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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倒在地上,身體裡新傷舊傷一併爆發,變異者大快朵頤地咬著他骨折的手臂,將人赫然提了起來,關節發出脫節的脆響,然後槍聲猛然響起。
變異者的瞬膜閃了一下,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瞄在它腹部的槍口。
蘇澤又開了一槍,左臂被叼在變異者嘴裡,使他不用眼睛看也能準確地知道變異者的位置。
藍傲文說過,腹部是弱點。
兩聲槍響後變異者鬆開了口,摔跌在地上,蘇澤撐起來,右手拔出靴子一側的軍刀,一刀插|入變異者身體。他的左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右手也只能勉強活動,無法施加更大的力道,給了這最後一刀後他只能用靴底踩在刀把上,將刀子狠狠捅進怪物體內,徹底了結了對方。
鏖戰後他的肩膀被咬傷,後背被抓傷,他腳踏在怪物的屍體上,艱難地拔出刀來,用刀撐著地貼牆站起,在深不可測的黑暗中喊道:“樓戰!你在哪兒——”
黑暗中只有自己的回聲,死寂得令人絕望,可是那個時候,在底下廢墟的時候,在天坑下的時候,藍傲文不也照樣找到他,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了嗎?
蘇澤紮緊傷口處的衣服,扶著牆繼續往前摸索。這條長廊不會比地下廢墟更廣,不會比天坑更深。
在一處轉角,腳底突然踩到一個堅硬的物體,他隱約認出槍管的形狀,連忙蹲下。
那是藍傲文的沙漠|之鷹。毫無疑問是樓戰留給他的線索。
右手將那把槍緊緊抱在壞裡,黑衣的狙擊手雙膝跪下,為這個線索感激到渾身戰慄,熱淚盈眶。淚水流進嘴角,鹹鹹的味道似曾相識,他認出這就是那天在天坑下,藍傲文喂他吃麵包時,殘留在麵包上的味道。
……那個時候的你,也是這樣的心情嗎?
既然特意將槍留在這裡,至少說明樓戰還留著藍傲文一條命。蘇澤起身,將沙漠|之鷹收進懷裡,沿著黑暗寂靜的走廊往更深處走,終於在某一刻聽見了黑暗盡頭傳來叮叮噹噹一下下開合打火機的聲音。遠處一扇門的門底透出微弱的一線火光,明明滅滅,他來到門前,帶著一身的血腥推開了門。
。
“好久不見。”
打火機的火苗映著樓戰的臉,見蘇澤推開門,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悠然地點燃了桌上的一隻蠟燭。
蘇澤看見了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藍傲文,樓戰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優雅地蹺著長腿,鞋底就這麼漫不經心踐踏在藍傲文俊美安靜的臉上。
接著他拿出兩管針劑,一一放在桌上。
“這是你們想要的抗體血清,有了它可以救無數人,但是救不了藍傲文。我看過血清的說明,這種血清必須在人體未被感染時使用,如果被注射者已經感染病毒,則必須同時注射疫苗和抗體血清,光注射血清無濟於事。”樓戰又將目光移到另一管針劑上,“這個是你我都很熟悉的疫苗,只要在二十四小時內注射,有很大的可能救藍傲文一命。兩樣之中你只能選一樣。”
蘇澤看著藍傲文,對樓戰道:“我要疫苗。”
樓戰微微吃了一驚,笑了笑,戴著黑皮手套的雙手攬著膝蓋:“你是認真的嗎?情願抗體落在我手裡也要救一個魔頭?”
“給我疫苗。”黑衣的狙擊手只說。
樓戰將疫苗和抗體血清拿在手中來回端詳著:“你們大費周章地來到這裡,目的是什麼,你都忘了嗎?救這個人和救這個世界之間孰輕孰重,我勸你再好好想想。”
“我沒有忘,”蘇澤平靜地回答,“世界可以拯救無數次,我卻只能救他一次。”
“……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一樣。”樓戰淡淡地道,“疫苗要在我平安離開這裡以後才能給你,在此之前你和藍傲文都是我的人質。”
“隨便你。”
樓戰虛起眼:“我很好奇,你的同伴知道了你的決定,會怎麼看你?”
蘇澤只想快點將藍傲文救回來:“我會向他們贖罪。”說完掉頭朝門外走。
可他還沒來得及走出門外,地面忽然顫動了一下,蘇澤詫異地停下腳步,以為是自己意識不清醒,抬頭卻看見牆壁上不斷簌簌抖落的粉塵。樓戰也注意到燭火搖動得很不正常,皺眉低喃:“地震?”
。
來自地下的晃動越來越大,藍尚武手上的手電早已電量告罄,他和lee徹底迷了路。整座實驗區還沒完全落成,脆弱的牆體和樓板根本抵擋不住地震的侵襲,大大小小的石塊不斷墜落,lee還要繼續尋找,藍尚武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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