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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挪身子,他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一樣。
胸口本來憩伏著蛹乙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上面插滿了金針。
肩頭,大腿,肚子,頭頂,臉,也插滿了金針。
這絕對屬於過度治療,或者是醫療事故。
“救~~命~~啊~~”蒼魘一喊,所有的雞全部抬頭看他,儼然是訓練有素。
“曬乾了麼?”玄清聞聲轉了出來,手上居然抱著一個飯桶。
“幹……幹了吧……”蒼魘咬牙切齒,見過曬衣服曬肉乾曬豆腐乾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曬人的。
“我這麼費力才把你從水潭裡撈回來,不謝謝我嗎?”玄清仰臉笑著,兩眼水色灩瀲。
妖魔一樣的玄清,他是可觸可摸的,帶著萬劫不復的味道。那種眼神總是隻滑掠過膚血不要骨肉的冰涼,卻是一種無解之毒,你無法站在裡面,卻更不願站在外面。
“謝謝……謝你八輩祖宗……曬歸曬,你好歹也翻個面吧?”照這種曬法,不死也脫層皮了。
“有力氣拌嘴了?想翻面就翻面吧。”玄清從旁邊拿了根竹竿一桶,蒼魘直接咚一聲掉在雞群中間。幸虧是面朝上,不然這一下保準能要了他的命。
“哎呀,手滑了沒翻好。”蒼魘聽見玄清喃喃自語的時候氣得差點直接西奔極樂。
“你還有什麼要求?”玄清的臉部特寫從上方出現。
“有,殺了我。”被摔得這麼狠,沒散的骨頭都散了。
玄清很嚴肅的說:“行,用飯勺還是用飯桶?”
蒼魘死了,胸口插著把飯勺。
蒼魘死了,頭上扣著個飯桶。
好吧,都死得很難看。
“免了……把這些針拔掉行吧?”滿臉都是針,面板緊得連笑都笑不出來。
“行。”玄清把袖子一卷。
“哎呀!哇!嗷!唔!啊!嘶!”
何蘇葉坐在樹下面,一邊品著酒一邊吧嗒著嘴:“徒兒下手穩準狠,將來定是我輩中數一數二的針術高手,嘖嘖。”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霸王我啦,嗚嗚嗚~~古耽武俠真是好冷喲~小風嗖嗖的刮~
23有花有酒還有姦情(倒V)
難得今天有花有酒;有雞有飯。
蒼魘站在飯桶前面拼命添飯,然後用勺子把飯按緊實。走開兩步,意猶未盡,又轉回去添了一勺。
玄清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你要不要再進去踩踩?”
蒼魘遺憾的放棄了那桶白花花的飯,轉回來坐在那塊用來當桌子的石頭邊上:“玄清;你實在太不可愛了。”
玄清直接埋頭吃飯懶得理他。
“玄清;為什麼每次我落難都會遇見你們?”“何醫師;你是怎麼把蛹乙弄死的?”“玄清;你從哪把我撈出來的?”“何醫師;為什麼我身上完全不痛了?”
玄清繼續保持沉默。
何蘇葉趁機大吃特吃。
橫豎是沒人回答問題。
“你倆說句話再吃行不?我真的很好奇啊!”
“你的話還真多……”玄清把竹筷捏得咯咯作響;“要是你真的摔死了,咱們這兒一定會清淨許多。麻煩你別這麼話癆行嗎?”
“話癆?”何蘇葉條件反射似的掏出了三根金針,“這是病;得治。”
蒼魘抱著飯碗迅速撤離。
酒足飯飽,何蘇葉又早早的鑽進稻草睡了。玄清爽快的把鍋碗用具全部扔進泉水,等著水流自然把它們衝乾淨。蒼魘在一邊大大的讚揚了他這種劃時代的創新理念,然後被理所當然的無視了。
他倆顯然都不怎麼想跟他敘舊。
蒼魘只好無奈的鑽進了稻草。
被救一次是奇緣,被救兩次是善緣,被救三次……是孽緣吧。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師父!”幼小的蒼魘抱著訣塵衣痛哭失聲,“老桃翁!水鏡!師父……師父他沒氣了!”
“不必難過,你師父已經坐化登仙了。”水鏡的鏡面平靜無波,“修行百年,為了就是這一刻,你該為他開心才對。”
“坐化登仙?”蒼魘的哭聲戛然而止,“坐化登仙是什麼意思?”
“從今往後你就是水月洞天的主人。別哭了,往後你要一個人過日子,必須自己擔起光耀門楣的大任。”
蒼魘臉色都嚇得慘白:“為什麼要一個人過日子!師父……是不是我再也見不到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