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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昱笙,但轉念想了想,卻將誅月從床上抱了起來,踏出房門,就此離開魔界。
昱笙畢竟是天界之人,若貿然出現在魔界,自然是大大不妥。何況誅月才剛發生了那種事,若一不小心,崆犵之血的事再洩露,勢必將引起更大風波。
因此,牟綸先是將誅月帶到了人間,去到那座木屋安頓下來,再給昱笙傳訊。
當日,誅月就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上午,昱笙來到。
他一看誅月的情形,臉色立即難看起來,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阿月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
這些問題,牟綸無力也無心解答,只關心一件事:「可有辦法為他醫治?」
「沒有。」
昱笙沈重地緩緩搖頭,「天下沒有任何藥石能夠醫治這麼重的傷。」
「你也煉不出來麼?」
「我若是煉得出,還不早就煉了麼?」
昱笙苦笑,「從一開始我便說了,唯一的法子就是隻有那個……」
忽然想到什麼,眼中微微一亮,「百結流陌呢,可有用上了?」
牟綸身體一僵:「……」
昱笙看他臉色,心下隱約有所瞭然,後退了一步,低低道:「之後只需再服下流陌,一個時辰之內,便可得到靈髓為阿月醫治……」
「……若是沒有靈髓呢?」牟綸拳頭微攥,臉色陰得可怕。
昱笙只是嘆氣,答了一句:「迴天無力。」
牟綸沈默,視線緩緩移到床上,記得前日,也曾經看著他這副安寧平靜的睡顏,只是容顏依舊在,事態卻已截然不同……
牟綸驟然轉身,出了屋外,徑直走到河邊,雙眼眺望遠方,眼中卻並無一個確實方向。
都說人臨死之際會有回光,平生經歷在腦海中一一浮現。而如今,將死的人並不是他,可他腦海中卻也開始浮現出與誅月相識以來的情景。
從初遇時割肉餵食,再到重逢,屋頂那一夜,還有……許許多多。
其實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並不算多,然而那些事卻好像已經塞滿了他的腦袋,從大到小,鉅細靡遺。
視線緩緩垂下,凝望河面,水中映出他的倒影。一陣涼風吹過,水面上漣漪層層泛開,模糊了他的身影,依依稀稀化作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音容堅定:「牟大哥說過希望我活下去,我要與牟大哥一起活下去。」
那人目透悲悽:「若牟大哥已不願與我一同生活,我獨自活著,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那人笑容輕輕:「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
牟綸驟然抬手,眼前河水登時被劈作兩半,驚濤往兩旁洶湧奔走,而後又回過頭來,重新合併成一片河,斬不斷,水痕繚亂。
☆、(10鮮幣)魔魅神迷 22
牟綸重新回到屋內,已是兩個時辰之後。
昱笙見他回來,張口本打算說些什麼,卻又將話語嚥了下去,轉而叫上大小柯一道離開,出了屋外。
屋內,便只剩下牟綸,與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誅月。
牟綸走到床邊,盯著誅月看了片刻,緩緩在床沿坐下,開口:「誅月,你已命在旦夕了。」
誅月睜開眼睛看來,臉上並不見波瀾起伏。對於自己的身體,想必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他此刻表現,就不知是已經灰心認命,還是真的不在乎,又或者兩者都不是……
「唯有新的靈髓可以救你一命。」牟綸接著道。
「嗯。」
「只要我不服下那顆流陌,你便會死。」
誅月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別無他話,顯是瞭然於心。
牟綸眯起眼,聲線驟然變得冷如冰雪:「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話?」
誅月定定望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異常地道:「我此一生,曾與牟大哥相遇,已無悔憾。」
牟綸嘴一張,卻又旋即閉上,薄唇抿得快成了一條線,泛出微微蒼白。
誅月仍是微笑:「動手吧。」
牟綸一震,領悟與迷惑瞬間交錯,臉上竟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才好,訥訥地:「……你,說什麼?」
「便請牟大哥送我最後一程。」誅月道。
「……」牟綸再無言語,靜靜地凝視著他,許久許久。
驟然,伸出手去,五指利如鋼爪,一下插入誅月右邊胸膛,直進一寸,指尖已感覺到對方柔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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