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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被冰封於塵世之外的雪國也能開成傲風立雪不染纖塵的奇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師父,我就是討點吃喝,沒有胡鬧,哈哈。”蒼魘趕緊放開了何歡,三步並作兩步跑回訣塵衣身邊。
訣塵衣為人低調,甚少在人前露面,即便是五年一次的須彌山聽道會他也會和各派掌門一起坐在幕簾之內,這些年輕弟子當然不可能見過他。
訣塵衣和崑崙掌門靈虛子差不多是同時成名的。
整個道門都知道靈虛子是個白髮蒼蒼古板嚴厲的小老頭,卻很少有人知道訣塵衣的外表依舊是個容顏傾世的少年。
要不是聽見蒼魘對著他喊師父,大概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真的是訣塵衣。
“訣真人,崑崙十鋒有禮了。”十鋒恭敬的一揖,“請隨我移步大臀,鄙門師尊已經等候多時了。”
訣塵衣還了禮,跟在十鋒背後一步步踏著雪水積成的堅冰施然而行。
蒼魘跟在後面就跟溜冰似的東倒西歪,好幾次差點摔倒,就聽見白瀟瀟在後面偷偷的笑,完全是幸災樂禍的嘴臉。
忽然間聽到一陣嘆息,何歡無奈的牽著他的手:“跟著我的步子,留神腳下。”
蒼魘終於找到了著力點,站穩了之後重重的拍著何歡的肩頭:“好兄弟,講義氣!”
“別瞎套近乎,我和你不熟。”何歡沒有回頭,語氣卻並沒有他說的話那麼無情。
後面的白瀟瀟發出憤怒的磨牙聲,被蒼魘徹底的無視了。
崑崙大臀內燈火通明溫暖如春,一行人沿著階梯魚貫而入,崑崙邊陲的極寒就像被隔絕在了門外。
“訣道兄,靈虛子有禮了。”靈虛子領著一干崑崙弟子迎到了門口,身形精瘦,鷹一般精光內斂的雙眼,恰似能把世間都看個明白通透,古板穩重之外全是嚴厲的神色,果然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十鋒的師父。
左邊的素服女道和把一隻外袍袖子系在腰上的道人正是須彌山主左清秋和樊真派掌門儀華,他倆都是經常露面在人前主持事務,蒼魘以前也都見過了。
“訣道兄,這次你來得真晚,莫非在路上耽擱了麼?”站在靈虛子右首的人搖著綴滿寶石明珠的華扇微笑,晃得一片華光亂閃。雖然外表看起來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從滿身的布料繡花到每一根簪子每一顆明珠都考究得不得了,每根髮辮都自中間挽過來聚在頭頂,宛然如同一朵蓮花自頭頂盛放。
一看這陣勢蒼魘立刻就猜到了,這個人絕對是極樂宮宮主玉香織。
要是他不開口,任何人都辨不出他是個男人。
果然是非常令人悲痛的長相!
蒼魘伸著腦袋朝玉香織背後看,果然看見羅曼拿恨不得活撕了他的表情看著他。
不,是他與何歡相牽的那隻手。
蒼魘苦笑著打算放開手,何歡卻重新抓住了他,用挑釁的眼神冷冷的回瞪了羅曼一眼,那邊就像霜打的茄子立刻就蔫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大家都入座吧。”靈虛子一聲令下,立刻有迎客小童過來把各派的人分別引入座內。
看得出這次事態嚴重,六大派只少了鬼王宗,只要來了的,無論哪個派系都跟來了一堆弟子,能有資格入座的就那麼兩三個,後面還要站著一大串。唯獨水月洞天就訣塵衣和蒼魘兩人,冷清得很有對比性。
“諸位都知道昨日妖星墜於崑崙西南,留下一個深逾百丈的漏斗狀巨坑。崑崙乃是千萬年來皆是冰封之地,嚴寒徹骨,但那妖星墜落整整十二個時辰之後仍然不見熄滅,反而越燒越旺,坑底熔岩奔騰,似乎是墜地之力過於迅猛,將深藏於地下的火泉也引出來了。”這麼重要的道會居然不是由靈虛子自己來主持而是交給了十鋒,足見靈虛子對十鋒的信任。
“崑崙之下的火泉古已有之,就算妖星令它暫時氾濫,過個一年半載也總會熄滅的。”儀華顯然把十鋒的行為看做越俎代庖了,言語之間微露不屑。
“呵呵,儀華道兄這話說得漂亮,就算火泉真的泛濫也燒不到地處東海的樊真派不是麼?”玉香織用扇子捂著嘴低笑。
“你說什麼!”儀華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是火爆的性子,一點就炸。
“大家且先稍安勿躁,聽小徒說完再議不遲。”靈虛子在道門中的威望非同一般,他一開口,其餘人等立刻噤聲。
“妖星也好,火泉也罷,這些都不足為懼。”十鋒根本無視剛才發生的sao亂,一板一眼的繼續說下去,“各門各派的傳說雖然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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