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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爾法沒想到洛文啟天為了天河才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意識到洛文啟天生病的原因和天河的“死”有關,拉爾法的心裡湧出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你說的是真的?在城堡外看見他了?”洛文啟天這就要站起來。
“是,我保證!”拉爾法確實看到了天河,他當時很疑惑天河為什麼一直坐在車子望著城堡卻不進去。他正想過去和天河說話,天河就看見了他,慌忙的驅車走了。
“帶我去見他!”洛文啟天一把將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激烈的舉動著實嚇到了拉爾法。
“父!”
洛文啟天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不理睬拉爾法的勸阻。
“父,您現在這樣要去哪裡,我去找他,您想見他我去找他然後帶他來,您躺下好好休息。”拉爾法焦急的說。
除了鷹取烈,向來都是別人來拜見洛文啟天,這大概是洛文啟天第一次決定親自去找一個人,拉爾法為之震驚。
見洛文啟天還往外走,拉爾法大步奔過去,猝然跪在洛文啟天身前,懇求道:“我去找他,一定帶他來見您,求您好好養病,求您!”
似乎是被拉爾法的懇切和孝心打動,洛文啟天停住了腳步,一臉期待的問:“他真的沒死?”
拉爾法重重的點點頭,“沒死,我親眼看見了他。”
洛文啟天似乎是很高興,抬起手又放下,搓了搓手掌,站在原地,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笑了。見拉爾法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洛文啟天扶起拉爾法,對拉爾法溫柔的說:“快去找他,我想見他。”
“是。”
走出洛文城堡後,拉爾法坐在車裡,開始頭疼。遇見天河是上午的事情,現在能去哪找呢,拉爾法毫無頭緒。他一直很欣賞天河,在軍隊時更是千方百計的在那些貴族面前護著天河,可現在,想到洛文啟天剛剛唸叨天河時的神色和知道天河還活著後的反應,拉爾法的心裡竟莫名湧起一股壓抑不下的酸澀和煩躁感,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這種情緒叫嫉妒。
54、五三
鷹取烈感到有人正用手指輕輕按揉他的眉心,力度很熟悉也很舒適。
滿腦子都是傾城已經死了的事實,鷹取烈閉著眼,清晰的感到自己眼皮下的淚水正在激烈的湧動著。他以為給他按揉眉心是的洛文啟天,他記得之前他和洛文啟天聊著傾城時,突然胸口一痛然後眼前就一片黑暗,然後就沒了知覺。此刻陪著他的除了洛文啟天肯定沒有別人了。
“啟……”鷹取烈用一如平常的口氣喊著洛文啟天,沒睜開眼睛,無力的抬起手,按住了按揉自己眉心的手。
那雙手很涼,卻不是洛文啟天的手。
鷹取烈突然睜開眼睛,透過窗簾的光線依然刺眼,恍惚了鷹取烈的視線。
終於,在眼睛適應了突然的強光後,鷹取烈看清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男人。一個身穿火紅色唐裝的男人,唐裝上飛騰著一條火龍,面目猙獰。男人的髮鬢灰白,看上去卻很年輕,說他是鷹取烈的哥哥,一定也有人相信。
看著男人的臉,鷹取烈怔住了,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男人早料到鷹取烈會有這種反應,如同兩把刀一般剛毅的眉毛不引人注意的動了動,冰雕般的臉沒什麼表情。
“我的小鷹長大了……”男人口氣沉肅,絲毫不見歲月的滄桑。抬起手覆住鷹取烈震驚的眼睛,用鐵一般有力的手掌遮住鷹取烈那攝人而錯愕的目光,男人的聲音很是冰冷,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烈兒在夢中因何垂淚?難道是想爸爸了?”男人就是鷹取烈的爸爸鷹取風。
鷹取烈反手扣住鷹取風的手腕,想將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拽開。
可鷹取風的力氣也很大,鷹取烈臥病多日,竟一時拗不過鷹取風的力氣。
鷹取風凜冽的眉鋒在皺眉的力道的推進下,漸漸湊近了:“烈兒,你當日用槍指著爸爸,爸爸也沒怪你。如今爸爸只是遮住你的眼睛,怎麼,這樣都不行?”說著,鷹取風主動移開了自己的手,鷹取烈跟著悻悻鬆了手。
兩雙眼睛就這麼對視著,攝人心魄的目光彼此融合。
震驚已經過去了,鷹取烈的眼中充滿了強烈的敵意,而鷹取風則勾起了嘴角,微微探過身子,眯起眼打量起一臉冷酷和敵意的兒子。
“烈兒,你的警惕性太差了。就算是生病臥床,也不能這麼疏於防範……”似乎是教誨,又似乎是威脅,鷹取風的口氣既不冷漠也不溫柔:“長此以往,恐怕日後自己是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