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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笑道:“皇上想要我保證什麼?”
二人對望著,一時無語。他們各自手上有著籌碼,卻似都不想太輕易交出。皇帝輕聲道:“若朕想要阿沼永遠待在朕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離開,阿沼能保證麼?”大皇子輕笑反問:“永遠?”皇帝看他許久,搖頭笑道:“不說這個,先陪朕下一盤棋。朕既已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第54章
他們擺好棋盤,一來一往,開始下棋。我意興闌珊地看了會兒,就像米飯上落了蒼蠅一般無趣,訕訕趴下打盹。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帝笑道:“棋如行軍,果然是飛龍將軍。”大皇子淡笑不語,皇帝道:“在素國的時候,朕雖親征,大將軍卻是韓誠。未能與你交手,朕深以為憾。”大皇子撇了撇嘴,“如今也只好在一方棋盤上過過癮了。”皇帝笑笑,正要說句什麼,門口突然有人急切敲門,“皇上!”
說話的人是皇帝的心腹閹奴。皇帝皺了皺眉,“何事?”閹奴在門外高聲道:“急報傳來,薪皇在今晨薨了!韓將軍已經集結三十萬大軍,在東境待命而發!”
皇帝霍然起身,掀翻了棋盤,棋子落我一頭,“進來!”閹奴連忙推門而入,皇帝開口便問:“薪皇死前可有下詔?哪個皇子繼承皇位?”閹奴低頭稟報道:“回皇上,是薪國七皇子。”大皇子還坐著,不由咦了一聲,“薪國七皇子深居簡出,幾乎不在人前出現,手中沒有一點實權,如今豈不是叫他成了眾矢之的?”皇帝含笑道:“若非薪皇老糊塗了,便是那七皇子真正深藏不露。說起來,你也是見過他的。”大皇子一臉不解,卻驟然醒悟道:“難怪皇上執意讓他出使薪國!”
他們說的薪國七皇子,竟是探花郎!皇帝道:“就如阿沼所說,此人深居簡出,實在查不出端倪。秦雖為薪國國姓,但世上姓秦的畢竟太多,誰也不會一下懷疑到薪國皇族頭上。朕得到探子訊息的時候,正逢薪皇邀請使者赴他的生辰宴。秦雲照千方百計想要知道使者的名單,你可知是為何?”大皇子介面道:“若是褚國的使者死在了薪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他便能借皇上之手,除去手中握著兵權的兄弟。”皇帝笑道:“不愧是阿沼。當時訊息還不確鑿,但他的態度已著實可疑。朕乾脆將計就計,遣他親赴薪國。”大皇子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妙計。皇上那時決意讓他去,倒叫我心中意外。他必然也想到此中關節,難免猜測皇上對他起了疑心,就算想詐死也無用了。”皇帝點頭道:“阿沼有所不知,他一入薪國便傳信來,說抱病在身無法赴宴。如今想來,大約在那時便已有動作。”大皇子道:“薪皇傳位於他,不知是否早有打算,為保他遠離風暴才遲遲不立儲。”皇帝道:“還是他在最後動了手腳,這種事只有他們薪國人自己知道了。”
二人一氣說完,轉頭去看那閹奴。皇帝問道:“薪國如今勢態如何?”閹奴搖頭道:“急報上未提。”皇帝點頭,“你先出去罷。”
閹奴關門離開。大皇子彎腰一粒粒撿起地上棋子,皇帝坐在他的對面,靜靜看他。大皇子淡笑回視,良久開口道:“要打仗了麼?”皇帝道:“不是馬上,也是遲早。”大皇子輕輕將一粒棋子擲在棋盤上,“皇上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皇帝看他許久,終於道:“朕救薛濟,你可願為朕出征?”大皇子的手指緩緩滑過衣內小鐘的輪廓,抬頭微笑,“好。”
第55章
皇帝日日召重臣在御書房,來自薪國和邊境的軍報一封封飛回來。大皇子自內室走出,面上戴著金銅面具,引起一片抽氣聲。皇帝微笑道:“想必不用朕向眾卿介紹了,飛龍將軍,誰人不知?”
飛龍躍入長河,本來已該死了。但皇帝從不曾放棄尋他,如今他活生生出現,倒叫人沒什麼意外。眾臣對飛龍加入褚軍並非沒有異議,只是連韓將軍都讚不絕口的對手,於褚國簡直如虎添翼。韓將軍得知此事後,特地發了急信回朝,興奮之情溢於言辭。
大皇子的表情隱在面具之後,聲音嗡嗡迴響聽不出情緒。他指著褚薪二國的邊境圖,短短數日之內已瞭然如親臨其境,叫人難以生出輕視之意。
但不在皇帝的面前,還是會有各種話語飄出來。有人剛離開御書房,便嘆道:“飛龍飛龍,從今往後再厲害也只能算地蛇了。”他們聽不見的話,我總是能聽見。
的確如此,飛龍將軍的美名之所以傳頌於諸國之間,不僅由於他行兵神出鬼沒,更是在國難當頭朝廷軟弱的時候挺身而出。但如今,昔日敵人卻成了新主,飛龍的神話變成了笑話。
薪國現在亂成一團,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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