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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離它遠遠的。”韓涉川搖搖頭，“說我一點沒動心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唯一突破的可能。”

但後來，他發現，這東西的確可以讓他進階，只是進階之後必然沒有好下場。

這東西是為魂體準備的，他是人類，硬要吸收這東西肯定沒好下場；就算不考慮這些，魂體犧牲了這麼多同伴做出來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天是它成型的日子。”韓涉川面色平靜下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堅定，“你們之所以隔那麼遠看到劫雲，就是因為它不是我突破九階帶來的，而是那東西成型帶來的。”

一樣沒有生命的物體成型，居然可以引來天譴，可想而知這東西的威能大到生命程度。

“在看到劫雲的一剎那，我就知道，我必須奪下它。”韓涉川低頭看著自己的左臂，嘆了口氣，“就算是得到力量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玄武游到岸邊，探頭看看韓涉川的胳膊：“你能壓制它多久？”

韓涉川攤手：“不知道。吸收了它我就知道，它至少能讓一隊魂體全部進階。”也就是說，時間長了，他肯定拿這東西沒辦法。

玄武變成人形，臉色凝重：“沒辦法，魂體和我們人類差距太大。短時間內想不出辦法。”

冰壁城城主也走過去，手指搭在韓涉川手腕上，眯眼查探了一會兒，也搖搖頭：“好驚人的腐壞氣息。”

韓涉川也沒失望：“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

白墨摟著林子軒的腰：“你去找柳香夢和朱雀。讓她們給你下禁制，你慢慢吸收那東西的力量。”

韓涉川遲疑一下：“我本就想去找她們。但是我不想再吸收它的力量了，這東西氣息太強，我怕……我會會被影響。”

兩隻成年白澤向前一步，母白澤聲音柔和：“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幫您看看，可以嗎？”

韓涉川自然同意，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知曉天下事的白澤都說沒辦法了，那就是徹底沒辦法了。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再浪費時間，勞心勞力。

白澤的獸元力與其他人都不同，沒有屬性，也沒有特性，和靈氣差不多，非常有親和力。

過了一會兒，母白澤輕聲道：“您可以選擇壯士斷腕，只是這樣畢竟損傷太大，而且這條手臂內的能量也會被覬覦。或者……天道盤也可以完全封印這股能量。”

韓涉川曾經與林天睿等人是隊友，對天道盤自然有所耳聞，不由苦笑搖頭：“那東西不是早就碎了麼？等到再次拼成，想必就是最後一戰的時候了。我能不能活到最後都說不好。”

母白澤也搖頭：“對不起。”

韓涉川豁達一笑：“沒關係，多謝。正好我也趁著這個機會拜訪一下天睿和季省。魂體森林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這些年來都快給我折騰瘋了。現在可算能離開了。”

玄武比白墨有人情味兒點，特意問了一句：“如果有宋惜訊息，要不要通知你？”

韓涉川搖頭：“呆在這裡一開始時為了等他，後來就是為了修煉了。早就想通了，他一向比我們有主意，既然決定這麼做了，我肯定勸不動的，何況他也未必在意我們。”

林子軒捏著白墨手指，用契約悄悄問他：“你以前也認識他吧？他也去萬獸山脈修煉過是不是？”

白墨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林子軒又問：“那他一直這樣兒麼？”

白墨終於被他引起注意力，轉頭盯著他：“哪樣？”

林子軒冥思苦想半天，憋出一個詞兒：“耿直？”

白墨輕描淡寫地回：“你是說頭腦簡單，嘴邊缺個把門兒的？”

林子軒噎了一下：“不至於像你說的這樣……我覺得韓伯伯挺好的。君子之風。”他只是覺得一般人不會把這種有些私密的話大喇喇說出來，沒別的意思。不過韓涉川的確容易讓人心生親近，直白寬和的人總是讓人喜歡的。

白墨瞄他一眼，不說話了。

剛好韓涉川也要走了，林子軒沒顧上白墨，跟季弘沉一起對韓涉川道別。玄武從湖邊兒隨便挑了一塊鵝卵石丟給韓涉川，說是有了這東西他們就不會迷路了。林子軒不懂這東西能怎麼起作用，但他也沒問，只是目送韓涉川離開。

等韓涉川和他那頭豹子消失，其餘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林子軒身上。林子軒嚇了一跳，好容易明白他們在看什麼，一抽嘴角：“我們把陳佳忘了。”

這雲霧珠今天還救了他，他要是把陳佳弄死了實在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