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最痛的回憶:
“救了我……你會後……悔的……”
他不知對方有沒有聽清楚他的話,然而那一臉雷打不動的冷漠卻好似在那一刻鬆動了。
儘管那個苦笑稍縱即逝得彷彿沒有發生過。
。
蘇澤和潘察帶著受傷的人回到聚居地時,隔離區已經準備妥當,除了全面封閉,還和居住區隔出了一條街的距離。三個人都在第一時間注射了血清,潘察看著注射完血清放下襯衫衣袖的蘇澤,對要將蘇澤關進隔離區心中還是頗為過意不去:“蘇澤,真是辛苦你了。”
“沒什麼。”蘇澤對此並不介懷,這已經不是他頭一次被隔離了。
聚居地的醫生護士人手不足,蘇澤在隔離病房待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為自己測量體溫,便打算自己換下髒掉的衣服,從黑色長褲的口袋裡摸出手機擱在桌上,卻發現手機螢幕好像花掉了,他按了開機,看到螢幕亮起剛鬆一口氣,哪知螢幕又驟然黑掉。蘇澤愣怔地盯著手機螢幕上自己的倒影,抬手輕輕拍了拍,螢幕還是沒有亮起,拆開電池重新裝上試了試,依然是秒黑的節奏。
“壞掉了嗎……”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手機喃喃自語,末了也只得將手機放在桌上,起身換衣服,剛脫掉上衣背後的門就推開了。
門一推開又立馬被帶上,門外隨即傳來笑聲和對話聲:
“你照顧病人這麼多,男人的*也看過不少了,幹嘛臉紅成這樣啊,出不出息!”
“那不一樣,”愛琳反駁,“那些人都是橫著的,蘇澤哥是站著的啊!”
“信我妹子,區別完全不在這一點,在身材啦~~”
“……姐,這門其實不隔音的。”
“……”
幾分鐘後,愛琳戴著口罩和手套為蘇澤測體溫,測溫計在耳後嘀了一聲:“嗯,還好,沒有發燒。”
“那個人情況怎麼樣?”蘇澤問。
“現在還昏迷著,燒也還沒退。”穿著淺藍色連帽防護服的女孩在凳子上坐下,神情有些悵然。說起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沒想到洗去滿臉的血汙後相貌相當的俊秀呢,方才她為那人換衣服時從他胸口掉出一隻錢夾,這年頭錢早就成一堆廢紙了,拿胖子哥的話說,擦屁股都嫌硌得慌,誰還會留著錢夾這種廢物呢,她不禁好奇地翻開錢夾,這才明白為什麼——錢夾裡只放著一張照片,卻不是和女友或者家人的合照。
照片上兩個年輕人坐在一輛威風的黃色悍馬上,左邊那個毫無疑問就是照片的主人,對著鏡頭比了個V字手勢,笑得一臉臭屁,和此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判若兩人,而他旁邊那名男子一頭略長的黑髮,顯得有些陰鬱,冷漠的氣質倒是和蘇澤哥有幾分相似。悍馬車的背後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看不出是在奧比斯波病毒爆發前拍攝的還是之後拍的。
照片應該是用拍立得拍下後再小心剪裁好塞進錢夾的,為的就是要隨身帶在身上吧。這傢伙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不是被蘇澤哥找到人都得掛掉,錢夾卻始終護在胸口完好無缺,雖然不知道照片上那名氣質憂鬱冷漠的男子是誰,但想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她覺得救下這個人是正確的。
。
火,到處都是火。
騰騰的火四面困住他,只餘頭頂上方一隅小小的黑夜,他掙扎著想站起來,想從令人窒息的火焰中抽身,呼吸一口上方清涼的空氣,但渾身如同灌了鉛,無法挪動分毫。
“雷哲。”
烈焰的燃燒聲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那渾厚低沉的嗓音令得他即便身在烈火中也依然剋制不住毛骨悚然。
“記住,是你愚蠢的個人英雄主義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
樓戰?!
他狂怒地循聲看去,樓戰穿著黑色皮風衣的身影逆著火光看不真切,他戴著黑色全指手套的手上握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馬格南左輪手槍,槍口正抵在某個人的額頭。
那個人單膝跪倒在地,血滲透了黑色的長袖T恤,他受了不輕的傷,但並沒有痛苦呻|吟分毫,眼神隱忍沉靜一如既往,好似臉上因痛楚而滲出的冷汗並不是他的。
可是樓戰的槍正指在他的太陽穴。
“住手……”雷哲聽到自己牙關顫抖的聲音,他不顧身後的束縛就要強行衝上前,喊聲嘶啞如鬥獸場的困獸,“放開他——樓戰你有種衝我來!!”
火焰剝啄聲中樓戰似乎是在笑,他的拇指撥動了左輪手槍的擊錘,食指在扳機上一分分扣緊。
時間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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