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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的。
晚飯的時候,鷹取霆也是站在鷹取烈身後伺候他吃飯。整整一天,鷹取霆都笑容可掬,這會兒,鷹取烈已經心滿意足,便要求鷹取霆坐下來陪自己一起吃。
鷹取霆看了一眼跪在大廳玄關處的傾城,提了一個無禮而大膽的請求:“那也請爸爸允許傾城同我一起吃。”
“胡鬧。”鷹取烈今天心情極好,雖然鷹取霆的要求實在是荒謬得很,但鷹取烈僅僅是斥責了他一句,“你見誰家主人和奴隸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壞了規矩”。
“規矩還不是您定的,您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一輩子的命。”
鷹取霆雖然這麼說,可口氣平穩溫和,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滿。對兒子的這種態度,鷹取烈還算滿意。
鷹取烈沒說話,而是端起紅酒喝了一口。誰知鷹取霆突然按住鷹取烈拿著酒杯的手說:“爸爸,您身體不好,這幾天還是少喝一些吧,剛剛不是喝過了麼。”
鷹取霆說的自己然而然,毫不生硬,可見是出於真的關心。鷹取霆下午聽傾城說時才知道那天他走後的情況,他沒想到鷹取烈聽到他的飛船爆炸後會口嘔鮮血,他根本想不到鷹取烈會這麼在乎他。事實上這些年裡,他能感到鷹取烈對他的縱容和寵愛,只不過他從心裡主動抗拒著,釘子釘過的地方,就算事後拔出來還是會留下孔洞,過去的一切,不是鷹取烈單方面想彌補就能補上的,鷹取霆偶爾也會為自己的“無禮任性”而自責,在看到鷹取烈傷心的眼神時也會心痛,也會心疼,但想到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尤其是那件事,他又覺得無法去原諒,無法再輕易敞開心扉重新接受鷹取烈。
鷹取烈為鷹取霆露骨的關心著實感動了一下,擺擺手,鷹取烈說:“好,聽霆兒的,今天就不喝了。”說完,鷹取烈抬手,將餐桌兩邊成排站著的僕人都從餐廳裡趕了出去。然後頗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幾乎站了一整天的鷹取霆,大度的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也罷……你讓他過來吧……來,霆兒,坐下來,和爸爸一起吃飯。”說著,鷹取烈指了指離他最近的那把椅子,示意鷹取霆坐在他身邊。
這頓飯,鷹取烈吃得舒心,已經很久沒和兒子這樣相處過了。時不時的看看身邊的鷹取霆,他滿眼都是溫柔和寵溺,二十年來有時間跟機會和兒子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吃飯期間雖然氣氛沉悶,但鷹取霆還算高興,畢竟他看到了鷹取烈對他努力的肯定——答應了他想讓傾城過來吃飯的要求。如果鷹取烈不允許傾城坐上來一起吃飯,他絕不會多說什麼,畢竟貴族制的規矩在那擺著,不許傾城上來是本分,願意縱容自己這份“無理取鬧”是鷹取烈給的天大的情分。
聽說讓自己坐在餐桌上吃飯時,傾城著實震驚了。跪在地上,他不敢壞了規矩。倒是鷹取烈大度的說:“霆兒讓你坐你就坐,這會兒倒是規矩。”見鷹取烈發話了,傾城才敢欠身坐下。餐桌足足有十幾米長,鷹取烈和鷹取霆坐在那頭,傾城坐在這頭。雖然吃飯過程中鷹取烈一直在看鷹取霆一眼都沒往傾城那頭瞟,但傾城還是受寵若驚、如坐針氈。
晚上休息時,鷹取霆依舊站在鷹取烈房間的玄關處充當貼身僕人。鷹取烈樂得和兒子多相處片刻,便沒強行讓他去休息。
鷹取霆對傾城的賞識和愛惜,鷹取烈全看在了眼裡,對於這件事,他自有想法和辦法,沒再去和鷹取霆談這件事。
後半夜時,鷹取烈醒來了一次,一側頭,他竟發現鷹取霆還在他房中站著,只不過人已經站著睡著了。鷹取烈掀開被子走下去,來到鷹取霆身邊。發現鷹取霆雖然站著,但睡得很熟。暗暗嘆了口氣,鷹取烈將鷹取霆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為他蓋好了被子。
睡著的鷹取霆樣子乖巧安詳,全然沒有了往日裡和鷹取烈頂嘴鬧彆扭時的那副桀驁樣。
看著兒子漂亮的臉,鷹取烈想到全是可愛乖巧這類的詞語。他還記得鷹取霆十歲那年,他從外星球征戰回來,那晚,鷹取霆抱著枕頭來找他,說想和爸爸一起睡。他當時很累,覺得兒子十歲了還這麼粘人,冷著臉不耐煩的將兒子趕走了。想起過去的事,鷹取烈既愧疚又心酸,抬手撫了撫鷹取霆的頭,準備躺下繼續睡覺。
“爸……”鷹取烈還沒躺下就聽見了鷹取霆睡夢中的呢喃聲,聲音瞬間將鷹取烈拉回到十幾年前的時光裡。
自從將傾城貶為奴隸後,他就將所有的愛和希望都寄託在了鷹取霆身上。鷹取霆和他鬧彆扭,表面上他很無所謂,實際上卻心痛得要命。鷹取霆的這一聲爸,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