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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老伯告辭,剛要調轉車頭,就聽後頭有人叫他:“林清。”
林清回了頭,見是林竹,“籲”了聲停了車子,等待他擠著人群出來。
已是深秋天氣,林竹卻滿腦門的汗。
他的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得,說話一貫細弱蚊蠅,若不是林清耳目聰穎還聽不到:“我能不能搭你車回村?”
林清聞言,拍拍車轅,道:“上來吧。”
林竹動作利索,一個躍起便穩穩坐在車轅上。
林清趕著驢車,見林竹拿衣袖拭汗,就想伸手掏汗巾,卻猛地想起自己的汗巾之前被楚曦扣押,他後來只見過一次,也不知道他是帶走了還是留了下來。
如果他帶走了……林清臉開始有些發燙,抿了抿嘴,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為了轉移脫了韁的思緒,林清跟林竹說話:“林竹,我見你從城裡出來,之前可是有事去做?”
林竹點頭道:“昨日同窗小聚,飲酒過度,便在大哥家裡歇息一晚,沒想到今早上就被堵在城門口,險些出不來。”
林清道:“是啊,好端端的,十月份怎會決堤發水,也不知道咱們村會不會有災民過來。”
“我回去會跟爹爹商量下,看看是不是要做些準備。”
林清點頭:“咱們林家莊距離永城不遠,若是這城禁止災民入內,可不就湧向咱們這裡了。”
“嗯。總歸要有備無患。”林竹點頭應道。
林竹並不善談,林清跟他也沒熟識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兩人就災民事件說了幾句,便無話了,幸好,林家莊距離永城不遠,只半個時辰的功夫,便走到了。
沿路上多多少少見了些災民,雖然衣著邋遢,面色灰白,但卻沒有來搶林清,大約也是因為林清的車上只有些木雕,沒有果腹的。
回了村子,跟林竹告別後,林清便回了家。
甫一回家,林清就直奔自己的衣櫃,開啟抽屜來看,就見到自己的汗巾躺在那裡,上頭一個粗糙雕工的兔子。
林清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失望或者別的。他想,楚曦也沒有必要非得拿著自己汗巾走,又不是定情信物。
但到底還是受了影響,午飯的時候,十分不起勁兒,連做菜的心思都沒了,草草就著昨晚吃剩下的飯吃了了事。
災民到底還是來了,聽說永城儘管在城門口搭了棚子,又每日施粥,但仍無濟於事。其他城市又太過遙遠,因此周邊的村子都分散了大批災民過來,林家莊也不例外。
慶幸里正早有準備,早早召集了村裡年輕力壯的男人守在村口,另有會醫術的人坐鎮,確保他們沒有疫病。
林清自然也是在這裡頭,他跟一個剛成了婚的漢子以及林大力一組,守在村口,不讓其進入。
那些災民自知不能進村,只乞討要點飯吃,林清可憐他們,卻沒辦法,因為他自己是不種地的,原本有空間的話,還可以接濟一些菜類,但玉佩已經被楚曦拿走,自己院子裡的菜,僅夠自己吃的。
里正組織了人,將各家捐贈的糧食抬了出來,抬手作揖道:“各位,林家莊今年收成並不算好,再加上賦稅,所剩不多。但各家還是都捐了些,大約能堅持五六日,我相信聖上必定會調撥糧食,以解災情。我是林家莊的里正,若是各位沒有異議,便由我分配給各位。”
那些災民約莫有五六百人,聞言雖有幾個有異議,但糧食到底是別人給的,因此也都同意了。
林清看著里正分發糧食,不由在心裡想這都好幾天了,也沒見楚曦那堂兄有什麼舉動,他先前不是斂了許多錢財麼,也不知道肯不肯吐出來。
又想起楚曦已經走了十餘日,不知道到沒到那個地方,路上順利與否,楚曦那堂兄會不會依然沒有放棄找他,派人追殺之類……林清驀地一拍腦袋,這,這怎麼有種兒行千里母擔憂的感覺?
林清哆嗦一下,抖掉身邊的雞皮。一旁林大力忽然湊過來,小聲道:“兄弟,你好端端的怎麼成了克妻命了?瞎掰的是不,我根本不信的,你定是看上某位小姐了,不然前幾天見天往永城跑?”想了想,林大力又道,“還是說看上的是個已經成親的?”
“……”林清有些無語,看著林大力道,“我是那種道德敗壞的人麼?這種於名聲有礙的事情,我怎會瞎掰?我是不願耽誤別人家的閨女。”
林大力拍了拍林清的肩膀道:“你小子就是心軟,不過,不娶妻也不是個法子,總不能一輩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