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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一致看向朱莉娜,朱莉娜還狀況外的抱胸站著,狐疑蹙眉:「慢著、慢著,幹嘛看我?」她忽然覺得何平工作的地方,每個人看起來都深藏不露,而且心機很重,打什麼主意啊!
乾淨的大水溝旁,有個紫發紫眸的孩子赤腳玩耍,蹦蹦跳跳往前走在何平前面,路不寬不窄,溝旁長滿許多花草植被。
最好認的有花鬼針、咸豐草、小米菊、水柳、天胡荽,他覺得更漂亮的還有半枝蓮、早苗蓼、睫穗蓼,可愛的是細累子草,老是分不清楚的是鵝兒腸和另一種不知道是什麼花……
「繁縷。」前面那孩子出聲回答他心裡疑惑,嗓音像深林水澗般空靈好聽,又說了遍:「它叫繁縷。比較嬌小,柱頭有三裂,鵝兒腸的是五裂,莖比較紫紅。」
「原來如此。」何平隨手從襯衫外套的口袋拿出小筆記,仔細記下特徵,朦朦朧朧的意識到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因為他不認識那小孩,對於自己正置身何處也摸不著頭緒。
「我們現在去哪裡?」何平問。
孩子邊走邊跳,輕靈地轉了圈笑答:「去你跟他的元辰宮走走呀。難得來一趟,多走多逛嘛。」
「元辰宮?」怎麼好像有點耳熟,是不是哪裡聽過。
「你該聽過觀落陰,就是人的魂識投射到陰間的東西,類似核居,不過核居是最隱密的部分。元辰宮嘛,就是投映出自己存在的另一種形態。」
何平繼續跟在孩童身後走,乾淨漂亮的大水溝偶爾有魚蝦遊過,旁邊不時有攀滿植物的籬笆跟圍牆。印象裡他記得自己正在和刑玖夜看電視,陰間頻道雖然很多,卻常會被蓋臺,然後還收訊不良,最好笑的是他發現刑玖夜愛看購物頻道。
由於他懶得和刑玖夜搶電視看,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他們在等某人訊息,伺機偷度還陽,然而照這情形,何平認為自己可能掉進夢裡的世界了。
「這是我在作夢。」他自言自語笑了出來,前面那孩子應了聲。
「是作夢沒錯。」
「鬼也作夢?」
孩子停下腳步,回頭俏皮而神袐的勾起一抹笑痕,晶紫的眼眸如水晶般璀璨,眸色特殊。何平想起刑玖夜打鬥時眼白變得漆黑,瞳仁則宛如鑽石般銀亮。
「任何有心之物都會有夢,你的夢也許是誰的現實,你的現實也許是誰的夢。這不過是種情況、一種認知、界限。何平,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事?」
他茫然盯著那孩子許久,突然會意過來驚呼:「月牘!」
「嘻嘻。快來,你看這是你唷。」
何平加緊腳步跟上,越過圍牆看到的是一棟二樓的白色建物,門口一塊牌子寫了何平的名字。外觀看來有不少落地窗,周圍繞著自水溝引進來的活水,邊緣栽種了許多花草,還有青蛙跳出草叢,外頭擺了兩張藤編椅,架了大陽傘。
院子角落有大樹,開滿白色小花,月牘笑嘻嘻說:「是棵光棍樹呢。一簇白雪枝頭掛,光顧開花不結果。」
何平有種被取笑的感覺,要這麼說也沒錯,因為那棵正是他的花樹,是棵樹冠開滿白花的油桐樹。他呆呆站著,有些事情似乎不須言語,當下便能會意過來,只是不曉得要如何反應。
「這是你的花樹。」月牘說。
「我的,嗯,嗯,我知道。」
「註定是不會結果呀。」
「咦、為什麼?」
「你不知道油桐是雌雄異株嗎?」
「這個不是反映我意識的屋宅而已,我應該可以改種別的吧?」
月牘歪著頭看他,一臉好笑的說:「可是你愛的人是男的,你跟他要怎麼生小孩,有開花也不錯了啦。」
何平紅了臉,他覺得跟月牘相處一點都不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連客套都沒有,講得真是一針見血。
「這是你在操弄我的夢,我不想知道那麼多啦。我要清醒。」
月牘紫眸微彎,這孩子生得無比漂亮可愛,但這外表加上那種神袐的笑還是有點詭異。
「你怕?你不是一向好奇第一,取材萬歲,怕什麼。」
「有時也要適可而止。」何平咕嘟的嚥下口水。
「這又沒什麼,觀光嘛。觀、光,顧名思義就是看著黑暗中的光,宇宙裡的光,看盡光所勾勒出的事物輪廓。這也是上課,免費替你上課,不取代價的哦。不過這袐密你別跟任何人講,你知我知就好。做白工的話我會被茶坊次主罵死的。」
「你是主人,怎麼還要怕次主?」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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