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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回答他。惟就這麼淚眼汪汪的看著我，或許他是真的喜歡我，被人那樣折磨都不掉眼淚，現在居然怕我會嫌棄他哭成這樣。

硬憋出一句說：“你現在的身體，我也碰不了啊。”我只能這樣先敷衍著，傷人的話，這種時候我真的說不出口。

惟的雙眼彎成了漂亮的月牙，“您的意思是不會嫌棄我？您是喜歡我的？您願意碰我是不是？”

我一時笑了出來，剛想撫他的頭，說是啊的時候，就被人拉了起來，“他不喜歡你，當個男寵發洩慾望也算是可以湊合。”

回頭一看又是緋扇。惟的笑容僵持在臉上，我馬上反駁著緋扇的話說：“惟，他是胡說八道的，我很喜歡你。”

緋扇拉著我的胳膊，往他那邊又扯了一下，對著惟接著冷漠且無情的說：“他若是真心喜歡你，就說明淡忘了世事，我就會讓他去轉世了。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說完他就拉著我出去了，我連安撫的話都還沒來得急說就被緋扇半拖半拽到他的房間。

我發瘋一樣的掙開他的鉗制，怒吼道：“惟才發生那種事，你一定要刺激他麼？？！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到底哪裡礙到你了？？！！”　我的聲音幾乎讓空氣振動，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對緋扇說話。

緋扇倒是沒被我的怒吼惹火，平靜中帶著一些理所應該，“我是一宮之主，刺激誰還需要分時間理由麼？”

“你不需要理由，你需要喝藥！！！”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不正常。”

“上自己的兒子哪裡正常？！”我他媽的是在跟一個古代人吵架麼？！

“稻草人的靈魂一定要我這樣補給他！”他的聲音裡也夾雜著一些急迫了。

“我管你是補靈魂還是補腦子，不正常你還有理了？”

“自從你看見我和稻草人的那個晚上開始，就奇怪的跟精神病一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為什麼我精神病？因為我跟個精神病做鄰居！”

“你膽子是大了，你敢頂撞本宮！”

“我他媽的還是你主子呢！！！”

緋扇被我最後一句給說愣了，我也是說完這句才冷靜了一點。緋扇他剛剛說‘本宮’，他一定是生氣了，他很少對我自稱‘本宮’的。但我頂也頂完了，總不能再賠禮道歉啊。

他是個舉止優雅高貴的男子，我從沒有聽緋扇嘴裡跑出過一個髒字，而我呢，在這個漫長的歲月裡，一些良好的教養也隨風消散了。

緋扇恐怕是真的怒了，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咬著牙說：“他不過是個下人。”

我為了下人怒吼宮主，他有失面子麼？不自覺的軟了口氣：“你對他慈悲些，我也不會頂撞你啊。”

緋扇重重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很累了，聲音中帶著疲憊的沙啞：“算了，你回去吧。”

我也嘆了口氣，恩了一聲回去了。惟還在我的床上發呆，和我剛才離開時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我走了過去，想讓他躺下好好的睡一覺。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幾近哀求的聲音說道：“殿下，我想明白了，您不喜歡我也沒關係，只要您不討厭我就可以了，我願意做您的男寵，做您發洩的工具。我已經不痛了，您碰我好不好？”說著說著，眼淚又如流水一般滑過臉頰。

我最怕別人流眼淚了，對方還是個男孩子，為了我不要自己的尊嚴，讓我實在忍不下心說不行。就算現在我對他沒有愛情上的喜歡。我撫著他的額頭，摟著他一起躺到了床上，“不要任性了，怎麼可能會不痛，這種事情即便是沒有生長權也是會痛的。好好休息，聽話。”

惟窩在我的懷裡，悶悶的說：“恩，我會乖乖聽話，殿下，我喜歡您。”

“好，我知道。”我替他蓋了蓋被子，輕聲道：“睡吧，醒了之後就全部都過去了。”

惟在我懷裡閉上了眼睛，但抓著我胳膊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沒過多會兒我也睡著了。

緋扇還是應了我的要求，將那天的幾個人送到了第二殿地獄受苦刑。我用硯臺砸人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連閻王都知道了，惟多少也受到了斷塵宮下人們的一些尊敬，不管是真心的也好，假意的也罷，至少那孩子不受欺負就可以了。

惟的身子好起來之後，繼續了之前的工作給我送餐，我在緋扇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半天，最後還是推門進去，想向他道謝。

那天吵架時，雖然有點急火，但緋扇的話我也留心聽著。稻草人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和緋扇做一次，不然靈魂就會漸漸的消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