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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濃重的壓迫感比之前更強烈了。
“家主大人,可以不可以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天河的臉被碎髮遮住,看不清神情。顫抖的聲音卻一如往日溫和恭敬。
“我說出口的話永遠不會收回來。快點從我眼前消失!”洛文啟天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天河。從來都是別人等他這位司令大人,什麼時候輪到他等別人?見天河還是不動彈,洛文啟天有些不耐煩,鷹隼一般銳利的眼中迅速閃過一道寒光,“給你路你不走,那好。卡加費蒙,把他送去軍事監獄。”
“遵命!”叫卡加費蒙的年輕軍官挺胸抬頭,行禮領命。
洛文啟天站起來,以至高無上的王者姿態從天河身邊走過,一眼都沒看他,從容的出了司令室,似乎眼下不想和天河再待在同一個房間裡。
5、五 霆與俊
鷹取霆閉目安睡,呼吸平穩順暢,看樣子是真的脫險了。總算可以安心了。
傾城站在病床邊,靜靜凝視著安睡的鷹取霆,嘴角漾起寵溺溫和的微笑。傾城是飛鷹特衛隊的隊長,是整個帝國中央軍裡能力最強的軍人,就算他只是個奴隸,也無法改變他的能力無人可及的事實。
抬起蒼白的手,猶豫了幾秒鐘後,傾城溫柔的為鷹取霆撥開額前的碎髮。
“爸,不要,爸,不要打了。爸……爸,我疼……”鷹取霆在夢中呢喃,神色的安詳隨著呢喃聲逐漸轉變為痛苦。
又夢見了過去的事情麼?
霆,你離開家的這段日子,爸爸他真的很擔心你,整個帝國,只有你才能讓爸爸焦急成那副樣子。弟弟,爸爸他真的很想你。
傾城眼中的寵溺疼惜愈發濃烈,嘴邊的笑容卻有些苦澀。
溫和的撫了撫鷹取霆墨色的發——只有身邊沒有外人時他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只是鷹取家的一個奴隸,不要說靠近王子,就是抬眼看看他都是一種逾越,如果讓外人看到他這樣大膽的舉動,任何一個人都權力隨意打死他這個奴隸——奴隸的命對貴族來說不如一頭畜生。
不過馬上他就會迎來一份鞭笞的“恩澤”。他剛剛收到鷹取烈——他的爸爸的傳召,要他立刻回首都星覆命。傾城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保護王子失利,讓王子在征戰中受傷,這兩項罪名足以要了他的命。
傾城笑著直起身——死有時對他反而是一種解脫。不過他知道他沒有權力決定自己的生死,他的生命是屬於鷹取烈的,沒有爸爸的允許,就是死神親自來接他,他也不能和死神走。
以前他害怕捱打,激烈的疼痛磨損著他的神經,他承受不了。可他知道只有捱打的時候,爸爸的目光才會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哪怕只是欣賞他痛苦垂危的姿態,欣賞他緩緩出的鮮血,那目光也會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他從來不覺得那目光是殘忍的,那是爸爸的目光,是他渴求的,如果爸爸願意原諒他,他願意死在帝國最殘忍的酷刑中——死在那種人類無法承受疼痛裡。如果爸爸願意原諒他,什麼都可以……只要願意原諒他……
傾城不能久留——暗中保護王子才是他的職責。怕吵醒弟弟,傾城步履輕盈,這個時候連呼吸都是奢侈。沒弄出一絲聲響傾城就離開了,來無影去無蹤是飛鷹特衛隊隊員的基本素質。輕而易舉的避開醫院裡的所有眼線,他迅速消失在黑夜的深淵中,他要馬上趕回去,爸爸的時間寶貴,不能讓爸爸等他。
……
空調的溫度很高,房間裡有些悶熱,鷹取霆在這種讓人輕躁的熱度裡逐漸醒來。幾天前和宇宙海盜交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鷹取霆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洛文俊。
洛文俊今年只有二十一歲,是帝國最年輕的生物學家。二十歲時,他從帝國中央科學院畢業。就讀期間,他將帝國所有的生物學獎項都獲得了一遍,畢業時他的能力和成績得到了帝國中央科研院所有權威人士的認可和稱讚,這在帝國曆史上是沒有先例的。
醫生取出針劑,恭謹的拉出鷹取霆的胳膊,給他注射了一針。這種針劑是洛文俊參與調製的,直接從分子水平修復創傷的骨骼和皮肉,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達到最高的修復效果,藥效不是一般的醫療藥品所能比擬的。這種藥劑,價值極其昂貴,只有鷹取霆這樣的王子級貴族才配享用。
“俊!”鷹取霆與宇宙海盜交戰後受了重傷,不得已才就近迫降在斯坦文星。見到久別重逢的好朋友,他無比高興。注射完,他示意醫生將他扶起來。“俊,你怎麼會在這?”俊會在這裡守著他讓鷹取霆有些疑惑,“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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