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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之後它忍不住問了。

“故意什麼？”漂亮的眼睛斜著看它，又是一番難言的風情。

“故意敗壞我的名聲……你看外頭多少說我渣的，從來沒有誰說你無情吶。”

Titan一聲哼笑，看得Halley心直跳，細數它曾經見過的傢伙，真是沒有這樣萬種風姿的。

“敗壞你？有必要麼，你有什麼值得我去敗壞的，要知道如今名聲不怎麼樣的可是我，況且沒有我，說你渣的就會少一個了？”

Halley皺眉一想，樂了，它說的還真是如此。

“況且，無情不無情，你知我知便可。”

多情也好，薄情也好，無情也好，歸根到底，大家都沒能免了這份俗氣。

這是它們唯一一次有點意義的交談，Halley來來回回，該調戲的一個不少，Titan轉來轉去，看見誰出了問題都笑眯眯的上去有則幫忙。

有時Halley也覺得疑惑，它每每做了什麼事情都被弄得廣為流傳，不外乎是它今天又怎麼怎麼樣了，或者又怎麼怎麼誰了，內容膩歪的它都想睡覺，可是除了跟自己的一段之外，從沒有誰說過Titan的一星半點兒，哪怕大家都知道，它也是一個紈絝。

Halley熱愛的只有狂歡，不管是急速的奔跑，把自己的質量燃燒成稍縱即逝的尾巴；還是在黑夜中纏綿，看著那些情投意合彷彿自己如此深愛。

它從沒有對誰好奇過，直到遇見Titan，朝著巨大的火球呼嘯而去的時候，它忽然想起了對方看見它出現時拉開的笑意。

它現在在做什麼呢？

滿頭大汗體重輕了一圈後，它晃晃悠悠的轉到了久違的地方。

固定式的約會模式持續了那麼久，沒有誰不覺得這真是個不朽的傳奇，尤其是大家都口徑一致的詢問Titan，你怎麼還沒有厭倦那個傢伙呢？

真是讓它無奈。

S家很大，但是到底有多大，誰也不知道。

S家的小傢伙很多，但是到底有多少，依然誰也不知道。

那些被照亮的無數個小孩子，經歷的並不比任何一個巨大的球體短暫。

Titan揹著光，橘色的濃厚大氣像是它衝日時看到的火焰熄滅了的灰燼，它的神色溫柔，對著那一面陰暗黑色中雀躍的小東西，像是珍而重之的愛情。

它是這樣的嗎？Halley以為自己看錯了，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之前的一幕消失了，Titan在向它輕輕的微笑。

也是這樣溫柔而甜蜜的，舒緩而珍重的。

“你還真準時。”Titan像是準備好了一般，就像以往的每一次。

而這次Halley做的激烈而安靜。

當它們不想說話，也不想聽見耳邊有別的東西說什麼的時候，它們把一切媒介都抽離，真空下，動作那樣清晰，語言永遠無法傳達。

最後，Titan昏昏睡去，它跟自己不同，這些本身不發光的球體總是需要大量的睡眠來維持活力。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漫長，雖然大家都有各自的興趣，但是最消耗時間的事情，還是閉上眼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Halley睜著眼，看了看Titan，又將目光投向廣袤的黑暗環形，那是它想不到的巨大，連Titan身處其中都顯得那樣渺小。

然後它再一次轉向了另一邊，橘色的球體沒有醒來，它離開的也很安靜。這大概是最反常的一次約會。

不過顯然這一點點反常並沒有影響它們兩個，不著調的依舊不著調，嬉皮笑臉的依舊嬉皮笑臉，連找Halley麻煩的東西都少了很多，接下去的這一趟旅行真是輕鬆的難以置信。

而遠在龐大的半徑之外，Titan有些納悶。

它從沒想到S會特意傳達個訊息給它，內容很簡單，是一串E計算出來的數字，它看了一眼。

S還是一副哪怕J用全部氣體裹著它也捂不熱的模樣，隨手扯碎了那塊刻著數字的天體，然後淡淡的道：“我倒不知道你如此善待風流快活的物件，不過也只有這點時間了，你們既然那麼喜歡及時行樂，就抓緊吧。”

Titan扯扯嘴角，笑的乾淨利落。

“那是當然。”

有些事情，你我都知道，但是我們都不必說，也沒有必要。

Halley有些不高興，最近它時常覺得有點困，這是基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它不喜歡睡覺，因為那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