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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明明白白贖了自己的罪孽。”
忍裟夢到了什麼暫且不提,且說那銀修,那日本是被體內兩股不相容屬性相反的能量折磨得生不如死,尤其是那種火性,在他體內不斷翻騰著,滾動著,讓他恨不能毀了身邊所有能夠毀滅的東西來讓自己痛快一點。然而胸口突然傳來的一股涼意,令他舒服得喟嘆了一口氣,全身都隨之放鬆了下來。他現在腦子還有些不太清楚,以為一切都還與往日一樣,以為忍裟還跟他在一起,以為睜開眼睛還能在懷裡看見忍裟對他揚起的純真笑臉。可等他睜開眼,一眼看到的就是屠音那張面色不太好的臉,懷裡更是空空蕩蕩沒有絲毫溫度,不同於灼燒他使他痛苦的那種熾熱,而是那個少年身上特有的溫暖。
銀修醒來的瞬間,屠音一下子冷了眼色:“你太失態了!”
“我曉得……”那冰凌刺得並不深,銀修將它拔出,緩緩從床上坐起。隨著理智一點一點回歸自身,他這才意識到,忍裟,已經離開他身邊了。他將冰凌放回懷裡,神情還有些呆滯。
“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場,更要清楚自己的責任!”見銀修一副很是頹然的樣子,屠音十分惱怒。
“我明白。”銀修點頭,抬頭直視著屠音:“我絕不會再聽你的去殺忍裟了,不管你給我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再動手了。”
“你……”屠音幾乎被銀修氣吐血:“果然沒錯啊,你是喜歡上他了吧?”
“我不是喜歡他。”銀修漠然地看著屠音堅定說道:“我是愛上他了。”
從前若說銀修對屠音還有些敬畏之心,對自己的感情遮擋掩飾,現在銀修已經不把屠音當做一個擋在自己面前的大山了。他已經毫不掩飾,居然就這麼大大方方承認了。
屠音咬牙:“妖怪本就應該心狠手辣,你怎麼能為了私情置大事於不顧。”
“我不想再為了我自身再去傷害無辜的人了,就算不是忍裟也一樣!”反正忍裟也不在身邊了,他對屠音的態度也大不一樣,說話行事都硬氣了許多。
“那你的母親呢?”屠音見他這次態度堅決,只好搬出了銀修最掛心最害怕的事。
“我想過了,你要是真有心要救我的母親,早就動手了,何必生出這許多心思想法,一直與我為難。”銀修緩緩站起身:“我母親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不會再求你了。”
說完銀修沒再看屠音一眼,斂了斂衣服招呼一旁的酥酥和曉夜:“我們走!”
酥酥和曉夜對視了一眼,隨即趕緊跟上。
“你……”屠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就那麼看著他三人漸漸沒入黑暗,竟意外從他筆直挺拔的背影地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在那裡愣怔了半響,直到鴻月進了門。
“主子。”鴻月給屠音行禮下跪,一邊還奇怪為何銀修三人都不見了。
“鴻月。”屠音冷冷的一聲把鴻月驚了一下,鴻月頭伏得更加低:“主子。”
屠音轉身低頭看鴻月:“事兒都辦妥了嗎?”
鴻月覺出屠音眼神裡的銳利比以往更重,不禁覺得後背發涼,聲音都有些打哆嗦:“已經叫人放出話去了。”
“好,你記住,那寂遊要死,那個小傢伙更是必須要死。”屠音揹著手往外走,狠辣的聲音漸漸變得渺茫:“這次,誰都跑不掉!”
黑暗裡,一隻黑色的小貓,似是闔著眼,無聲無息臥趴在房頂上,待到屠音和鴻月離開,它才睜開了眼,一藍一黃兩隻琉璃似的瞳仁兒,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它站起身,沒有一絲聲息地離開了。
“酥酥,他們說什麼?”不遠處,銀修站在街角,見酥酥過來便開口問。
酥酥化了人形,將屠音跟鴻月的話從頭到尾跟銀修說了一遍,銀修聽完了冷笑起來:“我就知道他還不死心呢,好,現在我們就去找忍裟!”
聽到要去找忍裟,曉夜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那是自己主人,結果就那麼走了,不知去向,曉夜心裡總是沒著沒落的。
“可是主人,忍裟他……”酥酥面有為難。忍裟那麼生氣地離開了,也不知去向,現在說要找他,談何容易。
銀修嘆了口氣,他也明白,忍裟生了他那麼大的氣,而且肯定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這要是說去找他,還不知忍裟對他是個什麼態度呢。或許更加鬧騰跟他又吵又鬧,或許就避而不見了。
不過他仍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管他會對我怎麼樣,現在他很危險,我一定要去找他,好好保護他。”
另一邊,忍裟仍在睡著,夢裡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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