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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為不懂行的人,一眼看過去就是一整隻剛出土的金華火腿。
韋香荼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點珍貴的香料,切割完畢之後新增進了銀臼之中。
江成路又問白秀麒:“知不知道沉香木是怎麼發出香味來的?”
“……聽說是樹木在遭受蟲蟻啃噬之後,傷口處受到刺激而分泌出的芳香物質。”白秀麒並不太確定這種說法:“等到木材纖維逐漸腐朽之後,留下來的就是油脂性質的芳香物質了。”
“那麼你知道,什麼蟲蟻的啃噬對於香木的品質最好?”
“……”
白秀麒哪兒還知道這麼多啊,於是胡亂猜測了一個白蟻,當然被江成路得意地否定了。
“其實不是蟲,而是雷劈。被渡劫的天雷劈過而不死的香木,品質最為上乘。還有就是被林中游魂野鬼所啃噬的……”
“噓。”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陶川扯了一下胳膊,示意他噤聲。
那邊,韋香荼已經將珍貴的香料完全攪拌均勻,香灰帶上了一抹淺褐色,然後,他端著銀臼重新站了起來。
“好了,你們在這裡等著,香窺期間不能說話,過一會兒我就出來。”
眾人點頭,陶川更是起身跟著韋香荼走了幾步,把守在了內室的門口。
安靜了大約兩三分鐘之後,白秀麒忽然聞見了一種飄渺的香氣,從內室的方向徐徐飄散而出。
這,就是那種名香的氣味?!
他有點介意那香料裡頭屍體的成分,但是心中又實在好奇,糾結了幾秒鐘之後,還是說服自己深吸了一口氣,一種甜蜜卻又沉穩的氣味頓時衝入鼻腔。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白秀麒覺得自己的腦海裡好像綻開了一朵花。
不知不覺中,他改變了坐姿放鬆地靠在了椅背上,腦袋仰天閉上眼睛。眼前閃過一些朦朦朧朧的瑣碎畫面,卻又說不上究竟是什麼內容,就像是在夢裡看了一場不知道主題的電影。
以為他是身體不適,一旁的江成路搖了搖他的肩膀。白秀麒這才恍恍惚惚地從臆想中脫離出來,回應了江成路一個輕笑。
在此期間,內室始終是一片安靜。
陶川守在門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就在白秀麒開始懷疑時間是不是凝滯了的時候,內室裡忽然傳來了一陣異動。
那是什麼東西倒下、碎裂的聲響。
比其他人的反應更快,陶川一個轉身已經衝進了內室。跟著江成路和硨磲也趕了過去。
“怎麼啦?怎麼啦?!”
因為腿腳不便,所以只能慢吞吞拄著柺杖跟過來的白秀麒,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就看見韋香荼跪坐在地上,已經被陶川抱入懷裡。
地上,水和香灰撒了一地。韋香荼前面擺放著的一張條案也翻倒了,條案上擺著的碩大瓷盤缺了一個角,水和香灰撒了一地。
“沒事的,他只是精神透支。”
陶川將韋香荼打橫抱起,帶到室外的乒乓球桌子上透氣。大約一分鐘後,韋香荼終於悠悠地醒轉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我看見了”。
他看見了週一良和王題死亡的片段。
香窺,是一種透過焚燒、吸入混有屍體樣本的特殊香料,從而與死者進行短暫靈魂通感的秘術。千百年來,都被以制香調香為業的韋家秘密傳承著。然而之所以說是“秘術”,不僅是因為能夠順利完成香窺的人鳳毛麟角,而且香窺的進行還需要冒一定的風險。
當通感開始的時候,不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記憶流入大腦,很容易造成香窺師的輕度精神紊亂,並且需要一定時間的休息緩衝才能夠修復。
而只有極富經驗的香窺師才能夠、才敢於同時進行兩具屍體的香窺之術。韋香荼原本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但馬有失蹄,或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香窺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好在他還是看見了一些很有價值的片段。
王題的死亡,基本上與白秀麒所描述的一樣,安靜而迅速。只有一個細節——用來殺害王題的那把刀,事先就藏在橋洞下面。週一良顯然是早有預謀,甚至是事先算好了要將王題給弄到橋下面去的。
這樣一來,週一良同樣可能知道橋上面安裝有攝像頭。他選擇在這裡作案,就是希望自己殺死王題的這一幕能夠大白於天下。
“所以……說不定週一良從開始就沒有打算殺你。”江成路扶著白秀麒的胳膊:“還好你有龍魄,要不然就白死了。”
相比較王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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