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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已經寫完兩大張紙了,第三張也接近尾聲。甘紅菱拿過一張墨跡未乾的看,面無表情,看上去有些嚇人。
永王寫的是蠅頭小楷,然而依舊寫了滿滿四大張。
他將筆放下的時候,表情還算平和,但是額頭上已經見了汗。他本以為甘紅菱會說些什麼,然而她只是不陰不陽地問了下一個問題,“永王府的馭獸師都哪裡去了?”
“被帶走了。”聽到甘紅菱問的這個問題,永王鬆了口氣。他不想再默寫什麼東西了,六雙滿是壓迫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人,那種壓力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的。他寧願意說些話,還能多少打破這種沉寂的氣氛。
“將他們帶走的是一個女孩。她應當是馭獸師。不過先皇駕崩,他們第一次與我接觸時,並不是這個女孩領隊。這個女孩是近兩年才出現的。這兩年裡,由她負責與我的接觸,並且提供給我高階馭獸師。”永王的表情很複雜,“今天下午,她直接帶人走了……沒有原因。”
“她的年齡,樣貌,實力?”甘紅菱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就是為了不讓永王有思考的時間。
“年齡……不清楚,你知道的,馭獸師的年齡通常都不大好猜測,尤其是你們這種天才。”永王遲疑了一下,“不過我覺得,她跟你們應該差不多。樣貌麼,她的面板太白,白的不正常,有些病態,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她的血管,指尖幾乎是完全透明的。頭髮的顏色也很奇怪,就像是……要褪色的黑漆。至於實力……大概比你們還強一點。”
永王說了一大段話,微微低垂著頭,等著甘紅菱的下一個問題。
甘紅菱沒有回頭跟自己的夥伴們討論,緊接著又問:“她借給你使用的馭獸師都是什麼實力的?”
“這個……很複雜。”永王殿下遲疑了一下,看到甘紅菱的眼睛立了起來,立刻介面道:“什麼實力的都有,近幾年實力高的越來越多。只是這些實力高的人都很奇怪……也不是個個都奇怪,也有正常的,但是比較少,絕大多數人的狀態都不太正常。具體形容不好……反正就是沒什麼活氣,死氣沉沉的。”
“你一般都用這些人做什麼?”
“用處比較雜,暗殺……尤其是武將。偶爾也會用去擺平一些事。”永王的聲音頗輕。
甘紅菱點點頭,站起身來,“來人!”
外面衝進來一隊馭獸師。
“把逆賊拿下!重刑伺候!”
甘紅菱話音剛落,永王的表情刷地變了。之前的從容不迫和儀表堂堂通通都不剩,只剩下驚惶和不可置信,“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連換來安樂死都不行嗎?不不!不!”
甘紅菱笑著走過去,手裡的紙張捲成紙筒,抬起永王的下巴,“從我一進門我就知道,你為了能讓自己不受痛苦地死去——不,說不定你還指望自己能逃走……你一直在努力,從頭至尾地努力。但是你錯了,我是女人,你口中應該好好‘相夫教子’的女人……我心眼小著呢,尊重、欣賞你?不可能的,我永遠不會欣賞一個折辱過我的敵人。所有敢讓我受委屈的人,我都會千百倍地換回去。想死?沒那麼容易。”
甘紅菱語氣越來越陰森,嘴角一點一點地染了笑,“從小到大,你給了我多少屈辱?你自己都記不得了吧?沒關係,我幫你記住……而且,會讓你一點一滴地刻在腦海裡,永遠忘不掉!帶下去!”
甘紅菱又讓人把手裡的四張紙遞進宮裡去,“呈給皇帝看吧。”
林子軒有點困了,白墨剛剛一直在用手指按摩他的眼睛,不讓他睡。這會兒看到終於可以走了,林子軒終於精神了一些,“你不親自去嗎?”
甘紅菱盯著永王被拖走的方向,“我還要去看給他行刑。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他們走。知道怎麼回長公主府吧?這個給你們。”
林子軒接過她扔來的血玉玉佩,“那你小心。”
“放心吧,我回去的時候不會變得心理變態的殺人狂。”甘紅菱微微挑眉,“看你困的那樣……趕快走吧。”
眾人分手,甘紅菱當真跟著永王去觀刑了。而林子軒被白墨拉著,半眯著眼睛,也不怕撞人。
白墨把他護在懷裡,林子軒連腳下都不用看——反正要摔了白墨也能接住他。
一直到白墨把他塞進被子裡,林子軒才張開點眼睛,嘟嘟噥噥地說:“我還沒洗澡。”
白墨沒理他,把他的外衣剝下來,“睡覺。”
林子軒配合白墨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