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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菜,小二哥退出了包間。齊亦馬上放開手腳,甩開腮幫猛吃。今日在此乾坐許久,怎麼都要犒勞自己一番不是?再說,點的菜可都是最貴的,雖然齊家也算家境富有,但是齊亦還從不曾如此奢侈地在京城最貴的店裡一口氣點齊這麼多昂貴的菜餚。
齊亦專注的吃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對面閉著眼睛裝木頭人的凌曜。待吃得八分飽,齊亦停下了筷子,以手托腮,思付著什麼。
凌曜感覺到對面的活寶漸漸安靜下來,便知道他吃飽了,也知道他這會肯定在盤算著什麼壞主意。就他那點小心思,以為能瞞得過我嗎?心中卻是一陣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眼睛依舊閉著,雙唇微開,冷冷說道,“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否則我讓你後悔莫及。”
“咳!”齊亦剛送至口中的酒就這樣噴了出來,“後悔……呃,還莫及?”如果齊亦留的是短髮,那麼此刻他的頭髮一定都朝天豎了起來,他發狠地做了一個鬼臉,果斷地叫來小兒,“小二哥,這些全部打包送到城東齊府,飯錢我哥哥付。”說著指指坐在那頭的凌曜,然後抬腳走人。
凌曜緩緩睜開眼睛,透過敞著的包間的門,看著不過片刻便蹦蹦跳跳下了樓去的人。如果凌曜想留人,齊亦斷然不可能這樣輕輕鬆鬆離開。凌曜十四歲金榜題名之時,武功就已大成。
第二章,曇花
從有緣閣出來,齊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平常玩樂的避晨樓。避晨樓是京城最大的歡場,齊亦與一幫哥們常在此聚會取樂。這一日齊亦本來就與朋友們約好在避晨樓見面,臨時被老爹突然襲擊押去相親,又被“棺材臉”耽擱許久,齊亦也不能肯定那些朋友還在不在避晨樓。
一腳跨進避晨樓大門,便有熱情的鴇兒迎了上來,“喲,齊公子怎麼才來,劉公子、袁公子他們等你半天了。”說著便當前引路,帶他去包間。
齊亦眯了眯眼,不無曖昧的笑了起來,“只有劉公子袁公子等我麼?”
鴇兒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亦不無曖昧地笑起來,“若惜他們也在等公子你呀。”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齊亦已經到了包間。
一推開門,就有人站起來,是許公子,接著劉公子和袁公子也站了起來。“小齊,你怎麼才來?”齊亦懶洋洋地走到一張軟椅上坐了下來,鬱郁不悅地斜歪著身子,慵然開口,“別提了,一大早就被老頭子差使。”
見齊亦不開心,其餘幾位公子都圍聚過來。
許公子端了杯酒,“小齊,喝喝這酒,這是我叔叔從八百里外的丩城帶回來的叵羅酒。”
齊亦接了過來,淺淺啄了一口,臉色依舊不愉。
劉公子則說,“小齊,我們改日去狩獵吧,聽說城西斑落山下的林子裡來了一隻白狐。”
齊亦看看劉公子,依舊興致不振地搭眯著眼睛。
袁公子想了一會,然後慢條斯理地開了口,“小齊是怎麼了?連白狐都不能讓你提起興致?看來我家那朵曇花,是無緣見到小齊了。”
齊亦雙眼一亮,坐直了腰,“袁二哥你說什麼?曇花?你傢什麼時候有了曇花?可是要開花了?什麼時候開花?”
袁公子見齊亦有了興致,便故意拿喬逗了他一會,才說,“花苞已經繡出了好幾天,不是明晚便是後天晚上,花便開了。”
隔日,齊亦與老爹說了一聲便去了袁家。到了晚上,袁府下人佈置好酒食,齊亦與袁公子以及一眾朋友一邊吃喝一邊等待曇花盛放。
亥時初,又有客人加入,卻是齊亦等人早已酒至半酣,並未曾留意到。
丑時末,曇花盛開,暗香盈鼻。齊亦雙手托腮,嘴裡咬著一隻碧玉酒杯,臉頰通紅,雙眼眯著,陶醉地看著那朵淺黃色的曇花。袁公子伸手摸了摸齊亦的額頭,輕聲問道,“小齊你喝了多少?醉了不是?”
齊亦搖搖頭,想要躲開騷擾他的手掌,卻是並沒有效果。他皺了皺眉,雙眼睜大了些,卻依舊迷離如蒙了一層水霧,嘴一張,酒杯從他嘴裡掉了下來,他手忙腳亂地要抓住那隻碧玉酒杯,卻是根本沒有效果。他下意識地咬咬嘴唇,然後撅起嘴來,鼻翼一扇一扇地,好似因為興致被攪了而變得不悅。
“好了小齊,我扶你去客房休息。”袁公子雙手架住齊亦腋下,想要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卻是,一道黑影突然籠罩而來。
“把他交給我吧。”
袁公子愣了愣,“丞……”
“好了。”那人打斷了袁公子的話,直接從他手裡接過了齊亦,然後毫不拖泥帶水地將齊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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