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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父親沒有派人趕走他,已經是對他的垂愛了。
真是託了霆的福,要不根本沒機會見到父親。
俊的嘴邊漾起一絲笑意,清淺的笑容在熾烈的光線裡染上了些蒼白。
……
鷹取霆站在房間裡,恭敬的鞠躬,冷汗一滴滴的打落在地板上,才剛恢復些的血色從他俊美的臉上漸漸隱退。
鷹取烈知道兒子是在用沉默反抗他。真是不愛惜自己。若是以前,不要說這樣,就憑剛剛那一句“參見飛鷹大帝”他就會被家法教訓得一個月坐不下去。可現在,兒子受了傷,鷹取烈不捨得再教訓他。不要說教訓了,就算再怎麼遷就,也許兒子對他的愛都回不來了。鷹取烈冰冷慣了的心隱隱有些抽痛。
鷹取烈是一個無情的王者——二十六歲時將親生父親驅逐出境,取而代之成為了帝國第二任皇帝。三十歲時統一了銀河系,建立了飛鷹帝國,廢除長老院,恢復了帝制,成為了神聖飛鷹大帝。自此,銀河系內再無任何人可與之抗衡。
他有力量征服整個宇宙,卻無法贏回兒子的心,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他好像失敗了。
兒子破碎的身體倒在血泊裡的場景他還記得,每每想起那個血腥的晚上,他手上的戒指就閃著顫抖的光芒。他只是生氣兒子會替一個卑賤的奴僕捱打罷了。
以前,他確實狠了一些,對兒子也是。可如果不狠,他無法一手操控整個銀河系,他的狠不能有例外。他是一個野心極大的王者,“征服”二字貫穿在他光輝的生命中,將他帶向了一個又一個權力的頂峰,他要的是整個宇宙。
宇宙好征服,失去的心卻難以贏回。鷹取烈高貴冷情的臉上隱隱流露出一絲愴然,這是一種極為難得的表情。
“霆兒,和爸爸回家吧。”鷹取烈不想用強迫的手段將兒子帶回去。這樣商量的口氣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鷹取霆對鷹取烈的商量置若罔聞,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他的臉被落下的頭髮遮住,看不清表情。
見兒子一動不動,也不答話。鷹取烈耐住性子,剋制住想要發火的衝動——這位帝國元首雖然行事狠戾,可如今在兒子面前卻習慣性保持著和藹的風度。他知道他們的父子關係產生了很大的裂痕,如果還一味的以規矩和暴力迫使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兒子屈服,只會加劇他們關係的惡化。
看到鷹取霆蒼白的手指時,鷹取烈又心疼了。孩子受的傷不輕吧,怎麼連手指都沒了血色呢。
星際海盜是宇宙公害,流竄在不同的星系間,靠搶劫國家或者私人的財產賴以謀生。鷹取烈一直沒把流竄的海盜們放在眼裡。不放在眼裡,不代表願意縱容他們在銀河系裡掠奪和搶劫——這種行為可以說是對他這位大帝的蔑視。想要消滅他們鷹取烈只消點一點頭就行了,之所以沒有馬上採取行動,是因為鷹取烈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率先與海盜開戰了。鷹取霆離家半年裡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鷹取烈的眼睛,他親眼目睹兒子怎樣從自己掌控的世界裡逃出去,怎樣在其他的星系生活戰鬥,以及最後為了追擊海盜怎樣再次回到了自己控制的世界中。
鷹取霆和為數不多的部下在半年內消滅了龐大的海盜集團,鷹取烈還是很滿意的。其實兒子心裡還是有他個爸爸的吧。鷹取霆消滅海盜是正義感使然,可鷹取烈還是告訴自己,兒子這麼做是為了他這個爸爸——兒子心裡不允許任何人挑戰爸爸的威嚴。
不過很快的,鷹取烈的欣慰和心疼就轉變成了憤怒——只帶著幾名部下出生入死,實在是大膽衝動的舉動,如果有何閃失怎麼辦。
在鷹取烈心裡,兒子的安危是第一位的。兒子是帝國的未來,這個獨一無二的兒子是他的寶貝。如果有何閃失……
鷹取烈犀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這樣的人也有軟肋,鷹取霆就是他的命門。可想起傾城,他的憤怒再次騰昇了起來。看來刑房真的已經容不下他了,保護王子這樣簡單的任務他都完成不了,留著那條命只會徒增憂慮,鷹取烈預備把以後一切可能威脅到兒子元首之位的人都除掉。
只不過傾城有些特別,那個優秀得已經登峰造極的奴隸是他的兒子,雖然他心裡從沒把他當成兒子來看,可傾城的能力卻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傾城還是個孩子時,就顯露出了極其不一般的聰明才智,鷹取烈的二弟很喜歡傾城這個聰明可愛的孩子。那次傾城被人劫持,鷹取烈的二弟為了救傾城而犧牲,鷹取烈為此遷罪於傾城,當然這只是表明上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則是他發現有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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