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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只是在榮宣腦海裡停留不到一秒就被丟到一邊,榮宣揉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身上很難受,一身鄒巴巴的西裝讓他呼吸不順,然後,他還覺得蛋疼,是真的蛋疼。
他當然不會想到,昨天晚上某人對著他的要害踹了幾十腳,就算那威力小得驚人,但那畢竟是男人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幾十腳下來,又不是鐵打的,能不疼嗎?不過榮宣只以為是太久沒有紓解,才會引發的疼痛。
扯了扯歪掉的領子,榮宣從另一頭下了床,然後他的臉更黑了,他腳上還穿著襪子,而床邊並沒有室內拖鞋,至於他昨天穿的皮鞋,正被一左一右的甩在床的兩邊,對面雪白的牆壁上,有著一個漆黑的鞋印。
他這輩子就沒有幹過比這更蠢的事情。好吧,也許有,比如喜歡上一個對他橫眉冷眼的男孩?
那真的是他這輩子幹的最蠢的事,可偏偏,就算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還很討厭自己,他卻沒法不去喜歡他,就算現在也一樣,明知道再也沒可能了,但昨晚的夢境清晰的告訴他,時間並不能讓他忘懷,可惜,就算只是在夢裡,那個人也沒給他好臉色。
榮宣有些記不清昨晚的夢了,只記得前半夜他似乎對夢裡的人做了些什麼,他吻了他,還做了些別的,就像他曾想過無數次的那樣,但似乎沒有做到最後?然後後半夜,夢卻完全反了過來,他不再任他為所欲為,而是在整個夢境裡,他都沒有停止過罵他。
榮宣覺得現在自己耳邊都還縈繞著少年歡快的罵語,於是頭更疼了。
他也沒心思去管牆上的鞋印,就這麼踩在地上,走進了浴室。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右面的玻璃牆,然後皺起了眉,那正中央有一塊凹陷,玻璃像是被巨力碰撞過一樣,碎成了細小的稜晶,但因為被黏在牆上而沒有掉下來。地上還有著他昨天丟下的皮帶,這個他有印象,他記得昨天晚上他來過一趟浴室,然後回房間以後就做起了跟路竹有關的夢。
但看著那碎裂的玻璃牆,榮宣突然不確信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否真的是夢境,總不至於他自己往牆上撞去吧?他神智有不清楚到這個程度嗎?
除非他昨晚上帶了人回來,那就更不可能了,他還不至於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額頭的一角還有些疼,那是爬樓梯的時候撞到臺階弄傷的。
想不明白,榮宣最終也只能先丟掉一邊。
他花了一個小時把自己弄乾淨。
等他出來以後,那條呼呼大睡的小狗也已經醒了過來,它又縮到了沙發底下,用防備又唾棄地眼神看著他。
榮宣沒有管它,甚至沒有去計較對方昨晚是怎麼睡到他床上去的,他的心思被別的事情佔據了,他換上了居家服,然後坐到了房間的小陽臺上,就像第一次帶路竹回家時的那樣,對著窗戶,吞雲吐霧起來。
他沒有煙癮,他只有心煩到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才會抽菸。
抽死你!聞到那股熟悉的煙味後,確定榮宣沒有把昨天的事聯想到自己身上,路竹便從沙發底下鑽了出來。他煩惱地抓了抓腦門,然後又更煩惱地花了好幾分鐘把腦門上的毛扒開,好累,爪子都舉不動了。
他覺得自己倒黴透了,昨天晚上居然差一點就被一個男人給強了,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
然後,他怎麼會在榮宣的床上睡著的,現在都中午了,今天早上他有變身嗎?好像沒有吧,平常變身都會有一點感覺的,但是今天早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然他也不會一覺睡到中午。
路竹有點恐慌,動物發情期是有時間限制的,地球多數動物只在春天發情,是不是他的發情期已經結束了?他以後還能變成人嗎?
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告訴路竹,所以他越想越失落,雖然昨晚身體不受控制的經歷讓他覺得恐懼,但他更恐懼再也不能變成人類,他沒自己以為的那麼灑脫,在沒有變身之前他對於自己能否變身其實並不抱太大希望,但這幾天切身的體會了再為人的感覺之後,他便無法忍受繼續當一隻家犬,他想變成人,迫切的想。
聳拉起耳朵,路竹懨懨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都怪榮宣那個蠢貨,昨天害他變了兩次身,結果把他的發情期弄沒了!路竹把腦袋裡的所有東西都揪出來,試圖尋找繼續變身的方法,他突然想起這具身體原主的那些記憶,關於萌獸的說明,是專供上層人士消遣的產物,這個消遣,其實指的是床上運動吧?就跟地球的充氣娃娃一樣,是別人的玩物,路竹再蠢,也已經猜到,昨晚他會變身,是因為榮宣的關係,那麼,榮宣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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