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風中扭曲,被風擠壓變形。終於,他扒住了一戶人家的窗戶,窗戶是開著的,只不過下墜的速度太快,雖然扒住了窗戶,可肩胛處的關節還是在重量和慣性的衝擊之下錯位了。天河痛得悶哼一聲,咬緊牙關換了另一隻胳膊,才算扒住窗戶沒繼續往下落。
手指早已經血肉模糊,天河這才顧得上看清自己的處境。他是從五十幾樓落下,現在正吊在八樓的地方。如果剛剛沒把握住機會再慢一丁點,現在的自己已經是一灘肉泥了。
錯位的胳膊痛得令人窒息,手指已經磨爛了,根本抓不了多久,雖然這戶人家的窗戶開著,但是僅靠一隻手臂的力量他根本爬不進去,腳下也沒有可以蹬踩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喊人救命。天河吃力的喊人,希望開窗戶的人家能聽到他的求救,可喊了一會兒仍不見有人來救他。手臂就快撐不住了,無奈之下,天河一個飛身,跳到排水管處,手腳並用,藉著摩擦力從半浮的水管上滑下,算是安全落地。
顧不上緩解死裡逃生的情緒,天河咬牙抓住自己錯位的手臂,往外一拽又往回一推,自己為自己接上了手臂。顧不上接得對不對,天河想起老師和阿文,跌跌撞撞往樓上跑。等他跑上樓時,那群打手已經走了,阿文的頭被打破流了一臉血,這會兒正躺在地上驚嚇過度徹底暈倒了。醫護人員及時趕到,古引和阿文都被抬上擔架,天河也跟著坐上了救護車奔往醫院。
醫院是尤文管理的一家綜合性大醫院,尤文剛剛做完手術,馬上就是一場大手術,這會兒剛走出手術室他就看見天河跟著推車的醫護人員往手術室跑。
“天河!”尤文無比驚訝的喊了一聲,這才看到天河的胳膊垂在一邊,雙手都是鮮血。
“尤文,拜託你了,老師他的頭被打傷了。”天河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抓著尤文的手臂焦急的說著,手術服沾滿了天河雙手冒出的鮮血。
“你這是怎麼了?快,我給你看看。”
“我沒事,老師他——”
“我知道,我馬上派醫院裡最出色的外科醫生過來。”
“拜託了!”
手臂接錯位了,手掌的皮全擦了下去,某幾根手指已經磨得快見骨頭了,尤文鐵青著臉親自給天河包紮傷口。
阿文只是驚嚇過度,現在正躺在病房休息,天河暫時鬆了口氣。他知道老師寶貝這個兒子,如果當時真的沒救下跳樓的阿文,古引醒來後知道兒子已經死了的訊息該是怎樣的傷心欲絕,不用想也知道。
“尤文,老師他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吧?”天河看著沉著臉的尤文,抽痛著嘴角問。
“不會。”
“那就好。”
隨後,天河摸了摸口袋。
“找什麼?”尤文狠狠瞪了天河一眼,沒好氣的問。
天河先是笑了笑,隨後沮喪的說:“煙啊。”
“還敢抽菸?這次又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見天河只是微笑也不說話,尤文站了起來,推了推眼鏡。天河覺得眼鏡背後的眼睛現在一定正冒著寒光,不靠近都能感受到尤文身上那股自內向外奔湧出的寒氣。
“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不疼麼?”尤文氣憤而不解的看著天河。
“疼,疼得我都快哭了。”天河看著尤文,委屈似的笑著。他說的是真話,只不過越是疼,越是不能苦著臉,苦著臉會更痛,這是他從小就學會的道理。生命再潦草也不能低頭。
“尤文,你那裡有煙麼?”
“沒有!我要去手術了,你哪也別去,在醫院裡等著我。”尤文不客氣的將天河一個人扔在了這裡。他實在頭疼,真是一會兒不見這個好朋友就得出點問題,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天河見尤文氣哼哼的走了,無奈的撇撇嘴,坐了一會兒,他實在待不下去了。古引在加護病房躺著,現在不是探病時間,所以他決定先去看看阿文。
“好點了麼?”天河買了一些吃的,放在病床邊的小桌子上,在床邊坐了下來。“吃點東西吧。”古引家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那些飯菜都扣在了地上,所以天河知道阿文肯定還沒吃飯。
阿文眼睛紅紅的,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從樓上掉下去卻沒死的天河,隨後別過了頭,一言不發。
“吃點東西,然後去看看你爸。”天河以哥哥樣的口吻說,絲毫沒責備欠下高利貸的阿文。
“我爸,他,他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了,就是情況還不太穩定,等度過危險期就徹底沒事了。”天河將熱狗遞給阿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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