許我們馴養罪子做寵物、利用罪子繁衍後代,卻絕不會准許我們愛上罪子!愛會使人盲目,作為聖諭貴族的我們掌握的權利意味著我們愛上罪子會成為現有體制最大的威脅!在我父親為了生養我的罪子興兵叛亂後,上層對此的忌憚有多深你明白嗎?!”若非貝斯特在亞羅爾懷裡,緹蘇簡直想衝上去敲開好友的腦袋,看看究竟哪根神經錯位了,才會讓最理性也最冷血的“紫色荊棘”愛上罪子這種天大的笑話發生!
感到懷中小獸因自己的癲狂變得更加不安,亞羅爾收斂心神,慢慢平復下混亂的思維與情緒,他抬起頭看向好友,“緹蘇,你愛上過誰嗎?不是主人對寵物、對奴隸的喜惡,是作為平等的個體相愛。”
即使發怒也帶了幾分春色的嫵媚面容有些許失神,緹蘇認真的思考亞羅爾的問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如此理所當然,“沒有。。。現在這個世界,談愛不是太可笑了嘛。”
兩人都沈默下來。
是啊,現在這個充斥壓迫、征服、佔有的世界,人與人發生關係無非有兩種原因,一是慾望發洩,二是繁衍後代。談愛?除非是瘋了。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也愛上什麼人,就會明白你父親、明白我的感受了。人心,是不會受理性控制的,愛上,便是愛上,任何人一旦失足掉下愛情的深淵,便再難爬出來。”
“我不會!”緹蘇有點歇斯底里的低吼,“愛,是兇器、是災難!他燒死了我的父親,讓我的生身之人被輪暴、被凌遲,受盡非人折磨,現在,他還想害死我最好的朋友!”
亞羅爾勾了勾唇角,沒有再爭辯什麼,“緹蘇,幫幫我,我必須把貝斯特體內的東西取出來,他現在的狀況,我一個人辦不到。”
“不!休想我幫他,我恨不得殺了他!”一口拒絕。
蘊滿複雜情緒的美麗紫眸看進妖媚的鳳眼,“不是幫貝斯特,是幫我,緹蘇,我求你。”
我求你?!
高傲又尊貴,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的亞羅爾居然會求人?緹蘇覺得自己真該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然後,自己要把這個可笑的夢告訴亞羅爾,聽他吐出幾句不冷不熱的可惡嘲諷。
“不是夢,你知道的。”憑亞羅爾的聰明,一眼就看出緹蘇那些逃避現實的小心思。
“。。。。。。你真不可愛。”指控。
“我沒時間跟你抬槓,過來幫忙。”亞羅爾的聲音冷了下來,他不想貝斯特繼續承受痛苦。
緹蘇惡狠狠瞪人一眼,終是拗不過亞羅爾,無可奈何的走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