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江成路很知趣地給他沏了一杯芳香的茉莉花茶。
白秀麒捧著茶杯聞了一會兒,這才問:“阿塗也是狐狸精?”
“是啊。不過嫩一點兒,小狐狸。”
“那為什麼胡理香得驚人,阿塗卻臭得要命?”
“這個嘛;其實是量變引發質變。”江成路嘿嘿笑了兩下:“狐狸五十歲就可以變成人形,然後越長越好看,越來越會迷惑人。但是老天爺是公平的,越是好看的狐狸精,身上的氣味也就越大——這樣也能夠有效控制被他們給迷惑的人類數量。等到了胡理那個境界,他們的修行就完全不依賴人類的精氣,也懂得了天地之間的規律,不再隨意地對人類出手。到那個時候,身上的臭味也就會轉變成強烈的芳香。”
聽起來有點像醜小鴨的臭小狐版本。白秀麒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聽江成路說,狐狸精的蠱惑和他們的臭味都很好對付——只要摘來他們居住的巢穴附近的樹葉,用煮沸後的湯汁浸泡在口罩上,再用口罩矇住口鼻就可以。
結束了阿塗這段小小的插曲,那碗可憐的枸杞羊肉粥終於趕在涼透了之前進入了白秀麒的肚子裡。在手藝得到了肯定之後,江成路樂呵呵地繼續處理起今天晚上聚餐所需要準備的食材。
羊肉被切成塊,放進用花椒、料酒、生抽等混合而成的醃料裡。牛肉的一部分,已經請九里槐的肉鋪加工成肉卷,剩下的則切割成大小適中的牛排備用。蟶子和花蛤被洗洗刷刷放回水桶裡,水面上還滴了幾滴香油。轉眼間已經做完這個許多事的江成路又擼起袖管準備對付水池裡的黑魚。
默默地欣賞了一陣他帥氣的背影,白秀麒下了床,一邊把空碗放在灶臺上,一邊默默地拎起一袋子帶莢的豌豆坐到了桌邊上開始剝。
江成路怕他得了痔瘡影響自己日後的幸福,正準備勸阻。就看見白秀麒又兇巴巴地朝著他扭過頭來。
“我沒那麼脆弱。說好了是我請客,這點事兒還是要做的!”
抗議無效,於是這大半天的時間兩個人就開始分工合作。葷腥交給江成路,蔬菜留給白秀麒。
轉眼間,眼前的大碗裡面碧綠的豌豆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不知道怎麼的,白秀麒忽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過年的時候也曾經受到家人“隆重”的委託,坐在煤餅爐子前面包蛋餃的場面。
一勺蛋液,在大鐵勺裡慢慢轉動成為一張蛋皮,放入一點大人們事先剁碎的肉末。還不怎麼會使用筷子的手哆嗦著,無比認真地夾住蛋皮的一角朝著另一角對摺過去……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寓意吉祥的小小美食,更有家人的關注與誇讚,這些都是家庭最初的溫馨。
他從回憶裡返過神來,將處理好的豌豆拿回到灶臺上去。這個時候江成路也開始料理起那條肥碩的黑魚,為了避免魚的腥味在小屋裡瀰漫,他還特意搬了凳子、水盆和水桶坐到了走廊上面。
白秀麒靠在灶臺邊往窗外看,魚已經被剖洗乾淨。擱在搪瓷臉盆上的一架搓衣板翻轉過來,成為臨時的案板。江成路一手按住魚,另一手緩緩操刀,準確乾脆地將魚一剖為二,去掉魚尾和脊柱骨,蓋上一層紗布開始徒手捶打。
富有節奏感而沉穩的敲擊聲,在清晨的走廊上回蕩,好像某種古老又莊嚴的儀式。
大約五分鐘後,揭開紗布,魚肉已經被胖揍得變了形。江成路將兩半剖好的魚肉分開,開始刮魚茸。
銀色的刀刃在他的手中飛快地運作著,毫無一份的猶豫,刀光甚至留下殘影。白秀麒這才發現原來江成路的手生得很好看,十指頎長、骨肉均稱,倒是和美術教材上的差不多。
這樣的手,若是在那些看手相、摸骨算命的人眼裡鐵定是帝王將相的標誌,然而它的主人如今卻坐在一盆殺魚的血水邊上,勤勤懇懇地颳著魚茸。
哎……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無慾無求的。
想到這裡,白秀麒不由得嘆了口氣,而聽見嘆息聲的江成路也抬起頭。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煩不過他,白秀麒只好將自己剛才的心路路程複述了一遍。江成路一邊繼續把魚茸撇到碗裡,一邊露出了蠻不在乎的表情。
“千金難買我高興。再說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說不定還羨慕我這樣的,可以閒到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意良父鯰閫瑁?晃?稅鏘不兜娜俗急敢歡僂矸埂!?p> “你就吹吧你。”
白秀麒抓起灶臺上的抹布,緩緩地走到江成路的身邊,溫柔地替他擦掉額頭的汗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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