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藍尚武在門後搖搖頭,找了把乾淨的椅子坐下,就聽見隔壁的門“轟”的一聲關上;孟安儒在隔壁沒好氣地道:“我都快被你拷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藍尚武頭向後靠在椅背上,無奈地自言自語:“……既然都分別關了,為什麼不關遠點兒?”
隔壁門又發出“轟”的一聲:“我能聽見!”
藍尚武只好嘆了口氣不說話了,抬頭打量著房間,樓戰的隊伍果然十分的有效率,房間的門上被鑿了道開口好隨時監視他們,門外也換了鎖,房間窗戶已經被木條釘牢了,就算沒釘結實,在六樓這樣的高度他們也逃不出去。他又不是蘇澤。
想到蘇澤,不禁回想起先前劍拔弩張的一幕,如果蘇澤沒有在最後一刻放下槍,樓戰早就成為過去式了吧,他們現在也不會待在這裡。
他看出蘇澤並不想放下槍,他似乎有非殺樓戰不可的理由,這個理由無比強大,在那一秒,什麼都不能阻止,阻止他的也必將跟著樓戰灰飛煙滅。
放下槍的那一刻,黑衣青年的呼吸沉重又渾濁,是更強大的理智和自制力讓他放棄了那個強大的理由。
藍尚武看向左側牆壁,知道蘇澤就在牆的那頭,安靜的左邊牆壁和聒噪的右邊牆壁形成鮮明的對比。沒有狙掉樓戰,並沒有讓這名狙擊手的強大失色,反而更加證明他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大陸第一狙擊手。
可是也許比起當這個大陸第一狙擊手,比起拿到抗體拯救人類的未來,那個青年更情願當場殺了樓戰。
正茫然思索著,忽然聽見門外的走廊傳來開鎖聲,緊跟著是一道冷漠的女聲:“出來吧,他要見你。”
聲音並不來自他的門外,而是蘇澤的門外,藍尚武詫異地起身,從門的開口處望出去,只見一名長馬尾的女子站在敞開的房門外,隔了一會兒,黑衣的青年不發一言地走出房門。
。
寧菲看著走在前方的蘇澤的背影,幾次想開口說話,最後都欲言又止。年輕的狙擊手似乎並不想和她多說什麼,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甚至連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她目視蘇澤走進帶大露臺的房間,門在他身後輕輕掩上。樓戰要同蘇澤說什麼,她無從得知。無論是過去在藍傲文身邊還是現在樓戰身邊,她始終只能站在門外,不被允許逾越分毫。
蘇澤走進明亮的房間,那抹擦亮夜色的金色來自壁爐裡慵懶燃燒的爐火,穿著一身黑色翻領大衣的英俊男子坐在壁爐旁的單人沙發上,交疊的膝頭上放著一本硬皮書,那隻通體雪白的白狼就溫馴地趴在他腳邊。
樓戰見他進來,單手合上書,起身放回書架上,又轉身走到一隻矮几旁,起開紅酒的瓶蓋,倒了兩杯酒:“來一杯嗎?”
黑衣的青年冷冷地站在門前,不動如山。
樓戰啜了一口酒,舉著酒杯淡淡地打量著:“他才只有十七歲,對紅酒的品味和了解就讓人歎為觀止,可想而知曾經過著怎樣驕奢淫逸的生活。”
“你不瞭解他。”蘇澤沉沉地開口。
“我怎麼不瞭解?”樓戰道,“他是被寵大的,”他將酒杯放回矮几上,玻璃與玻璃碰撞發出冰冷的叮噹聲,他冷冷地看向門前的黑衣青年,“很顯然也被寵壞了。”
“你找我來幹什麼。”蘇澤問。
“你不告訴我抗體在哪裡,是希望最後得到抗體的人是藍傲文嗎?”樓戰問,見對方不置可否,十分有耐心地道,“我是惡魔,難道他就不是嗎?”
蘇澤抬眸看向樓戰,身著黑色翻領大衣的男人就站在燃燒的壁爐旁,火光不斷拋灑在他身上,但是他依舊渾身冰冷。藍傲文和他當然不一樣,那個人即使站在冰天雪地裡,也是熱的。
“他和你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樓戰反問,“一個能親手殺死自己親弟弟的人,和我會有多大的不同?”
蘇澤的瞳孔驀地一縮。
“你不知道?”樓戰嘴角勾起毫無溫度的笑,瞧了一眼騰騰燃燒的爐火,“他一定告訴你藍輝藝是我殺的吧。”
蘇澤緊盯著說得輕描淡寫的樓戰。
“藍輝藝有先天智力障礙,卻有了不得的繪畫天賦,我雖然不會覺得這樣的人有多珍貴,但是一個智障患者對我也沒有任何威脅,根本沒有費心去殺他的必要。”樓戰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靠著椅背,雙手交握,“我到達藍公館的時候,藍輝藝已經死了,他死在別墅旁一間獨立的畫室裡,整座公館裡的人竟然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只是藍輝藝死前還坐在畫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