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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同樣越活越精,很多鬼在現身或捉弄人時能讓人感受到真實異樣,從視覺、觸覺、嗅覺等等。和道術原理其實很像,無論哪個門派多是障眼法,信者成真,當人信了魔障,魔障自然就變成真正存在的東西了。
成就魔或道或佛的並非別的,即是人心。
何平以前為了寫文也愛找一堆研究資料看,這些原理很快就能吸收明白,簡單講,精神力夠堅強的話,足以支撐自我世界。
或許刑玖夜的潛意識極度渴望存在,所以即便做鬼,也非常有存在感,讓人不得不意識到他。
颱風來的第一晚據說會停滯在南部,外面滂沱大雨,何平想起在木屋時的感覺,不安躲往被裡。對他人描述得再詳細,別人也難感同身受,唯有當事者才曉得那些驚恐無助。
「吵死了。不要再吵了。」何平抓著被子抱怨颳風的聲音,他從小就討厭颱風,那聲音像鬼哭,吹得人內心發毛,睡不安穩。
夜間十一點多,刑玖夜現身病房,看到何平頭側著一邊平躺,瀏海汗溼的貼在額頭跟頰邊,像在害怕。他為了不嚇著他,站在稍遠的沙發那裡輕喊:「平。」
何平聽見耳熟的聲音,把被子拉下臉欣然喊他:「玖夜。我好想睡,可是睡不著。」
刑玖夜這次不穿西裝,而是襯衫搭了件針織背心,一派輕鬆的湊近。他拂順他瀏海,瞄了眼窗外,然後將何平往床的一邊小心挪動。何平好奇看著他,他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掀了被子躺到他身邊。
「好擠。」何平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隨即瞄向刑玖夜,這鬼竟然面無慍色,也不像以往露出「何仔平你找死」的眼神。
「這樣呢?」他試著側身面對他。
何平尷尬赧笑,自動往外挪,因為動作吃力而皺眉咬唇。刑玖夜不讓他再往外,伸臂把他往懷裡撈。
「其實沒那麼擠。你瘦好多。」
「還好啦。」何平吸了吸鼻子,緊張之下小動作開始變多,吸完鼻子揉揉眼,然後閉眼休息。他不敢看刑玖夜,很想看,但不敢。
幾年沒有過這種白爛又愚蠢的心情,何平彆扭起來,可是他發現刑玖夜沒有心跳呼吸,也沒有溫度,只是躺在旁邊,卻令他安心。
「要不要我碰碰你?」刑玖夜問。
何平睜眼望著他:「什麼啦。」
「我想要你的傷快點好,儘早出院。」
「醫生說還要再觀察一陣子。而且颱風耶,這兩三天我不可能離開醫院。」
「平,我想吻你。」單刀直入才是他的作風,既然已經認定就沒什麼好猶豫。
「吭、哈哈……」何平乾笑。忽然提這種要求是要他怎麼回答!難道說:「好啊,儘管來。」還是「有膽放馬過來。」又或者「老爺、不要,太太……」靠夭,這種奧梗用了會汙辱他寫作尊嚴。
刑玖夜沒有絲毫不耐,他有得是時間,倒是何平很意外他這麼規矩斯文。陷入喜歡一個人的心思時,反應跟智慧果然都會自動開根號,何平默默分析,問他:「為什麼?」
他眨動眼睫,一手輕放在他胸口,好像在哄小孩那樣拍撫著,淡淡低語:「不想要就算了。」
何平仰視天花板,唇角不禁浮現笑意,他動了動手指,回抱胸前那隻手臂說:「我沒有不想,但我想聽你說原因。」
「因為慾望。」
「欲、慾望?」何平荒唐失笑:「那你不會去找別的物件啊。」
「可是我只想吻你。」
「是嗎?」
「算了。你好煩,問個沒完。」刑玖夜輕拍他額頭充作抱怨,徑自閉眼假寐。
何平皺眉不肯睡,外面風雨委實嚇人,但他滿腦子都在思考該怎樣和鬼術士攻防。
「玖夜,我以後變老變醜變胖,你還想吻我嗎?」
鬼術士稍微掀開眼皮睨他,低啞磁性的嗓音說:「如果那時我對你還有慾望,我當然會吻你。」
「沒得妥協的執著啊。」
「嗯。」
「你談戀愛都這麼講求效率?」
刑玖夜移動被他抱住的手,指腹曖昧的碰觸他唇瓣,問:「不勉強?」
「不會。你原本就喜歡男人喔?我原本不是,所以……說掙扎不是沒有。」但他妥協得很快,面對自己時沒必要不乾脆。
「我沒談過戀愛,這樣叫做有效率?」
何平的唇被碰了下,他訝異的盯著刑玖夜,失笑:「你不是和很多人走在一起過,居然沒談過戀愛,騙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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