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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靈花,尤其是這株千瓣白鳳尾,每日的雨露都不會落下。可巧了,這株靈花也是莊臨淵的最愛。最使莊臨淵印象深刻的,是少年從不攀折哪怕最低階的花草,只會撿拾地上掉落的花瓣,莊臨淵看在眼裡,也禁不住覺得這少年是個惜花愛花之人。再看少年已掌握了五行種植法術,雖然靈力稍有不足,但是指法熟練,一看便知平日勤練不輟,是個刻苦用功的。
莊臨淵見過的少年修者如過江之鯽,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是可造之材。寧揚說的沒錯,這少年人文靜內向,性格堅毅,雖然天賦上略有不足,卻著實是個做種植師的材料。莊臨淵為人再冷漠,也終究是希望有個衣缽傳人能繼承自己的畢生所學,躲了這些日子,他也終於破例露面。
盯了少年半晌,莊臨淵忽然問道:“喜歡花?”
等待良久莊長老卻問了句閒話,阿塵頗為不解地望了莊長老一眼,點了點頭。
“想不想做我的親傳弟子?”莊臨淵揹著手,望向滿園的鮮花,口氣很平淡。其實他心裡也怪緊張。這收徒弟他也是頭一回,著實不大放心,萬一徒弟將來不成器,付出的心血白費了可怎麼辦。
阿塵聽了不由一愣。莊長老竟看中自己了?他再不曉事,也知道做了親傳弟子會有怎樣的好處。即便是認一位普通的主事人為師,往後事事都會比旁人得利,更何況莊臨淵這樣金丹期的長老,整個飛星派可也僅有七位。阿塵根本不用考慮,馬上點頭道:“想。”
見少年答應得這樣乾脆,莊臨淵很滿意,神色稍微和緩了些,就是一般人很難能發現。“想做我的弟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莊臨淵又變得無比嚴肅起來,“我的親傳弟子絕不能是平庸之輩。首先,新弟子考核須得是優等,十月初一的門派比試要得到名次,到時候我才會正式收你為徒。”
阿塵尋思了一下。考核獲得優等應該不成問題,難辦的是門派比試——每年才舉行一次,不僅全部弟子都會參加,比賽內容也是五花八門,要得到排名至少得在頭十名,阿塵很沒有信心。可是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就白白錯過?阿塵咬著牙,一口應承下來:“蒙長老看重,弟子定會努力,不叫您失望。”
莊臨淵也沒吭聲,只微微掃了阿塵一眼,仍舊一臉漠然地轉身離開,留阿塵站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突然得到這樣的機遇,他真是如同身在夢中。花園裡芬芳的晨風拂著他的臉,他用勁握住拳頭,暗暗地對自己說:這下可得更努力才行!
自此,阿塵簡直是撲到了修煉上。他原本就不愛玩耍,這下甚至連走路的時間都用來默記草木名稱。有一回太專心了,還差點撞到柱子上,幸好沒人瞧見,不然可就丟死人了。
三個月過得很快。新弟子的考核用了兩天時間,成績分優等、上等、中等、中下,差五類。有十幾人被評在優等,得到門派的額外獎勵,還有二十多人不合格,被取消了弟子資格。阿塵得到優等了嗎?當然。他那樣用功還評不上優就是沒天理了。田三和陳漢也都評在上等,尤其田三,已經突破至凝神期,和另外四十多名年輕弟子一塊被選入專修劍術的藏鋒閣,成為門派重點培養的年輕劍修。
自此以後,大家正式成為飛星派弟子,各種優待自不必說,定期也要完成相應的任務以獲取門派貢獻。門派貢獻可以換取靈丹妙藥、法寶法器,也是下一年弟子考核的評選標準之一,可馬虎不得。回頭貢獻太低評個差等,即便不被逐出門派也著實抬不起頭,阿塵已經想到了幾種法子,不過這之前他要先回家看看。
如今是八月初,白日裡太陽還很曬人,一大早沈東就把被褥抱出來晾曬。他算著這兩天阿塵應該就會回來,孩子在飛星派都學了三個月了,中間紀朗來過幾回,帶了幾封阿塵寫的信,又跟沈東說阿塵在那邊過得很好,很得人喜歡,就是頭三個月管得嚴不能輕易離開,叫沈東萬事放心。孩子有出息當然好,可這麼久沒親眼見一面總是想得慌,沈東就盼著阿塵能回家一趟。一有好天他就曬被子曬衣裳,到時候乾乾淨淨的阿塵也喜歡。
晾好被褥之後沈東便坐到院裡編草繩,手上飛快,可是一雙眼睛總忍不往門外瞅,就盼著阿塵會不會突然出現在那裡。球球在他腳邊趴著,似乎也知道小主人就要回來了,睜大一對圓滾滾的眼珠子瞧著大門口。三個月不見,它越發胖起來,已經從橘子變成了香瓜,見天的跟沈東撒嬌逗趣,沈東平日可沒少餵它好吃的。
過了好一會兒,沈東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驚喊,然後就見阿塵踏著一把碧綠的飛劍翩然而至,輕巧地從半空落到門前,身旁同來的還有田三。沈東看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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