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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不到你說的人。”
“不可能!”他難以置信,“父親,你不能徇私枉法!”
“放肆!白狼一族絕對不會保庇至親,即使你是銀白之子也一樣!”
他愣愣不能言語,第一次露出了茫然無措的表情。
白狼家主斐瑞看著這一直以來都優秀得讓他無比自豪的兒子,眼裡閃過一絲痛惜。
“我們根據你在拉法森林掉下去的地方,知道那處斷崖底下剛好是兩條河的交匯點,河水流向蘇特河,而蘇特河也的確流經泰爾城最終出海,不過我們去調查的時候剛好下了場大雨,所以我們找不到你掉崖後被河水衝上岸的痕跡,只能依靠推斷。根據地圖顯示,我們大致推測出兩處你最有可能停靠的地方,一個是維克森林和霧靄森林的交界處,另一個是夫雷森林和亞薩森林的交界處;前一處的兩個森林被四個一星城包圍,那麼你遇到的少年應該就是那些城裡的居民,可我們派人去調查了一下,四個城都沒有純人少年失蹤,要知道純人的數量稀少,要是不見了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有人報案,但一直都沒有,所以這個地方可以排除;後一處除了夫雷森林和亞薩森林外周圍還有兩個大森林尤加森林和卡爾森林,這四個森林一直都是遊牧獸人們的最愛,沒有獸人群居在那片地帶,卻經常有人煙出沒,但遊牧獸人居無定所,很難尋找,如果你說的那個少年真的存在,那麼很有可能他就是一對遊牧夫婦所生下的孩子,或許和父母走散了又或者是孤兒,加上一直都沒有人報案,這個地方的可能性很大。”
“……找不到,意思是連屍體都沒有?是不是說他可能、可能藏身獸腹了?”莫利斯臉色蒼白,聲音裡有著止不住的顫抖。
斐瑞沉默不語,其實他們心中都有定論,上述提到的森林都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根據莫利斯的描述,那個少年應該受傷很重,濃烈的血腥味最是容易招來野獸,加上他上岸的地方並不是森林的外圍接近人群居住的地方,所以他走的那五天定是在森林的腹地行走,而這種地方永遠都是有無數兇猛野獸出沒的。
“我們再等一個月,如果還是沒有人報案說發現失蹤純人或者發現無名屍體,我們就無權再拘留你,也沒有辦法定你的罪。”
“為什麼沒有辦法定我的罪?”
“莫利斯,你知道要為一個人定罪就需要找到他犯罪的證據,可如今你人證物證一樣都沒有,你說你記得自己傷害了一個人,但受害人在哪裡?你的記憶在沒有物證佐證下就只是你的主觀臆想,甚至因為你當時的身體狀況,在審判庭上法官有強烈的理由懷疑那都是你的幻覺!”
“……所以那個少年活該倒黴?我這個犯人就要逍遙法外?我記得那只是一個年紀好輕的少年,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他可能真的是一個孤兒,很小的時候父母去世,然後自己一個人生活在森林裡,沒有朋友親人,所以出事了也沒有人知道,現在可能……死了,卻連個為他討回公道的人都沒有!可是……我記得啊,為什麼不能定我的罪?帝國的法律不是為了保護所有的公民嗎?不是為了讓所有有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為什麼會……定不了我的罪?”莫利斯抬起手捂住了眼睛,發出的聲音彷如哀鳴的野獸,透著刺骨的悲痛,破碎得不成樣子。
他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帝國的法律卻無法審判他?
他毀了一個少年,那個人明明還有著漫長的人生卻因為他而戛然而止,但他卻可以繼續逍遙快活?
世間怎麼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
“如果帝國無法審判我,我便自己審判自己,我毀了那個少年,我就把命還給他。”
“莫利斯!我不准你亂來!除了帝國的司法機關,沒有任何人有權力審判任何人,身為執法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斐瑞氣急敗壞地道,其實如果真的找到受害者,莫利斯被怎樣判決哪怕是死刑他都能接受,白狼族的嫡系一直都是帝國法律最忠實的擁護者和貫徹者,無論這個人多麼出色或者身份多麼貴重,犯罪了就是犯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可如今這樣的情況,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捨不得兒子坐牢或者死刑的。
“我已經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執法者了。”
“我會把這件事上報國王,在沒有結論之前你不準亂來,聽到沒有?”
莫利斯低頭沉默。
“莫利斯,回答我!”
“……是,父親。”
“你先冷靜冷靜吧,不要衝動。”斐瑞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