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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人群,留出一條筆直大道。百姓中藏著不少便衣侍衛,因防著刺殺意外,緊張得不得了。
但總是會有意外,其實也不在意料之外。道路的盡頭,街角的轉彎,在快要回到皇宮的禁道上,一人騎在馬上,被侍衛拔刀團團圍了,卻不敢輕舉妄動,靜等巡車到來。我歡喜不已,縱情吼了聲,嚇得二皇子愈加發抖,皇帝坐直身體,目光如劍冷厲看向那人。
大皇子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他翻身下馬,周圍侍衛不由自主讓出一條道來。他身邊那匹白馬如浴雪而生,目光溫順蹭著他的身體,我一眼瞧見它耳後兩隻藏在毛叢間的龍角,果然便是那傳說中亦龍亦馬的神獸。大皇子低頭在它耳畔說了幾句,它長嘶一聲,跑出人群向遠處奔去。
別人聽不見的話,我卻能聽見:“白馬,你先走,我不久便來尋你。”
然後他站直身體,目光停在二皇子身上。皇帝做了個手勢,侍衛長馬上帶著人走得乾淨。便只餘下他一人,身無所負手無寸鐵,站在長街的盡頭,背後是巍然肅穆的皇宮,微微抬起下巴看向皇帝。
第48章
我跟著皇帝一起走進寢殿。大皇子坐在窗邊,聞聲回頭來看我們,彷彿他從未離開。他剛沐過浴,頭髮還有些溼,身上穿了件絲織小袍,一看便是那些閹奴的餿主意。
皇帝走近,大皇子問道:“阿濟呢?”皇帝道:“他有些發熱,朕叫奴才先帶他回去。”大皇子冷淡一笑,“我只問皇上一句,阿濟的藥效能除去麼?”皇帝微微笑了,“朕若說可以,那便可以。”言下之意太過明顯。
皇帝中毒歸來,二皇子被折辱成這樣,但兩人的重逢卻如日常閒話一般,沒有半點火星。皇帝走到榻邊,坐在床沿,靜靜看著大皇子。大皇子跟著起身,跪在榻下,伸手去掀皇帝的龍袍。皇帝猛然用力將他一把拉起,一手托住他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兩人都沒有出聲,沒有唾液的水聲和自然發出的鼻音,惟有空氣中瀰漫開淡淡的血氣。皇帝鬆開大皇子,兩人的唇上皆是鮮血,分不清是誰的。大皇子抬手擦了下唇,皇帝又一把將他拉近,沾血的嘴唇落在他的眉間眼角,一寸一寸碾過。他下巴新生的胡茬磨擦著大皇子唇上的傷口,細細密密吻著他鼻樑的側面,輕聲道:“你想救薛濟?”大皇子點頭,皇帝低低笑了,“你以為陪朕上床便能救他?”大皇子側過頭避開他,“那皇上想如何?”皇帝不依不饒地貼上去,牙齒輕輕地咬著他的鼻尖,“你說過和男人做你並不討厭,你也說過你最怕痛。若是朕碾碎你的手指,敲斷你的腿,拔了你的牙,叫你這身皮肉沒有一處完好,從頭皮到腳底佈滿一道道傷口……朕真想看看那時候的你是什麼表情?”
他說得慢條斯理,我聽得心頭直發毛。大皇子淡淡道:“皇上不如試試看。”皇帝的聲音愈發低沉,嘴唇遊移到大皇子的耳垂,“朕既想把你傷得體無完膚,又想把你一口一口吃到肚子裡。你好大膽子從朕眼皮底下逃走,這些日子那麼多惡毒的念頭在朕心裡翻來覆去,為何見了你卻發覺捨不得?”大皇子推開他的臉,滿面嘲諷笑意,“皇上舍不得的究竟是薛沼還是飛龍?我若斷了手指斷了腿,無法再騎馬射箭,形同廢人,你數月來搜尋飛龍的苦心豈不都白費?”
皇帝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低頭親上他的脖子,“飛龍也好,薛沼也罷,朕都是要的。阿沼難道不信朕?”他含住大皇子的喉結,輕輕地咬動舔弄,“便是在朕不知你是飛龍的時候,待你難道不好?你的生活比從前只好不差,沒有人比朕更重視你的才幹,哪怕你要軍權,若你一早告訴朕你就是飛龍,朕一樣會給你。朕早就說過,你父皇不能給你的東西,朕都能給你。”大皇子的喉嚨落在皇帝口中,笑聲顯得怪異,“我也早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給的東西,我喜歡什麼自己會拿。很早之前我便告訴過皇上,我要離開這裡,你能給我的東西,我一件都不稀罕!”
原來他那時說要離開的夢話,卻是真心話。皇帝神色古怪地看了他片刻,“阿沼,你當真無情。”大皇子笑起來,“皇上,事到如今,何必談情?過去數月我和皇上在一起,有沒有情且不論,快活確實常常有。皇上怪我謀算著逃走,難道你不是在老早就開始對阿濟用藥!所謂同床異夢,各懷鬼胎,大約就是在說我們。”皇帝哈哈大笑,“好一句同床異夢各懷鬼胎,事到如今朕還慶幸對薛濟用了藥,不然你遠走高飛,朕去哪裡尋你?”大皇子輕笑道:“果然同我一樣心機複雜的才能知我。阿濟若平安無事,我也不至於在今日現身,他和我關係畢竟淡漠,我犯不著為了他犧牲自己。但皇上將他弄成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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