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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管什麼時候看都很礙眼啊。」牟綸陰陰地掀起唇角。
「別把話題轉移到我這兒。」
越戎望天,「我知道,瑤黎那樁事,你是不願接受,但又不太想拒絕。說白了,你就是還沒想清楚。」
「……」牟綸再度噤聲,無可反駁。
這些訊息,確實來得太過突然,他心裡一下子就亂了。
原本以為是、也應該是很清楚簡單的東西,全都變得不清不楚、異常複雜起來。
「既然還沒有想清楚,那就先不決定,慢慢再想。至於現在麼……」
越戎撫著下巴沈吟道,「仙界這趟是決計不能去了。若你擔心對他解釋起來會很麻煩,便說是我有事找你回魔界,我們就先走了,往後的事則等過了這一陣子再說,從長計議吧。」說罷就轉身走了。
牟綸站在原地繼續沈思,絞盡腦汁,終是得不出結論,反而越想越煩亂,連自己的意願究竟如何也越發不明白了。
按說,與什麼人永世糾纏,這種事他從來是想也不曾想過。可是當他開始認真思考起這事來,卻也並不會反感。
假如世上真有這樣一個特別的人,他又怎會反感呢?
他風流薄情,並不是刻意為之,只是沒有遇上讓他專情的人而已。
天下間真有這樣的人麼……活了這麼多年都不曾遇見,這個人有可能存在麼,讓他能夠一世纏綿不厭倦?
老實說,他還是有些茫然。他已經太習慣了「好聚好散」的規則,無法想象該怎麼去故意、刻意、全心全意地守著一人,並且這心意永遠也不會改變。
之於誅月,他知道這個人對他而言的確是特別的,只是這種與眾不同又究竟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
有些問題,看似簡單,可若認真仔細地思考起來,才發現其實一點也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他此生面臨過的最棘手的難題之一。
牟綸目前沒法解答,再想下去也是徒勞,只好暫且先收起心思,出了船艙回到甲板上。
卻只見越戎獨自一人,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不由錯愕:「誅月他們呢?」
「走了。」越戎道。
「走了?」
牟綸大惑,「怎麼走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已經與誅月說了,你有事要與我同回魔界,仙界暫時去不了。」越戎如此這般解釋。
牟綸又是一愕,不悅地蹙起眉頭:「你為何多事?」
「反正由你來說或者我來說,結果不都是一樣的麼?」
「……那你說完之後呢,他們就立刻走了?」
「走了。我一說完誅月就走了,也將其他人都帶走了。」
牟綸聽罷,越發不理解:「這是為什麼……」就算此番不能同去仙界,要走,也該等他過來說上兩句,至少道個別才是。
又或者,就是因為他臨場離開,誅月生氣了,所以才故意不告而別?
「你問我,我問誰去?」
越戎無辜攤手,「我說完之後,誅月只回了一句『是麼』,然後笑了笑,就走了。說起來,這個人笑的樣子……」
神情莫名地深邃起來,忽而咧嘴一笑,「果然很美,難怪得你中意。」
「……」牟綸一時不知是該好氣還是好笑,乾脆懶得搭理。
「不過──」
越戎又道,「卻也不知是為什麼,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不真實,或者說是不踏實……且有一種說不出的脆弱之感。」
「他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牟綸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不。」
越戎搖搖頭,「我並不是說他本人脆弱,我的意思是……在他的笑臉之下,有些捉不住的東西。那種脆弱感,彷彿一揉便會碎了,化為粉末,才發現曾經所見皆為虛幻。嗯……」
他托住下巴,似感慨又似戲謔地笑起來,「這個人,看來很是複雜呢。」
「……」牟綸不予置評。
在他看來,誅月一向是非常單純的,想什麼,要什麼,全都表達得一清二楚。然而心底卻又隱隱有個聲音,認同了越戎的說法。
有些時候,有些方面,誅月似乎的確是甚為複雜的,讓人捉摸不透,掌握不定……
☆、(19鮮幣)魔魅神迷 30
一個月後,越戎便聽說牟綸另尋了新寵的訊息,不由有些意外。
當日他們一同回來魔界,分別之時,他的確曾對牟綸言及,若是覺得鑽進了死衚衕,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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