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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在無數個不可能中,睡著了。
一連幾天下來,緋扇仍是沒回來。我就一直待在他的房間裡吃喝拉撒睡,連門都懶得出。七八天了,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緋扇一天沒有回來,我就越煩躁一天,心裡莫名的不舒服,莫名的。
倒在緋扇的床上,我發現我極度的依賴他的味道。怎麼會這樣呢?
想哭,想見他。
那天晚上留在身上的疼痛一件淡到可以忽略不計了,剛開始還有一天三餐的吃飯,頓頓不落,到後來,面對美味佳餚,我只覺味同嚼蠟,比沒有味覺時還痛苦。侍者收拾盤子時好心提醒著我要多吃些才好,因為我現在是指著飯,水,和睡眠來維持靈魂的,我卻對他發了火,我一向不會對別人亂髮脾氣的,忽然間,變得好奇怪。
想見他。
已經,是第十天的晚上了,我呆滯的躺在床上,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盯著某樣東西,忽略了時間的流失。眼淚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順著眼角,流進了耳朵。
聽到門被開啟,大概又是侍者吧,“我不需要宵夜,出去吧。”
未聽到對方回話,我抬手將眼淚擦掉,扭頭向門口看過去,頓時愣住了。一身淺灰色衣服的他最扎眼的就是他手中的紅色摺扇。他也略微有些驚異的看著我,但表情沒有我這麼的明顯,仔細回想起來,他的表情從來都是很有分寸。他垂直漂亮的長髮綰上了一部分,梳在了頭頂,紮上了一根白玉樣子的頭簪,比平時看起來要精神很多。
緋扇將扇子放到了茶桌上,不溫不火的問了句,“你沒回房間麼?”
這話本沒什麼的,只是對我來說,真的是刺耳又扎心。那個晚上對他而言,就只是普通的,一個春宵夜罷了,在意的只有我。
他贏了。他居然讓我在這十天內,像個女人一樣苦苦等他回來討個說法,我想聽他說什麼呢?我是個男人,被上了也不會懷孕,更何況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本來就應該當做被咬了一口,灑脫的當沒有這回事。可現在這種刺痛的心情又怎麼說呢?只有一種解釋:
我喜歡上他了。
可他來說,或許是多餘的,也或許是噁心的。
我下了床,穿好自己的鞋子,低頭垂眉的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說著:“沒什麼。”對嘛,本來就沒什麼。
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你哭了?怎麼?還會疼?”
我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故作平靜的說:“剛才連打了幾個哈欠鬧得,大男人一個哭什麼啊,我回去了。”
“等等,你的身體。。。。”
“沒事了。對了,我已經得到生長權了,這幾天過的相當滋潤,謝謝。”我快步走了出來,順便還禮貌的把門帶上。我知道已經很晚了,稻草人需要休息,可我的腳,似乎是不聽我使喚的,一步一步走向大門口。
☆、第十六章
我坐到了門檻那經常坐的地方,重重的嘆了口氣出來,整個身體靠在了旁邊的門柱上,一陣小風吹過,凍的我打了個寒顫,低頭一看,嘲笑了自己一下,穿著浴袍就出來了,真是的,我是怎麼回事啊,三十來歲的人了,這點事兒都承受不住了。
想抽菸。
忽然間覺得後背一暖,回頭看,原來是稻草人在幫我披上次我留給他的那件外套,然後坐到我的身邊說,“太冷了,回去吧。”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像個不問世事的老和尚。
我搖了搖頭,“讓我待在這個。打擾你休息了抱歉。”
“沒有,沒關係。”
我側過頭看著稻草人漂亮的側臉,雖然光線比較黑,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側臉的輪廓。稻草人有著緋扇的姿色卻遠不及緋扇,但足以和古代任何一個美人媲美,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俊美,卻平易近人,伸手就可以觸碰的到。不像緋扇,在緋扇的世界裡,讓人感覺自己只能做他的過客。
仔細看著,稻草人的眉目之間,倒是和緋扇有些相似。
白痴!!!你怎麼又聯絡到那臭扇子了??!!
拍了拍自己的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移情別戀了,那我豈不是不能待在這裡了?
我杵了杵稻草人的胳膊,他看我,我問:“問你啊,我什麼時候可以轉世?”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很多次了。”
“可每次你都沒給我一個很具體的回答。”
稻草人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主人出來了,這宮裡的靈魂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