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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井”,是溝通天地之氣的通道。古代的帝王貴胄的墓室棺槨下邊就挖有金井,那是墓主人靈魂出入的道路……
難道說玄井公寓周邊的蕭條,真會和這口“井”有關係?
白秀麒是不信邪的。
他想了想,又在搜尋欄裡鍵入“航舵路”和“廢棄”兩個關鍵詞。有關航舵路開發失敗原因的搜尋內容很快跳了出來。
雖然年代已久,但是經過一番耐心的查詢,他還是發現了有價值的內容。
江成路也曾提起過,玄井公寓的前面原本是一條大河,後來河水乾涸成為道路。但在河床的位置上,地下潛流沒有斷絕,土壤溼軟滲水。
當年,配合著航舵路的施工,曾在玄井公寓門口建造過一個地下人防工程。但是因為開挖到一半土壤滲水嚴重,所以不得不中斷。
土質疏鬆,看起來這一帶蕭條的科學理由在這裡。
但是時過境遷,如今的建築技術相信完全可以克服這個難題,鼎力地產不就已經拍下了九里槐那片農居點了嗎?
下次江成路再囂張,就拿這個反駁他。
白秀麒笑了笑,起身開啟飲水機的加熱開關,為自己泡上一杯咖啡。
必須得趁著今晚上做點正經事。他畢竟還不是祖父那種大畫家,雖然仗著家境殷實,能夠規避掉很多不願去做的事,卻也不允許自己太過懈怠,
五個小時後,窗外萬籟俱寂。溼地騰起的水霧朦朧地反射著月光。白秀麒取下只在工作時才戴著的眼鏡,起身去洗手。
畫架上,未完成的畫作依舊一筆未添,地板上卻東一張、西一張全都是被廢棄了的速寫稿。
殘破或者被揉皺了的紙張上,都只有同一個男人。
或坐、或立,或轉頭微笑,或瞠目憤怒……都無一例外地不被作畫者所滿意。或許白秀麒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畫得究竟是誰。
夜深了,又該是休息的時間。洗漱完畢的白秀麒並沒有再去收拾畫室,他直接走進臥室,掀開被子倒了進去。
床買得有點大了,一個人的體溫不足以溫暖所有的地方。
不知道怎麼地,他又想起今天中午在江成路的床上醒來的事兒。胸口上的胭脂痕跡已經洗褪,可不知為什麼反倒覺得灼熱起來。
白秀麒翻了個身,讓面板緊貼著微涼的床單。過了一會兒身體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蜂擁而至,將他拖入黑甜的夢鄉。
這一回,白秀麒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在做夢,夢中的時間還是古代。
他穿著一襲緇袍,腰佩銀刀,披散的長髮在背後挽成一束,玄色髮帶兩端的珍珠微微搖晃。
而最奇怪的是,他還被一幅寬大的黑紗籠罩著,紗上佈滿了暗銀色的火焰紋。
四周光線昏暗,是一條幽深而無窗的石砌走廊。牆壁上的火把燃燒著,發出的卻是詭異的幽藍色光亮。
“玄冥燈”
白秀麒居然知道這種火把的名字,而且也知道,這種幽藍色的光焰能讓人心神安寧,甚至有著催眠的效用。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立著一扇扇黑鐵柵門。他往前走去,兩側漆黑的房間裡亮起一雙雙顏色各異的眼眸,或警惕或輕蔑地看著他,隱約還傳出誘惑的言語和鎖鏈的聲響。
白秀麒記起來了——這裡是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而他,是一個清閒的獄卒。所需要做的事,只不過是每天例行巡查一遍幽冥燈和牢中眾人的情況,每年為牢房中的凡人發放一次糧食。
是的,每年一次。因為這裡不是人間的牢獄。
白秀麒非常肯定這一點,但他卻怎麼都記不起來,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的大牢。
身上的黑紗能夠幫助他抵禦玄冥燈的幽光。否則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前進半步。今天並不是放食的日子,可是他依舊腳步不停地朝著監獄深處走去。
單調的走廊終於到了盡頭。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扇拱形石門,門裡藍光閃耀,似乎比走廊裡更加奪目。
白秀麒深吸一口氣,走進拱門,腳下是一連串陡然下沉的臺階,一直一直陷入到藍色的火海之中。
偌大一座洞廳,頂上高懸著鐵鏈與符咒,底下是藍光灼灼的火池,四面石壁上雕刻著金剛力士的浮雕和深深淺淺的符咒——這地網天羅一般的存在,卻只是為了困住一個人。
白秀麒解下腰間的令牌丟在火池上,站在上面緩緩渡過火池,來到池中央困著的那個巨大牢籠前。
牢籠是黑色的,卻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鑄成。每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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