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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這就是牟綸的選擇,是他自己選擇了這個人。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底卻還是留下了疙瘩……
「牟大哥。」
誅月定定望著他,輕聲問道,「你可是不甘願麼?」
「不甘願?」
牟綸似乎怔了一下,緩緩搖頭,「我是魔君,魔君啊……魔君這位子,其實我不在乎,從來就不。我若願意,隨時都可以撇掉不要,但──絕不是受別人脅迫而被奪走。」
語畢,牟綸捏住了誅月的下巴,另一隻手則無意識般地野蠻撕扯著他的衣物,結合此刻的神情,就像是想要將這個人徹底摧毀一般。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你……不過是千年之前與你湊巧相遇,千年之後,我竟會因為你而變得如此的,如此的……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牟綸猛然大吼一聲,將誅月一拽而起,推搡到牆壁上。誅月背上吃痛,卻依舊沒有任何舉動,只是深深地凝視著面前人,嘴唇開了開,但卻欲言又止。
牟綸看見了這表情,吼道:「說話啊!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到底我欠了你什麼,嗯?給了你那麼多,還是不夠,為什麼……到底要怎麼樣才夠?你說啊,要怎麼樣才……」
說著說著語調漸弱,手下卻猛地使力,揪著誅月的尾巴往上提起。如今他雖靈力大減,蠻力卻還有不少。
誅月暗暗吸了一口寒氣,按住牟綸的肩膀本欲將他推開,卻看到他身下被褥一撩,氣勢洶洶地湊近過來。
誅月臉色微微一凝,眼中光芒千變萬化,放在牟綸肩上的手便緩緩地垂了下來。
牟綸握著尾巴的那隻手也漸漸放低,讓誅月的身體往下降落,而他自己則拱起腰,往上猛地一頂。
刺痛,自兩人合二為一的部位綻開,不單隻誅月,連牟綸也是。但他卻彷彿毫無感覺,低吼一聲:「為什麼?!」又是重重一記挺進。
絲絲殷紅液體,沿著他的分身流淌而下,當然,這並不是他的血。
藉助於血的潤滑,之後的進入便漸漸順暢起來,他徑自前進,毫不留情,直到將整根都插入進去。
從未開闢過的甬道緊窒異常,柔軟而又溫暖,似乎讓牟綸的臉色也隱隱柔和了些許,他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呢喃道:「對,我已經給了太多,已經回不了頭,也已經……不想回頭……」
說著便開始抽送起來,一時快,一時慢,一時輕,一時重,口中還不斷地自言自語著,有些話說的聽得清,而有些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誅月也沒有刻意去聽,那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惟有與他在一起的這個人而已。
他只是沈默不語,亦毫不作為,任由牟綸做著這種不知該算是殘酷、抑或是自殘的事。
他的臉孔微微低垂,看不清此時表情,只看得到額際兩旁緩緩滑下的一道道汗水,滑過那略顯蒼白的肌膚,滑過那細長上挑的眼角,似淚珠一般滴落在身上,綻放成片片水花。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不該的……」
牟綸湊得更近,一邊吻著誅月的耳垂一邊低語,「有什麼弄錯了是不是?是不是?」
「牟大哥。」
誅月終於開了口,聲音裡沈沈的柔情,「原諒我……」
「原諒?」
牟綸目光一厲,嘴角隱約扭曲起來,「你所造成的,我所失去的……不是說千萬次『對不起』就能挽回。」
「我不會說『對不起』。」
誅月搖頭,眼中湧起堅定,「我希望牟大哥諒解我,但我並不認為我所做的有錯。」
「你……」
牟綸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地瞪著誅月半晌,驀然,動作就野蠻起來,將誅月拽了過來推倒在床上,趨過去壓在他身上,瘋了似的狠狠抽插著。
床上的血跡早已幹了一灘,又被新的鮮血浸溼。
這樣做的快感,也不知是從何而來,是僅僅來自於身體,還是連心裡都會有那凌虐殘忍的快感?
答案,或許根本就沒有……
牟綸倏地仰頭,長髮從誅月臉上甩過,隨即他便伏下去趴在了誅月身上,右手緩緩抬起來,扣住了誅月的脖頸,一點一點越扣越緊。
「竟會為了一個人而做出自卸魔君契印的事,這樣的我……與困獸又有什麼區別?」
話語中充滿自嘲,苦笑幾聲,而後長嘆,「若是沒有你……倘若從來不曾遇見你,所有一切,或許都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