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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怒了,齜牙咧嘴對著皇帝吼了一聲,甩了尾巴把屁股對著兩人,不再理他們。身後傳來笑聲,哼,兩個混蛋!
第39章
長河春洪化險為夷,朝中上下均鬆了口氣。榜眼治水後,以父喪為由告假守喪,得了皇帝恩准。
他潛伏在宮外,不可能聽大皇子的話返鄉種田,定然在暗中謀劃些什麼。
天氣已經很暖和了,御花園裡的桃花都開了,皇帝怎麼還不帶我們去翠啼山呢?
朝中政事不斷,薪國發來請函,邀請我朝使者參加老皇帝六十大壽。兩國之間明面上友善平和,暗地裡潮湧不斷,隨時有可能爆發戰亂。朝中臣子都在討論此事,皇帝叫大皇子擬一份使者名單。
朝臣很少見到大皇子,但他常坐在御書房內室,倒是都認識他們。他將名單送到御書房,正巧遇上出來的探花郎。探花笑吟吟道:“難得天氣好,不如我們一起去園中走走?”
大皇子沒有異議。我跟著他們,走到御花園亭中,女婢上前倒茶。探花道:“這次治水的功勞全在殿下,朝臣雖然不說心裡也都明白。大皇子立下奇功,人人看在眼裡。”大皇子淡淡道:“秦大人謬讚,不過湊巧是我知道的事罷了。”探花笑道:“大皇子何必自謙?只是我感覺有些可惜,大皇子如此才幹,卻只能躲在後宮暗處,不能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中。”大皇子笑了一聲,“我若站在朝中,反而要被千夫所指,又是何必?難道以我素國殘孽的身份,還能指望在仇國建功立業揚名天下?”
他笑得諷刺,探花碰了個釘子,只好說起今日早朝中的瑣事。話題繞到出使薪國的臣子上頭,探花問道:“皇上想必也問過殿下的意思,殿下以為哪位大人出使最合適呢?”大皇子冷淡一笑,“這事總歸是皇上拿主意的,皇上並未透露於我,秦大人問我也無用。”他擺明不想與探花多談,探花素來善於察言觀色,只能訕訕告辭了。
午後皇帝回到寢殿,又與大皇子說起此事,“薪國那個老不死真是老糊塗了,至今仍不立儲,眼睜睜看著兒子自相殘殺,敗損國力。”大皇子道:“他已錯過立儲的最佳時機,幾個兒子勢力都坐大,現下無論做什麼決定,只怕要牽一髮而動全身,後果不堪設想。”皇帝笑道:“這個時候叫我們的人去參加生辰宴,真不知打什麼主意!”大皇子淡淡笑道:“總歸是褚國更有利些,皇上以不變應萬變便好。薪國的皇子之間積怨已久,關鍵時刻不會齊心協力來打褚國,反而拔刀向己更有可能。皇上只需等薪國皇帝死了,國內混戰元氣大傷,坐收漁翁之利。”皇帝點頭,“阿沼說得不錯,但朕覺得,他們這次生辰宴怕是要惹出什麼花樣來,於我朝不利。”大皇子問道:“皇上決定由誰出使了麼?”皇帝便道:“秦雲照。”
秦雲照卻是探花郎的名字。大皇子略吃一驚,“如此重任,為何不交付長年出使薪國的老臣?秦大人畢竟年輕,萬一有事恐怕難以收拾。”皇帝微笑道:“阿沼這樣為朕考慮,朕很高興。你別擔心,朕派他去自有打算。”
大皇子聽後,笑一笑也不再多說了。
第40章
自皇帝答應帶大皇子去翠啼山那日開始,他便吩咐在山上建起行宮。御花園的桃花開了又謝,終於在四月的一天,皇帝兌現承諾,帶著我們去了翠啼山。
山上行宮只建了一角,闢出幾座院落,供皇帝和大皇子連同奴才廚子入住。
天氣晴好,兩人換了一身騎裝,背弓揚鞭,衝入密林。大皇子騎射均不俗,箭箭射中獵物要害。皇帝撫掌大笑,拍馬跟上,要與他一比高下。他眼中迸發出掠奪光芒,這一場狩獵,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隨行奴才被遠遠甩開,早不見了蹤影。深山老林,繁葉蔽日,凡世種種都顯得微不足道。洗淨繁華,撇開過往,餘下的只不過是一顆狂跳的心臟。我立在一塊巨石上,眼前大皇子張弓搭箭,箭尖遙遙直指皇帝。
皇帝坐在馬上,微笑自若,望向他的眼神猶如最多情的戀人。大皇子輕啟雙唇,無聲以唇語道:“皇上不要動,向左偏三寸。”皇帝目不轉瞬,身體忽然移動,幾乎是同一瞬間,大皇子的箭破空而來,堪堪擦過皇帝的右肩,射入一隻花鹿的額頭。
兩人一齊看向那頭花鹿,再一齊望向對方,對視片刻,一齊笑出聲來。
殺氣那麼明顯,連我的情緒都受到波動,卻不知那馬上二人究竟是何等滋味。大皇子在政事上愈發出色幹練,自從皇帝說他不介意養虎為患,他便不願意再藏拙。朝中臣子日日勸誡皇帝除去大皇子並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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