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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遠你會怕,而我並不想看到你那麼害怕的樣子。”莫利斯看著他,眼睛裡有著並不掩藏的晦澀。
“莫利斯,我怕不怕總要見過你獸型之後才能下定論。”謝遠抿了抿唇,“這個問題無法迴避,如果我要和你……以結為伴侶為前提交往的話,我必須不怕你,無論是你的人身還是獸型,我不希望我們開始了之後我發現我真的無法接受你的獸型,那樣對你對我都是一種傷害,你明白嗎?”
“阿遠,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還是無法答應你。”莫利斯語調平緩,說出的話卻異常執拗。
“你難道可以一輩子都不在我面前獸化嗎?”謝遠有些氣結,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一絲火氣。
“我可以。”
“你!你是看準了我就是會害怕你的獸型,就是怎麼也克服不了這種害怕是不是?可你這樣一直自欺欺人地逃避下去有用嗎?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喜歡他的全部,我要說喜歡你的人身卻害怕你的獸型,這事聽起來都覺得荒唐!莫利斯,如果你不在我面前獸化,那麼我們永遠都只能維持好朋友的關係,即使是這樣你還是堅持嗎?”謝遠捏著拳頭,聲音強壓著不飆高怕吵到樓上的孩子們,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
“阿遠,對不起。”莫利斯固執得就像塊硬石頭,道歉的話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謝遠瞪著他,胸膛不斷起伏,表情彷彿恨不得打他一頓,突然一拳捶到手邊的工作臺上,一聲悶響讓莫利斯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擔憂,上前想看看他有沒有傷到自己的手,這工作臺是用上好的石料打造,硬度可不一般。
謝遠退了一步躲過了他,頭扭到一邊,頭髮擋住了他的表情,低聲開口,語氣是難言的沉悶和艱澀。
“莫利斯……我雖然沒追求過人,但我知道,除非迫不得已或者一點發展可能都沒有,沒有人會願意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做好朋友的……或者你只是意識到自己對我的喜歡只是朋友的那種喜歡?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孩子們相處,他們也喜歡你,我也……不討厭你……算了,咱不糾結這個了,你回去吧,我也累了,該休息了。”
莫利斯看著下逐客令的謝遠,眼睛裡閃過一抹痛苦,嘴唇動了動,最終千言萬語化為一聲嘆息,嘆得謝遠心頭微顫,接著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等等,衣服。”還沒走幾步就傳來謝遠的聲音,他轉身就看見一件衣服拋來,一把接住後就看到謝遠踩上上樓的樓梯,很快就不見了。
莫利斯看著手中無論質量手工都上好的披風,怔愣了良久,才呢喃般輕輕說了一句:“阿遠,對不起。”然後也開啟門走了。
而等一樓的大門關上後,樓梯的盡頭也才傳來關門的聲音。
謝遠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不過沒有氣昏頭地摔門,怕驚到已經回房的孩子,坐到自己的床上,發洩般將床上毛茸茸的抱枕狠狠甩到了地上,他覺得心頭堵得慌,他弄不清楚自己難過的是因為莫利斯的拒絕逃避還是知道莫利斯寧願和自己永遠做朋友都不願意在他面前獸化,抑或是意識到莫利斯對他的喜歡只是朋友間的喜歡。
他這時才猛然察覺到原來那人已經對自己有那麼大的影響,可是現在他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也同樣對那人有那麼大的影響。
越想越煩躁,謝遠乾脆扯過被子倒頭就睡,爺他不想也不管了!他莫利斯是把他當朋友還是物件什麼的隨他去!大爺他不、伺、候、了!
就這樣,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不歡而散,同時開始了——冷戰。
其實說冷戰也不對,因為兩人自那晚之後壓根就沒見面,不是謝遠躲著莫利斯,而是莫利斯異常自覺地沒出現在謝遠的面前。
不過有趣的是莫利斯的一日三餐謝遠還是會準備,由修爾和海曼輪流送到隔壁去,這就讓倆小孩很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慪氣還是算什麼,自然也不敢亂說話亂幫忙了。
如此這般過了快半個月,謝遠也由最初的破罐子破摔慢慢地願意去想莫利斯為什麼那麼執拗,他其實一直都感覺得到莫利斯對自己絕對是有求必應的,或許因為這種潛意識裡面的認知,所以當莫利斯拒絕他的請求時,謝遠才會那麼的生氣。
他開始不斷的回想那晚和莫利斯的對話,他記起那人說了好幾次對不起,而每一次說的時候似乎都有著不一樣的含義,他琢磨了好幾天卻一直琢磨不出答案,搞得晚上也睡不好,整個人開始處於一個異常煩躁的狀態,倒讓從修爾口中得知這事的莫利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