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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遂人願,才跑出十來步他就跌倒了,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可是比膝蓋更痛的卻是他的右腳踝——竟然好像是被什麼利器給割破了。
就著跌倒在地上的姿勢,白秀麒扭過頭去。藉著從柳條間篩進來的光線,他看見割傷自己腳踝的竟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它是從二十多米之外,那個兇徒的手上飛出來的,穿過黑暗準確地刺中了目標!
腳踝正在汩汩冒血,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是否傷到了筋骨。白秀麒扶著樹勉強站立起來,可是再想要快速逃跑卻實在是做不到了。
而這個時候,行兇的那個人已經站在了柳樹前。
慘淡的路燈光同樣照亮了他的臉,是他……就是那個扶著王題走出來的人!
白秀麒驚愕地看著兇徒,心裡頭卻已經開始了飛快的計算——當面和這傢伙硬碰硬,恐怕是沒有什麼勝算的。為今之計,想要保命就只有……
柳樹外的兇徒,好像已經篤定了白秀麒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撿起了跌落在地上的匕首,甚至伸出舌頭舔噬著殘留在上面的白秀麒的鮮血,然後一步一步地接近。
被恐懼感所驅使著,白秀麒也開始了移動。他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扶住了岸邊的欄杆,後退一步、又退一步。
兇徒並沒有注意到,就在白秀麒身後的欄杆上,留有一處一人寬的缺口。就在後退到缺口上的那一瞬間,白秀麒猛地轉身,毫不猶豫地投進了濤濤的河水之中。
腳上的傷口遇上冰冷的河水,疼痛的感覺愈發強烈了。白秀麒試著遊了幾下,可惜傷口讓他無法順利完成蹬腿的動作,整個人就像秤砣那樣直挺挺地沉了下去。
水岸邊,兇手也來到了欄杆旁,低下頭看著水中的白秀麒。
他的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滿意地看著白秀麒在水裡掙扎,喘息,最後一動不動地消失在了幽深黑暗的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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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飯可以亂吃,話別亂說
命懸一線——這是白秀麒今天“學”到的新詞彙。
頭頂距離水面越來越遠,想要浮上去似乎沒那麼容易,又不想等死——問,現在應該怎麼辦?
幸虧他記得自己還有最後一招。
雖然自從那天荒唐的魚缸實驗之後,他就再沒有驗證過那枚龍魄的威力,但現在不是也得試,權且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果斷地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他首先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接著才張開嘴,試探性地吞進第一口河水。
沒有任何反應。
因為缺氧而產生的窒息感正在一點一點地凸現,可是肚子裡的龍魄並沒有一點製造氧氣的跡象。白秀麒定了定神,將河水吐出又重新來了一次,還是失敗。
頭頂距離水面轉眼已經有差不多兩米的距離,周圍幾乎是一片漆黑。他努力想要踩水上浮,可事到如今,唯一的效果只是白白消耗掉更多的氧氣。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白秀麒的心裡只剩下這一句話反反覆覆。
短短十幾分鍾之前,一切明明都還是那麼平靜;可是現在,自己這一輩子居然就要草草收場了?!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對抗死亡?
窒息的感覺很快就達到了極限,奇怪的是死亡的過程並沒有想象當中的痛苦。當白秀麒被迫嗆入第一口水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整個人無奈地漂浮在渾濁的河道里。
運河的水是流動著的,這樣一來,人們可能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夠發現遺體。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恐怕早就已經被魚蝦啄食,面目全非了吧。
想到這裡,白秀麒甚至苦笑了一下。開始腦補以自己為藍本的九相圖。
哎,隨便了吧。
反正死都死了,誰還管屍體好看不好看。只是嚇到了發現屍體的人,辛苦了火葬場的員工……
火化之後,自己的骨灰是會留在祖父身邊呢,還是被墳親帶回鄉下安葬?可惜無論怎麼樣自己是沒得選擇了。要不,試著託個夢什麼的?或者找個能夠通靈的替自己帶個口信兒?
認命之後一切似乎變得輕鬆起來,想著想著,白秀麒的腦袋裡又浮現出了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
江成路現在在幹什麼?這個點兒,澡堂子已經斷水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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